洛千雪露出害羞笑容。
“不和你打赌了，怎么都是你占便宜我吃亏。”
“错，要是你赢了，我重重有赏。至于赏赐的是什么东西，你先赢了再说。”
杨帆历来说话算话，洛千雪开始猜测。
“田立志包里装的应该是汇报资料，可惜被你一句话呛回去，他都没有机会拿出资料。”
杨帆呵呵一笑。
“错了，他包里装的是两条烟，而且还是华子。”
洛千雪反驳。
“你输了，因为你是普通人，你的眼睛不可能透视。”
杨帆解释。
“我心烦时喜欢抽烟，而且喜欢抽华子，所以，我闻到了田立志包里熟悉的华子烟的味道。他是准备拿来送给我，最后又不敢了，只好偷偷拿回去。”
洛千雪还是不服。
“就是华子，也是没有开封的华子，你根本闻不到里面的烟味，所以，你在骗我。”
“他不只是有两条华子，而且还有自己抽的一盒。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现在就给田立志打电话确认。”
洛千雪摆摆手。
“这样个人私密事，还是不要确认了。”
洛千雪以为自己输了，杨帆却解释起来。
“这次打赌，我俩没有输赢 ，但我还是要送礼物给你。人是衣，马是鞍，你身上没有一个像样东西。”
洛千雪听笑了。
“你意思我穿的衣服不值钱，丢了你的人。”
“你的衣服没有问题，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怎么也要披金戴银。”
洛千雪明白杨帆的意思，看我没有金银首饰，她想送我这些贵重东西。
洛千雪家庭条件不好，她挣的钱一半打给自己父母兄弟。
她真的是不舍得买这些贵重首饰，她找着借口拒绝。
“领导，我们公务员不许戴这些金银首饰。”
“这个我知道，规则是不允许我们上班带这些东西，但是下班你想怎么穿戴，你想怎么打扮都可以，星期天我陪你去珠宝店转转，你看上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给我买贵重礼品，说明他关心我，说明他真心喜欢我，洛千雪怎么能忍心拒绝。
杨帆这个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上任以来忙于整治隆源县的治安问题，县里工业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
这次，专心工作的杨帆，用他独特的方式投入工业调研中。
田立志也是官场老江湖，他虽然和主管领导杨帆谈了五分钟，但是他已经听出领导埋怨自己意思。
杨帆埋怨我一天待在办公室 不下去调研，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
田立志带上两位助手，坐上小车下去调研。
第一站去哪里调研?
秘书小李业务能力很强，他出着主意。
“田局，县造纸厂濒临倒闭，工人几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我们应该去哪里看看。”
司机把捷达车直接开向造纸厂。
造纸厂、化肥厂都是重污染工厂，它们不能进入工业园区，只能建在郊区。
出了县城，通往造纸厂的路被重车压的破烂不堪，崎岖不平。
快到造纸厂，一辆自行车躺在路中间，一个男子背对着田立志他们打着电话。
捷达车只好停下，秘书小李破口大骂。
“有没有素质，一辆破烂自行车大白天挡人家的车道。”
这个男子就是下来一人调研的杨帆，他听到有人骂自己，一看光顾着打电话，把自行车直接扔倒在路中间。
杨帆装好电话，低头扶起自行车，嘴里还道歉着。
“对不起，接了个紧急电话，忘了把自行车挪到路边。”
田立志顺着声音看去，这不是副县长杨帆吗！
刚才自己秘书骂人家没素质，而且，杨帆还是给了大家道歉了。
田立志吓的赶忙打开车门下来。
“杨县长，你怎么一人跑到这偏僻地方?”
杨帆一看是工业局局长田立志，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起来。
“你们怎么也来这偏僻地方？”
“杨县长，我是响应你的号召，亲自来造纸厂调研。”
“我和你一样，骑着自行车过来调研，刚调研完准备去下一个企业。”
“杨县长，你有点独立特性，放着小车不坐，非的受苦骑自行车过来。”
“田局长，你不知道我的苦楚，去女朋友家待了一星期，好吃好喝胖了十斤，这里距离县城也就十公里，我骑自行车一边调研，一边锻炼减肥。”
这个年轻县长与众不同，田立志赶忙邀请。
“杨县长，坐我的车，我们一起去造纸厂看看。”
杨帆则仔细介绍刚刚亲自调研造纸厂的问题。
“不用去了，我已经调研完了，造纸厂面临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排污不达标。”
“要是改进需要投资五千万，这对濒临倒闭的造纸厂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第二个问题就是工人的欠薪问题，保住造纸厂，还是关停造纸厂，这个回去要和领导沟通一下。”
田立志听完，非常佩服杨帆。
他太厉害，他一针见血说出造纸厂所在问题，这是个懂工业管理、懂经济运行的行家县长。
田立志回头看看秘书。
“你怎么不把杨县长刚刚说的造纸厂问题，拿本子记下来?”
自己今天竟然破口大骂了副县长，小李一下车吓的躲在后面 ，把自己的工作都给忘记了，他赶忙解释。
“田局，不用在本子上记了，我已经记在脑海里。”
好久不骑自行车了，今天才知道这是非常费体力的活，杨帆已经骑不动，只好上了田立志的车。
虽然自行车不值钱，这可是副县长的东西，没人敢扔，田立志派一个年轻助手帮忙骑回县里。
第二站，大家来到隆源乳制品厂，这是一家县企，是隆源县独资的企业，也是一家老牌企业。
这里生产的隆源牌奶粉，曾经可是省级名牌产品。
在厂长陪同下，杨帆和田立志又仔细把隆源乳制品厂调研完。
最后，杨帆总结出乳制品厂三个问题。
第一，大锅饭模式，这里大多数工人工作不积极。
第二，厂长和几个主管不懂市场化经营管理，不主动出去推销自己产品，不懂得抢占市场。
第三，由于禁牧，许多养殖户放弃养奶牛，造成奶源短缺问题。
经过一天调研，每个厂都是历史遗留的问题，都是非常难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