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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是香江的心脏地带,也是开埠后最早开发的地区,同时又是香江的商业中心。
这里紧挨着世界三大天然良港之一的维多利亚港,背靠着香江岛的最高峰,同时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高级住宅区-太平山。
在中环有数不尽的金融中心、各种各样的餐饮食肆和品牌时装专卖店,是游客和香江当地人最喜欢逛街的地方,这里东、西方文化兼蓄,被称为购物的天堂,旅游者的乐园。
中环爱丁堡广场5号 香江大会堂 晚上6点,距离音乐会开始还有半小时。
香江大会堂地处中环的中心地带,于1956年开始兴建,由不列颠着名建筑师罗纳德?菲利普和艾伦?菲奇共同设计,耗资2000万港币。
整个大会堂由两座独立大楼(高座及低座)和一个纪念花园组成,其中音乐厅是香江大会堂中最大型的室内设施,设有1434个座位。
“威廉,这上面就是香江的比佛利山庄吗?”
音乐厅的休息室里,托马斯站在窗边嘴里叼着香烟,抬头仰望着太平山上如点点繁星的灯光问道。
“差不多吧,你可以这么认为。”上原俊司笑着回答道,眼睛也看向那片闪烁的灯火。“不过那里可比咱们想象得更加纸醉金迷。”
嘶……呋……
托马斯深吸了一口香烟后,吐出一口烟圈,缓缓说道:“真想上去看看那些富豪们到底过着怎样奢华的生活。”
“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上面到处都是私人领地,安保森严。”上原俊司耸耸肩。
“话说,威廉你不打算在山上面买上一套吗?”托马斯可是知道上原俊司有着买房置地的爱好。
“这山上的就算了,太打眼了,没什么必要,不过如果香江岛周边有合适的房产倒是可以买,不管是用来度假还是投资都还不错,托马斯,你要不要也一起,我们当邻居?”
整个80年代的前五年,受到一系列政治经济因素的影响,香江的房地产市场从最高点到最低点,累计跌幅达到了29.5%。
可以说今年是个极佳的抄底时机,从明年开始香江的房价就会逐年上扬,直到97年因为亚洲金融风暴导致的大崩盘前,累计涨幅为8.48倍。
至于上原俊司说的太平山没必要,主要还是香江发生过的几起富豪绑架案,实在让人心有余悸。(虽然上原俊司现在的身价还比不上他们)
去年香江华懋集团王主席被绑,被勒索赎金1100万美刀,7年后再次被绑,勒索赎金6000万美刀,关键最后还丢了性命,更不用说在回归前一年发生的那起赎金高达10.38亿港币的小超人绑架案了。
“还是算了,太远了,真能赚到钱?”
托马斯想了想,觉得光是为了度假用,那加勒比的海滨沙滩不香吗?还是夏威夷的比基尼女孩不够迷人?何必飞上半个世界过来这里。
不过要是投资的话那就另说了,托马斯对于上原俊司的投资眼光还是非常肯定的,之前跟着买的那些科技公司的股票,价格一直在增加,让他大赚了一笔。
“唔,十年内涨几倍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那种吧,现在香江的房价已经跌到谷底了。”上原俊司神秘兮兮的说道。
“真的?威廉你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我哪有什么内幕消息,只是分析局势得出的结论罢了。”
上原俊司双手抱胸,装出一脸自信的样子,总不能跟托马斯说自己未卜先知吧。
托马斯挠了挠头,“可这跌得这么厉害,万一再跌怎么办?”
