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被窝是埋葬青春的坟墓,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都不舍得起床,孙奶奶也很照顾小两口,没有上来打扰。
最后叶琛还是因为肚子饿,才起了床。
看到叶琛都爬了起来,黎歆韵也不好意思再赖床。
叠好被褥,叶琛看到黎歆韵掏出一个红包袋往里塞了一叠钱,不由好奇道:
“你这是要给孙奶奶的吗?”
“对呀!”
黎歆韵应道:
“上次我们都向傅爷爷借了钱,要是直接还他钱,他肯定不收的。这红包就放床上,孙奶奶上来整理房间时就会看到了。”
叶琛也掏出1000元大钞,问黎歆韵有没有多的红包袋。
“我就备了一个,要不你一起塞到我这里来吧!”
黎歆韵说道。
“那你包了多少钱?”
“和你一样,也是1000元。”
就这样,一个装了2000元现金的红包被放在床上,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由于起来的太晚,两人刚用过早餐,再一个小时又要吃午饭。
于是两人决定,等吃过午饭再离开。
孙奶奶很喜欢两口子,自家儿孙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来了,想极力挽留两口子多住两天再走。
两人也舍不得离开孙奶奶,但终究还是要走的。
傅爷爷大包小包的送了两口子好多山货,有纯野生菌菇、各种笋干、晒的豆干等。
几人依依不舍的惜别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缓缓驶离老房子,两个老人就像两尊雕塑,伫立在自家大院门口久久没有动。
车辆行驶到上次黎歆韵晕倒的地方,黎歆韵将车停了下来,下了车缅怀了一番那份早已消逝的短暂的爱情,然后找叶琛“分账”。
傅爷爷送的山货是一种一袋装的,总共三大袋,没有分装两份,反正小两口拿回家是一张餐桌吃饭,他又哪里晓得,两人并非情侣。
“这袋菇我要了,那袋笋干和豆干归你。”
黎歆韵不傻,专挑精华的。
叶琛自然识得这纯野生菌菇的珍贵,当场提出反对意见:
“我不同意,三袋一起平分,要不然你就分些菇给我。”
“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有点胸襟好不好!”
黎歆韵理直气壮道:
“我是女生,你不可以跟女生抢。”
“少少的给一点,就一点。”
叶琛嬉皮笑脸道,他想要点菌菇带回去吃,从小在山里长大,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不准!我就不给!”
黎歆韵就像一只护食的母狗,紧紧抓住那袋菌菇的袋口不放。
叶琛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招妙招,趁着黎歆韵不备,突然伸出手往她腰间挠去,想声东击西让她顾此失彼,好抢过袋子抓一把菌菇出来。
当叶琛的那双“咸猪手”在黎歆韵的细腰两侧使劲挠动时,黎歆韵全身僵在那里,两眼喷射出愤怒的火光,怒吼道:
“啊——!你混蛋!”
叶琛悚然一惊,赶紧收了手,没想到黎歆韵的反应会这么剧烈,而那袋菌菇依旧被她紧紧抓在手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抢你菇了。”
叶琛慌了,赶紧道歉。
黎歆韵眼角挂着泪珠,一脸严肃地看着叶琛,半晌后将那袋菌菇一扔,什么话也不说就转身往自己车辆走去。
坏了,这下闹大了。
叶琛赶紧追上去,拉住黎歆韵赔着笑脸说道:
“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和你抢菌菇,你别生气了好吗?”
黎歆韵停住,近在咫尺地看着叶琛,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
叶琛不知所措,连忙抬起手帮黎歆韵擦拭眼泪,一边小心翼翼地哄道:
“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真心向你道歉。我不抢那袋菌菇了,你不哭了好不好!”
黎歆韵被叶琛越劝越伤心,由默默的流泪变成了啜泣,哭着哭着突然一下就扑进他怀里。
叶琛两只手高高举起,不知该作何回应。
突然,黎歆韵一把抱住叶琛的头,狠狠地吻向了他的嘴唇。
不可否认,叶琛是喜欢黎歆韵的,以前是自卑不敢付出行动,如今他已不再是那只深井里的癞蛤蟆,已经可以与那只高高翱翔在天空中的白天鹅比肩了。
也许是孤独太久了,也许是太长时间没碰女人了,总之这一刻,叶琛彻底爆发了。
两人紧紧相拥,激情拉丝,忘情缱绻,与大自然旖旎的风光相映成趣……
半个小时后,叶琛将A6后排座椅恢复原样,黎歆韵则帮忙清理车厢内刚刚乱扔的纸巾。
“要不要去买药吃?”
