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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求求你今天放过我吧,我今天真的实在是太累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宁心洁委屈巴巴的抬起了双手,扒了一下肩膀,“你看我肩膀上都是勒痕,皮都磨掉了,手心也全是泡。”

二麻子猥琐的笑了两声,“我就是知道你今天辛苦了,特地奖励你一下,又不用你动,躺着享受就行。”

宁心洁刚想挣扎,就想起二麻子甩她的那几巴掌。

她犹如死鱼一样,放弃了抵抗,瘫在炕上任由二麻子胡作非为。

第二天,张母早早的就喊起宁心洁一起去了地里。

李书记到处巡视了一下,发现就数老张家的玉米掰的最少。

他板着脸呵斥了张母一顿。“你看看别人家连玉米杆子都砍了一半了,你家连玉米都没掰一半,耽误的村里送粮去公社,这罪名你担得起嘛?二麻子是腿瘸了还是咋的,你男人呢,都给我喊来地里干活,不然等年底公社批评典型的时候,就把你家报上去。”

张母被李书记呵斥后,跑去别人家分到的地里瞅了几眼,顿时也有些急了。

她着急忙慌的跑回家,许了不少好处,总算把这父子俩请到了地里掰玉米。

张母则和宁心洁一起抬着筐子来运玉米。

一天下来,总算搞了三分之一的玉米了。

当然他们只是掰了三分之一的玉米,那些玉米杆子还好好的长在地里呢。

当晚二麻子得了张母许诺的两块钱,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悄悄起床,跑公社去玩了。

掰了一天玉米给他身上刺挠死了,他才不要再去地里掰玉米。

张母起床看到二麻子没在家跑了,气的把宁心洁骂了一顿,“你说你有啥用,自个男人都看住。他跑了,那他的活都你干。”

宁心洁咬着下嘴唇,气的想杀人。

她昨天那么累,回来还被凹凸了一顿,早上能醒来就不错了。

谁知道二麻子啥时候跑掉的。

跑掉?

宁心洁眼睛一亮。

她最近是不是被打傻了,她也可以跑啊。

趁着大家都忙的时候,她跑去公社找史飞达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打定了这个主意后,甭管张母说啥,宁心洁都是一声不吭的垂着头。

张母骂了几句觉得没啥意思的,也就懒得费口舌了。

三人吃完早饭到了地里。

“爸妈,早上刚起来我还有点力气,你们掰玉米,我一个人先背两趟。”

宁心洁把半筐玉米往背上一背,肩膀顿时一阵酸爽。

张母轻哼一声,又捡了几个玉米扔进去,“跑一趟就多放点进去。”

张父的绿豆眼打量了宁心洁几眼,半句话也懒的说。

甭管谁去背,反正他不去背。

早上他也想偷跑去公社来着,结果睡得太沉了,没醒过来。

到底是年轻身体好,二麻子昨天也累了一天,晚上回去又折腾了那么久,早上还能在大家起床之前跑掉,可羡慕死他了。

宁心洁咬着牙背着玉米走出了地里。

走到张母看不到的地方,她立刻悄悄拐去了家里。

去见史飞达她得换身好看的衣服,顺便带点钱去国营大饭店好好吃一顿。

在张家的这段时间可真是靠死她了。

“嗯~~~衣服呢?”

宁心洁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的行李包。

除了床上那一套长衣裤还有结婚那天穿的红裙子,房里居然找不到一件别的衣服。

宁心洁慌了,把房间里的两口大箱子全都打开看了一下。

一个的里面装的是她的被子棉衣棉裤这些,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二麻子发臭的衣裤和发霉的被子。

“不应该啊,冬天的衣服都在,夏天的怎么没了?”

宁心洁把箱子里的被子都翻了出来,仔细的找了一下,确实没有夏天的衣服。

那天张母光顾着翻宁心洁行李包里夏天的衣服了,冬天的衣服她压根就没想起来。

宁心洁的冬天的衣服都裹在棉被里绑了起来,因此才逃过了张母的暗卖。

屋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别说衣服没找到了,连装衣服的行李包都没找到,宁心洁顿时有些急了。

她的钱票都在行李包里,没有钱票她吃什么啊。

宁心洁瘫坐在炕边想了想,眉头一拧,起身直奔张母的房间。

既然东西不在她的房间,那肯定就在张母的房间里。

这两个老不死的,连儿媳的衣服都拿,就张母那身材,拿了她的衣服也穿不了啊。

宁心洁在张母的屋里翻找了一圈,衣服啥的没找到,倒是让她在炕下面翻到了十几块钱和几张肉票。

那零钱她不知道是谁的,但是那十块钱她一眼就看出是她的了。

因为她在那张大团结的角落上用铅笔写了个“洁”字。

“两个老不死的东西。”

宁心洁骂了几句,直接把炕下的钱票全都塞到了兜里。

她没敢换那条红裙子,这时候穿红裙子走在村里太惹眼了。

宁心洁洗了把脸,重新梳了下头发,拖着筐子往打谷场走去。

出村的路刚好路过打谷场,她可不敢把村里的粮食就这么扔了,要是被抓到了,史飞达也救不了她。

“柱子,我筐放这里,你帮我把里面玉米倒出来,回头给你糖吃。”

宁心洁瞅了一圈再打谷场看玉米棒的孩子们,招招手对着有点傻乎乎的柱子忽悠了一句。

柱子含着大拇指,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好。”

“我去那边蹲个茅坑,你帮我看着筐哈。”

“嗯。”柱子点了点头。

宁心洁冲着柱子笑了笑,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的往村口走去。

走着走着就小跑了起来。

张母掰了一堆的玉米,坐在阴凉地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宁心洁回来。

气道,“这个瘪犊子,玩呢,这么老久了还不回来,咋不死路上的。”

张母又等了十几分钟,总算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完犊子了,这懒东西不会也跑了吧。”

“不能够吧?”躺在地上的张父皱了皱眉。

这一个两个的都跑了,就剩他在这里受罪啊。

这两个不孝的东西的。

“我去看看。”

张母的蹙着眉往打谷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