“风险肯定是有的,但富贵险中求嘛,你看现在香江的发展趋势,出现这种下跌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一旦恢复对住房的信心和需求,房价自然水涨船高,而且香江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挤着五百万人口,土地可是非常稀缺的资源。”上原俊司若有所指的解释道。
前世看香江的电影电视剧,上原俊司经常能听到描绘多金男主时常用的一个词——“千尺豪宅”,那会还不知道这个千尺豪宅到底有多大。
直到某一天他闲着无聊用度娘换算了一下,咦……才90平啊,好小哦,不过豪还是挺豪的,千禧年的第二个十年,千尺豪宅的均价已经飙升到2000万+了,如果是海景房的话,价格还得翻上一番,啧啧啧……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托马斯眼睛转了转,“那倒是,整个洛杉矶市的人口才300多万呢,不过我现在可没太多现金,得回去把股票卖了套现出来才行。”
越是稀缺的东西越是值钱,这个道理托马斯还是懂得,就香江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大,百分之七八十区域都是山地,平地少得可怜,可不就稀缺了么。
“这个不着急,等演出结束后再说。”上原俊司笑着说。
咚…咚…咚…
“上原先生,音乐会到时间了,请您做好准备。。”
大会堂的工作人员适时敲响了休息室的门,打断了上原俊司和托马斯两人之间的谈话。
“好的,我马上就出来。”
上原俊司用英语回应了一句,随后微微喝了一口茶几上的纯净水后站起了身,一边走,一边系上了西装的下纽扣。
“走吧,托马斯,该我表演了。”
等托马斯帮着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外面的甬道上,站着不少的工作人员,既有香江大会堂的,也有来自票务公司的。
跟这些工作人员一一点头表示感谢后,上原俊司才踩着铺了红毯的水泥踏步来到了主舞台旁的副台上,负责暖场的主持人已经就位了。
“Ladies and gentlemen, let us wele mr. Uehara, a pianist from nihon.,e on stage。”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欢迎来自霓虹的钢琴家上原先生登场。”
在得到上原俊司的点头确认后,主持人分别用英语和粤语作了播报。
哗啦啦……哗啦啦……
音乐厅全场瞬间响起了如雷鸣般经久不息的掌声。
穿着一身挺拔黑西装的上原俊司昂头挺胸迈步走到了放置在舞台中央的钢琴前,手扶着YAmAhA-cF钢琴快速的扫视了一圈音乐厅的坐席。
哟…还不错哦,坐满了七八成的位置,看来喜欢古典音乐的人还是不少的嘛。
随后上原俊司分别朝着左中右三个方向的观众席躬身行礼致意,行完礼后,才缓慢转身优雅的坐到了琴凳上。
等调整好坐姿后,上原俊司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琴键之上,音乐厅内的灯光除了照在舞台的以外,其他的全部都暗了下去。
噔…蹬蹬……噔…蹬蹬……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琴键的那一刻,悠美的旋律如同流水一般倾泻而出,缓慢轻快的第一乐章G大调快板第一主题从钢琴中传递到全场观众的耳朵中。
与多声部的合作,气势磅礴恢宏的交响乐不同,独奏的钢琴奏鸣曲是衡量一位钢琴演奏者水平的重要工具。
音乐是流动的情感,每一个音符都是情感的流露,它们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整首乐曲的旋律与和声。
观众们沉浸在上原俊司弹奏出的美妙音乐之中,整个音乐厅安静得只能听到琴声在音乐厅中回荡,时间也在一首首曲子中不停的过去。
当上原俊司的右手手指从e3键上松开的时候,音乐会下半场的最后一首曲子《肖邦第四号谐谑曲 E大调op.54》也终于落下了休止符。
哗啦啦……哗啦啦……全场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上原俊司长出一口气,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又塞回西装的上衣口袋里,然后站起身面朝观众席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这时前排的观众席上有一位观众举着花束走出黑暗来到了舞台前,巨大的鲜花束都挡住了这位观众的脸,只能看得出来是位女性。
献花是表达观众谢意的一种方式,之前上原俊司在很多场独奏音乐会上都有碰到,不过大多数都是在霓虹,没想到在香江也有我的女性乐迷?上原俊司心里有些暗自窃喜。
“thank you very much for the flowers。”(非常感谢你的这些花)
等上原俊司走到舞台的边缘蹲下身体笑着接过了花束,这才露出了后面这位观众的甜美笑脸。
“邓…邓小姐,怎么会是你?”
“哈哈,俊司君,好久不见,没有想到是我吧?”
让上原俊司有些没想到是来献花的观众居然特蕾莎·邓,穿着一身很休闲的小西服,长发披肩,还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完全看不出往日舞台上的样子,反倒是看起来有些小俏皮。
“真是让我太意外了,对了,我得先返场,等我结束了再聊?”
