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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时间,陆江河的身体依旧没有恢复,刘爱璐坚持要送他回家。

“你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我送你回去吧,沈小姐会体谅的。”

陆江河还想拒绝,刘爱璐直接打断他:“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走吧。”

两人走到楼下,刘爱璐正要去开车,却发现一个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不是别人,正是沈文静。

沈文静的出现,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甚至有人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刘爱璐看到沈文静,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便是尴尬。

沈文静看到陆江河,连忙跑上前,关切地问道:“江河,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陆江河看着沈文静,心中一暖,笑着说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沈文静转头看向刘爱璐,说道:“谢谢你照顾江河,剩下的交给我吧。”

刘爱璐笑着点点头,说道:“那行,你们路上小心。”

沈文静扶着陆江河缓缓消失在门口,刘爱璐的眼神之中满是落寞的看着沈文静和陆江河相互扶持的背影,随后叹了口气......

出租车平稳的行驶在深夏的夜里,路灯的光芒透过车窗,在陆江河和沈文静的脸上交织出明暗的光影。

陆江河疲惫的靠在沈文静的肩头,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你怎么样?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沈文静轻轻的抚摸着陆江河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陆江河摇了摇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我感觉应该快好了,就是没吃东西,有点虚。”

沈文静心疼的看着陆江河,眼角泛起一丝泪光说。

“为了那点工作,连命都不要了。”

陆江河笑了笑,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出租车很快到了陆江河的住处,沈文静搀扶着陆江河走进了房间。

陆江河几乎是瘫倒在床上的,沈文静连忙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等一下。”沈文静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

陆江河一把拉住沈文静的手,将手机递给她:“先不用,帮我个忙。”

沈文静疑惑的接过手机,陆江河虚弱的说道:“打开录音功能,播放。”

沈文静依言照做,手机里顿时响起了陈玉良在会议上反对陆江河建议的声音。

“这是……”沈文静不解的看着陆江河。

陆江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省市的电视台媒体,你还有认识的人么?”

“嗯!有,我大学室友,现在江州市电视台。”沈文静寻思了半晌,虽然不明白陆江河要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陆江河满意的点点头:“能不能请你朋友帮个忙。”

“嗯嗯你说!”

沈文静点点头,陆江河示意沈文静附耳过来,随后在她耳边将后续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样,真的行么?”沈文静秀眉微蹙,担忧的看着陆江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放心吧,主要还是一个威慑作用,得让那些人知道,媒体是监督权利的利器,掩耳盗铃是不行的。”陆江河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嗯,那我先给你做饭,你多少吃点。”沈文静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陆江河一把拉住。

“不用,正事要紧,你还是先去忙这件事,饭什么时候吃都行。”陆江河摇摇头。

“那……好吧。”沈文静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回头担忧的看着陆江河,“那我先去市里一趟,你怎么办?”

“我已经好多了,你快去快回。”陆江河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又无力地躺了回去。

“那……等我回来买些吃的。”沈文静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

“嗯,去吧。”陆江河点点头,目送着沈文静离开。

沈文静穿好鞋子,快步走出房门,轻轻地带上门。

房间里,陆江河看着沈文静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徐盛祥的号码。

窗外,夏夜的风,不知何时吹了起来,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也吹动了窗帘,发出猎猎的声响。

夜,似乎更深了。

接下来几天,无事发生,大院前来示威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少,从刚开始的两百人左右,变成一百多人,再到最后几十人,直至一个都没。

大家心里紧绷的弦慢慢的都松懈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陆江河的办公桌上,桌上的玻璃杯里,还残留着些许隔夜茶的痕迹。

“陆主任,这是关于拆迁补偿款的最新文件。”刘爱璐轻盈地走到陆江河身边,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陆江河接过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目光在“四百五十块”的字样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轻轻地将文件放在桌上,淡淡地问道:“文件下发了没?”

“还没有,大家都在忙着做季度总结,这件事暂时搁置了。”刘爱璐观察着陆江河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估计得一周之后吧,高书记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陆江河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没有。”

刘爱璐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她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像藤蔓一样,在心头蔓延开来。

两天后,原本平静的县政府大楼,因为一件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高厚德的办公室里,气氛异常凝重,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油味。

“砰!”高厚德将陈玉良和陆江河叫到了办公室,随后重重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更是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