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潘晓晓面露惊惧，心理防线已然濒临崩塌，就差临门一脚。
曹川背起双手，不疾不徐地向前走，高大身体的阴影逐渐笼罩住娇小的潘晓晓。
潘晓晓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整个人瘫坐在地，“别，别打我，求求你了。”
“人家，人家真的不是故意要来害你，实在是被逼无奈，呜呜呜。”
这一刻，潘晓晓的哭泣不再是为了博取同情，刻意为之，而是真正的破防表现。
曹川见好就收，缓缓蹲下，“那我就最后信你一回，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是，是黄施仁。”潘晓晓吸了吸鼻子，语气里满是恐惧。
曹川轻哼一声，“我就知道是他，那么，第二个问题，他让你来干什么？”
潘晓晓愣了两秒，下意识反问，“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曹川眯起眼睛，幽幽道：“让你说，你就说，听到没有？”
潘晓晓缩了缩脖子，“他安排那四个人和我在你面前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曹川看了看地上的那些武器，“既然是游戏，为什么要拿上真家伙？”
潘晓晓立马摇头，“我也不清楚，兴许是为了让这出戏更加逼真吧？”
“为了更加逼真？”曹川嗤笑一声，接着道：“依我看，那个黄施仁就是打着如果可能的话，顺势杀了我。”
“反正事情走到这一步，效果都是一样的……好了，你接着说吧。”
潘晓晓叹了口气，脸颊微红，“等到假装让你英雄救美成功后，就像你说得那样，我会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
“我只是被安排负责这一部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真的就这些了。”
曹川嗤笑一声，“就这些了？不不，最关键的信息你还没有说出来。”
“老实交代吧，小妹妹，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潘晓晓听到小妹妹这个称呼，身子不由得一颤，默默地低下头去。
曹川瞬间收起笑容，抬手按住她的小脑袋，稍稍用力，后者立马发出一声痛呼。
“十三岁！我，我今年才十三岁！”潘晓晓全盘托出，忙又掏出身份证，“这，这是我的身份证，呜呜呜。”
曹川松开手，接过身份证，低头看了一眼，全身陡然散发出宛若实质般的怒意。
潘晓晓感受到曹川的怒气不断攀升，吓得不敢再啼哭，瑟瑟发抖。
哪怕曹川早已知晓眼前这个女孩的真实情况，但在看到身份证的那一刻，还是难以自制地感到暴怒。
太阴损了！
黄施仁这个美人计实在是太阴损了！
原着里，黄施仁针对林婉蓉的陷害计划仅停留在口头阶段，甚至还没有正式展开，就被后者以碾压之姿根除。
现在不一样，自己可是实打实的亲身体验了一回，甚至可以说是在深渊边沿溜达了一圈！
只要黄施仁对外爆料，说自己碰了一个幼女并拿出切实证据，无论自己是否知情，潘晓晓又是否出于自愿，结果都是不打折扣的犯罪。
到了那时，苦心经营的人脉关系网将会瞬间撕裂，一切努力注定付之东流！
想到这，曹川咬了咬后槽牙，怒极反笑，“我还是小看你了，黄施仁。”
“不过，多亏了你，主动送给我一张好牌，我会好好利用的。”
语毕，他重新看向潘晓晓，递还身份证，“听好了，我不管你是真的迫于无奈，还是卖惨博同情。”
“你都必须给我咬死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潘晓晓小心翼翼问。
曹川盯着潘晓晓，“很简单，是黄施仁强迫你来陷害我，结果被我识破。”
“但我宽宏大量，不仅原谅了你，还决定帮你摆脱黄施仁的魔爪。”
潘晓晓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无论是谁来问我，我都会记住这套说词。”
“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您就放心吧！”
曹川满意颔首，“很好，这就对了，现在跟我走吧。”
潘晓晓愣了两秒，脸颊微红，“我，我知道了……”
曹川立马瞪了她一眼，“不要瞎想！我不是变态，不会对你这种未成年人感兴趣！”
“听好了，等我彻底搞定黄施仁，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潘晓晓吓了一跳，连忙致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会记住您的要求。”
曹川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朝着迈巴赫s680防弹特别定制款挺烦的车位走去。
潘晓晓连忙跟上，紧闭着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好，又惹怒了曹川。
很快，曹川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淡淡地瞥了一眼副驾驶座。
潘晓晓赶忙系上安全带，讪笑两声，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曹川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驱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正好跟公差署派来的车子擦肩而过。
潘晓晓本能地低下头，抬手挡住侧脸，像是生怕被公差署的人发现一般。
曹川瞥了一眼，“怕成这样？你做过什么坏事吗？”
“……做过一些坏事，他们管那叫仙人跳。”潘晓晓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
曹川撇了撇嘴，目视前方，“说说吧，为什么你会沦为黄施仁的帮凶？”
潘晓晓抿了抿嘴，“我一个亲戚给我介绍工作，说是能很快赚到钱，只要我不暴露未成年人的身份。”
“我相信了他，把自己打扮成现在这副大人的模样，结果就被骗了。”
曹川眼珠一转，“那么，你有没有被人……”
潘晓晓连连摇头，“当然没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个黄施仁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染指我。”
曹川瞬间了然，玩味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是很感激他？”
“怎么可能！”潘晓晓斩钉截铁，接着道：“我是十三岁不假，但也分得清善恶好坏！”
“如果那个人真有那么好，根本不会逼着我参与什么仙人跳，更不会让我，让我……”
话到最后，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曹川轻笑，“还不错，起码没有蠢到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分不清好坏的地步。”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向那个骗你的亲戚报仇？”
潘晓晓毫不犹豫，“做梦都想！要不是因为他，我肯定还在学校里安心读书！”
“我的人生全被那个混蛋给毁了！”
曹川趁热打铁，“事实上，毁掉你人生的人，不止是你那个亲戚，还有黄施仁。”
潘晓晓瞬间醒悟，“您说得没错！不管是我那个亲戚，还是黄施仁，他们都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曹川满意颔首，脸上露出计划通的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