好在上原俊司还记得现在音乐会现在还没结束,献花环节结束后他要先退场,然后再返场进入安可环节。
“好,等会见。”
特蕾莎·邓爽快的挥了挥手后又退回了黑暗中,大家似乎也没注意到这位女观众竟然是声名赫赫的亚洲歌坛天后。
等到再次上台完成返场演奏,台下观众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与掌声,上原俊司多次躬身致谢后才返回后台,今晚的演出到此也彻底结束。
“威廉,你的朋友来了。”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托马斯就领着特蕾莎·邓和另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进了休息室。
“邓小姐,谢谢你的花,让我实在有些惊喜,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有关系者票的。”上原俊司笑着说道。
“哈哈,俊司君,我也是今天下午看到新闻才临时起意的,没想到还买到票了,对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兼经纪人管伟华先生。”
“上原桑,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现年34岁的管伟华是新加坡人,70年代步入娱乐圈后就成为了特蕾莎·邓的经纪人,陪着她跑遍了香江、东南亚各国,可以说特蕾莎·邓能够火遍东南亚各国,管伟华是功不可没的。
“你好,管先生,我是上原俊司,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上原俊司主动伸出手掌说道。
“真没想到上原桑您的华语讲的这么好。”
三人虽然分属不同国籍,可是全程都在用中文交流,沟通无障碍,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威廉,工作人员说他们要下班了。”
跑出去外面抽烟的托马斯这时候进来打断了三人间的谈话。
“走走走,不要耽误人家下班了,俊司君,我带你们去尝尝香江的特色宵夜。”特蕾莎?邓笑着说道。
四人从香江大会堂出来后,管伟华开车,托马斯坐在了副驾驶,上原俊司和特蕾莎?邓坐在了后排。
今晚天气不错,一轮月牙高悬在夜空中,波光粼粼的维多利亚港倒映着对岸尖沙咀上闪亮着灯光的林立高楼。
这正像罗大佑在《东方之珠》中唱的那样——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对面是尖沙咀,那边矮一点的是红磡体育馆,再过去就是旺角、油麻地和启德机场那边了。”
看上原俊司一直看着维多利亚港对面的夜景,特蕾莎?邓还给他热情的介绍了起来。
“特蕾莎,我们去哪里?是去香港仔吃海鲜小粥,还是五星级的四季大餐厅亦或者湾仔道的茶餐厅?”
管伟华一边仔细开车一边问道,香江岛本来地方就不大,加上车又多,这个时候中环可是拥堵的很。
“去威灵顿街的镛记怎么样?带俊司君去品尝一下他家的飞天烧鹅,对了,俊司君你们住在哪家酒店?”
“就在这附近吧,叫香江文华酒店,好像是在那个方向。”上原俊司凭着记忆伸手指了个方向。
“那离着很近,俊司君,我们去的这家镛记可是香江排的上的餐厅哦,有四十几年的历史了,先去看看有没有位置。”特蕾莎·邓介绍道。
随着管伟华驾驶汽车几个拐弯,就来到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镛记酒家,这是一家中式装修风格的餐厅,以祖传秘制的炭烧烧味和正宗粤菜,1968年,阿美利肯的《财富杂志》选出镛记为世界15大食府之一。
一进门,餐厅服务生就过来接待,“先生,小姐几位。”
“四位,有包间吗?”
“没有了,只有大厅。”
几句简单的对话,就勾勒出了这家餐厅的火爆程度。
跟着服务生来到了二楼大堂一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后,上原俊司扫了一眼,大厅也都基本坐满了。
“俊司君,你看看想吃什么?”特蕾莎·邓把菜单递了过来。
“客随主便,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
“飞天烧鹅、酸姜皮蛋、惹味松子云雾肉、叉烧、烤乳猪、极品清汤牛爽腩、古法红纹鲜斑尾、蜜汁吊烧鹅张扎……”特蕾莎·邓几乎点了一菜单。
“够吃了么?”
“够了,已经这么多了,等下吃不完。”
“好,那就先上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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