叶琛担心会闹出人命,不由问了句。
“应该不会,我那个才刚刚走没几天。”
黎歆韵羞答答地应道。
……
当两辆车从鹭滨高速出口下来时,已是夕阳西下。
A6身后一百多米远的一辆q5车厢内,韩彬对副驾驶的倪冷锋说道:
“你说,那个大美人会不会成为少奶奶?”
“那得看她的家庭背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估计够悬。”
倪冷锋应道。
韩彬接着说道:
“都跟了一天一夜了,这都回到鹭滨了,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们拉开点距离,慢慢晃回去,别去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
说着,放缓了车速。
高速出口位于市郊,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
两辆奥迪一小一大一前一后,继续向市区开去。
身后有一辆渣土车速度极快,很快超过两辆奥迪,追向前面的一辆路虎。
这是市郊,出现渣土车并不奇怪,许多渣土车的车速都很快,这是有原因的。
渣土车的驾驶员新手较多,对许多事故缺乏敬畏之心,甚至对各种突发事件的应对能力也较差。
再一个,许多渣土车都严重超载,在车辆起步和提速中油耗较大,如果非不得已,一般中途都不愿停车减速,不但超载也超速。
叶琛给黎歆韵打了个电话,提醒她减速行驶,别跟渣土车靠的太近。
两辆车放缓了车速,渐渐拉开了与前面那辆渣土车的距离。
渣土车加速向前方驶去,在靠近前面一辆并行的路虎车时,突然一个45度大转弯拦腰撞向那辆路虎。
在巨大的撞击力的冲击下,那辆路虎被腾空撞了个侧翻。
渣土车也停了下来,一个彪形大汉从驾驶室跳了下来,手中拿着一瓶汽油向侧翻的路虎靠近。
路过的几辆车也只是减速看了一眼,接着又驶离事故现场,没人关心这次事故是否有人伤亡。
每个人都在为了那解万千惆怅的碎银几两而奔忙,养家糊口显然要比看热闹来得重要。
叶琛和黎歆韵也各自驾驶车辆经过事故现场,看到男子正往那辆侧翻车上泼洒汽油,两人都将车停了下来。
叶琛从车上下来,看到前车的黎歆韵也下了车,连忙喊道:
“歆韵,上车,在车里待着。”
黎歆韵愣了愣,还是听从叶琛的话,又重新回到车里。
正在泼洒汽油的男子正是上次独闯红楼,枪击车翦栗的王焯森,当他泼洒完瓶中的汽油,掏出打火机正欲点燃,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飞踢,直接踢飞了手中的打火机。
王焯森猝不及防,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怒道:
“小子,少管闲事,别给自己惹麻烦。”
“车里有人受伤,你不但不施救,还要点燃焚烧车辆,你这是在犯罪。”
叶琛怒目相向,正义凛然道。
王焯森不由一愣,说了句“原来又是你!”
叶琛也怔了怔,只觉这张面孔很是熟悉,再一细想,终于想起来,他不就是上次绑架自己和黎歆韵的匪徒吗?
草!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在两人对峙间,那辆侧翻的路虎驾驶室,一个男子顶起了车门,正吃力地往车上方爬。
王焯森二话不说,从身上掏出一把54手枪,对着那名司机“砰砰”就是两枪,男子刚探出半个身体,就瘫软着架在车门框上耷拉着脑袋不动了。
叶琛心中一凛,果断出击,一招抱腿挫膝撂倒王焯森。
王焯森勃然大怒,将枪口对准了叶琛“砰”的一声,又是一枪。
车里的黎歆韵看到叶琛和一持枪男子扭打在一起,担心叶琛会有危险,竟不要命的跑下了车,冲向了两人。
叶琛扭动着身体,躲过王焯森的一枪,抱住王焯森的双手一松,灵活转变身体的位置,改为一招抓腕压肘,紧紧扼住那只持枪的手。
路虎车的后车门又被顶开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挣扎着从车里爬了出来。
叶琛看到黎歆韵在靠近,一边与王焯森纠缠,一边大声吼道:
“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这里危险!”
王焯森在与叶琛对抗中,又本能的扣动了一下扳机,子弹直接射向了那辆泼洒了汽油的路虎车,顿时一团火光燃起。
车上男子身上的衣服也跟着被燃着,哀嚎着拼命往车上方爬,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直接头朝下一头栽了下来。
黎歆韵吓到呆若木鸡,睁大着双眼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琛双手一拧,身体一个翻转,双腿压到王焯森的胸前,一招十字固直接锁上。
王焯森又本能地扣动了两下扳机,花生米射向了不远处的草丛中,接着手一松,手枪掉落到地上。
不过他的另一只手却拔出了一把匕首,一刀狠狠地扎进了叶琛的小腿。
“啊——!”
叶琛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