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本郡主说谁都听不懂,果然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当真是耳朵不好使唤,眼睛也瞎。”气势很足的一个小姐。
“呵呵,你又是哪根葱?”唐宁面色不变,嘴角一提,笑着问道。
“你!粗鲁!”
“嗯,还有别的词儿没?”唐宁继续问道。
郑婉这时候直了背,走到了那郡主的身后:“拜见瑾宁郡主,那是唐文军将军家的妹妹,皇上刚封的县主。”
为什么要说她是县主,因为是刚封的啊,怕这个没有出现在宴会上的郡主不知道,便要提醒道。
唐宁心下了解,郡主么,从一品。
自己县主,二品。
低了一品啊。
所以这是要欺她官小?
“啧,想以大欺负小?本县主看你年纪比我大,品级也就比我大了阶,再给本县主几日,谁品阶大谁品阶小,还未可知,怎么地,今天就想收拾我?我是抢你家银子了?还是吃你家大米了?”唐宁搞不懂了。
这怎么一个一个的尽跳出来找她麻烦,看她好欺负吗?
“你!本郡主就是看你太粗鲁,想要好生教训教训你,有何不可?”
“那谁,郑婉,她谁,人介绍介绍,别一会儿被我骂哭鼻子了,我还不知道这人来自哪里,本县主可不打没主的狗。”唐宁对着郑婉说道。
郑婉看了看郡主,看着郡主微微朝着她点了点头。
郑婉便头一抬,昂首挺胸地走向前两步道:“这可是我们文丞相家的文瑾宁郡主,是先帝亲封的从一品的郡主哦,比二品的县主还要高一级。”
生怕唐宁不知道品阶,要给她解释一番,还真当她唐宁是个乡下泥腿子呢。
这就把唐宁气笑了:“所以你知道她是郡主,就狗腿子的朝着她行礼,也知道我是县主,却嫌弃我是乡下泥腿子?所以你是对皇帝的封赏看不上吗?”
唐宁看着郑婉:“你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话,见县主不拜,对皇帝亲封的县主有异议,那便去找皇上说理去,在我面前蹦跶什么?
还有你,堂堂一个郡主,先皇封你为郡主就是让你拿着郡主的封号这样欺负人的?
泥腿子泥腿子,是,我是泥腿子,嫌弃我们这些泥腿子,你别吃我们种出来的粮食啊,别用我们种出来的棉花啊,别穿我们织出来的衣衫啊。
吃着泥腿子种出来的粮食,穿着泥腿子织出来的衣,用着泥腿子给你们盖的房子,还天天骂着泥腿子,
皇家公主都没你的牌面大呢,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
皇上封我县为,那是因为我应得的,我该的。
你呢?你什么当郡主?不会是因为你什么姐啊姨啊的嫁给了先皇当小老婆,然后小老婆给你讨来的封号吧?
啧,丢人现眼,还在我面前装。
真不知道你这脸是谁给你的,我爹娘我哥都没教训我呢,再者,帝皇都没教训我呢,你算哪根葱还来教训我?
怎么着,想打架还是怎么的,本县主奉陪,但凡怕过你一息,我唐宁都跟你姓!”
“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以后你但凡看到本县主自觉绕道走,不然见你一次嘲讽你一次,靠着裙带关系坐上的郡主之位,还当自己是盘菜了,你以为我会怕你?”唐宁说完看了一眼唐英那蠢蠢欲动的模样。
吓了一跳,这货不会真以为自己想和这郡主在皇宫里打一架吧?便叫了声:“走了,还站那里做甚?当灯笼照亮大地呢?”
于是唐宁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两个侍女提着灯笼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郑婉和气得面色通红的文郡主。
过了好一会儿,文瑾宁才吐出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听说自己祖爷想找唐宁给自己说亲,就一直很讨厌那从乡下来的京城新贵。
什么唐文军的兄妹都是人中龙凤,她堂堂丞相嫡孙女,为什么要嫁给那乡下来的泥腿子?
就算都考上了举子又如何,她值得更好的。
文瑾宁眼里闪了闪光,“走了,若不是看在你姐姐嫁给了我庶兄,你以为我今天会来这里招这场骂,以后看到此人就躲远点,有些人不是你想肖想的。”
刚才她也听到了,这郑婉心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还敢肖想二皇子,以为上次的事儿已经让她知难而退。
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就算给他配二皇子的侍卫都不配。
郑婉眼中闪了闪,看来二皇子这条路,她是真的走不通了,这个文瑾宁看来也有那方面的想法。
等人都走了后。
就在唐宁刚才站的那块花草后的假山后走出来二人。
“这短腿丫头的嘴可是越来越利索了,大哥你说是吧?”周敏之嘴角翘得有些高,显然是心情很不错。
太子周衡之用拳头抵着唇清了清嗓子:“这丫头,什么时候不利索过?”
周敏之偏头望了一眼太子,轻笑一声:“不仅说话利索,还谁都不怕,这要是换了个刚从蜀地来的世家之女,今儿晚上怕都是要吃大亏,她倒好,把人骂了一通,就跑了。”
“呵呵,”太子清笑道:“说得也是。”
“她这一跑,那文家的姑娘也拿她没辙,打也没得打,骂也没得骂,怕是今儿个回去得砸不少东西啊,啧啧啧,文丞相本月的俸银怕是不够她一晚上砸的。”周敏之手里拿着把没有打开的玉扇拍了拍。
“咳咳,这是人家的家事儿,咱们不管。”看看热闹即可,太子得有太子的风度。
“大哥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你看那丫头过得多爽,怼天怼地的,就没有她带怕的人和事,这样活着多鲜活多有意思啊。”周敏之道,他还是喜欢肆意些。
“好了,我去找母后了,你也一道去?”太子原本和周敏之是从皇帝那里过来的。
皇帝让太子自己去看看找自己的太子妃,现在虽然宗南国还需要发展,却不需要牺牲太子去平衡势力。
毕竟,军队都在他们兄弟二人手中。
皇帝很清楚,军权,便是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