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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皂角味道。

常挽月抓着他的肩膀:“荒山开发完了?”

司君澈被她逗笑了:“荒山这么大,哪里这么容易开发完,就算人吃得消,驴子和牛也吃不消啊!”

常挽月拉着他进屋:“那我就在耧车稍稍加点动力马达,加快速度。”

“什么是马达?”

“就跟发条差不多,开足了马力,能提高耕种速度。”

常挽月想说无人机其实更方便快捷,但又怕太招摇,吓到大家。

“嗯,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回头我让何铭俊多做几个耧车,你给安装上试试。”司君澈的接受能力很强。

常挽月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话,二人就保持一阵沉默,常挽月铺完床,就坐在灯火下缝佩囊。

今天去镇子上的时候,常挽月就注意到了,镇子上的人买了东西就简单徒手拿,或是直接裹在一块布里拎着,携带很不方便。

于是,她就想到了佩囊,方便人们携带物品。

不仅是佩囊,还有书袋,孩子们上学堂也很需要。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想到。”司君澈顺手拿起一只她做好的书袋试背。

司君澈按照自己的想法背,却背了个七扭八歪,就像是拧了麻花。

常挽月感受到了司君澈别扭地扭动着身子,抬头一看,不由得扑哧一笑:“我这是做的斜挎包,哪有你这么背的?我教你,应该这样…”

常挽月一边说,一边教司君澈怎么背书包。

“这样就对了。”常挽月又看中了他的头发,亲自动手了,“你再把头发梳规矩一些,然后再缠一个布条,再把那扇子拿起来,对,就这样……”

室内烛火闪烁,氤氲出橘黄色的光芒,笼罩在司君澈身上。

一席布衣,面色温和,背上斜挎书袋毫无违和感,反倒有些书生的影子。

果然,好看的人,怎么打扮都好看。

常挽月默默地看了许久。

不知什么时候,一方手帕递了过来:“你要不要先擦擦口水?”

常挽月回过神,尴尬地擦了擦嘴角,便收了针线活儿:“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下地,我们休息吧!”

“待后山开发好,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吧!”

常挽月抬起头,见司君澈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你说真的?你就不怕我……”

“你又不是她。”司君澈轻声说道。

“我确实不是她,但就不担心,我是想利用你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消失不见?”常挽月也回应他一个很认真的眼神。

司君澈的眼神,微微一僵:“你会吗?”

常挽月莞尔一笑:“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司君澈佯装不悦:“女人果然是不讲道理的,明明是你先提的问题。”

“好啦!你不会真的想让我陪着聊天到天亮吗?”常挽月说着,将用力将司君澈按倒在床上,“睡觉!”

深夜静谧,月光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常挽月被一阵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儿熏醒了。

她下意识地撩开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似乎有人影晃动。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常挽月尝试着坐起来,却感觉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绵软无力。

最后,终是被剧烈的头痛感折服,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于教授,她醒了!”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于教授?空间基地的于教授?她回来了?!

她不是应该被丧尸咬死了吗?怎么还能救回来?还有自己在古代生活,从流放冒险,到乡村种地卖货,都是做梦?

不,这绝不可能!

于教授走过来,扶了扶眼镜:“醒了?感觉如何?”

常挽月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遂警惕地看着于教授:“你确认我还活着?”

于教授被她的反应弄懵了:“你真的清醒了?”

常挽月咳嗽了几声,随即挣扎着坐起来:“我不是应该被丧尸撕咬了吗?伤口还在这里。”

说着,常挽月解开衣扣,想展示肩膀上被丧尸咬过的痕迹。

然而,平滑无痕,什么都没有。

“你是被丧尸追上,在搏斗中受伤晕倒,但不是被丧尸咬的。后来,增援部队及时赶到,及时修复了基地,这才使基地转危为安。”

常挽月根本就不相信于教授的话,只翻身下床,踉跄着往门外走。

才出门,就被一道阳光刺痛的眼睛。

基地还是那个基地,空间也还是她所熟悉的空间。

她就这么回来了?莫名其妙地穿越回来了?

不,这太荒谬了!

她脑子忽然很乱,她甚至认为,自己在古代和司君澈一起生活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于是,她在基地不安地走着,试图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

基地的工作人员想带她回房间休息,被她用力挣开了。

常挽月生生从天亮,走到了天黑,直到一阵风吹过来,才让她勉强清醒了些。

“你刚在园子里找什么?”

回到房间后,发现于教授正等着她。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基地安全了,不代表外面安全了,外面,依旧是丧尸横行的世界,人类生存的资源,已经枯竭,现在只有基地里才最安全……”

常挽月不想听他絮絮叨叨,只熟稔地打开抽屉,拿出暗处一瓶安眠药倒出来两粒想吃进去。

“你今天早上才醒过来,不适合吃安眠药。”于教授当即打掉了她手里的药,并将整瓶安眠药都夺走了。

常挽月不想跟他争了,她只觉得十分困倦。

这时,基地的医护人员拿着针,要给她打针治疗。

常挽月下意识地躲开了:“我已经醒了,不需要打针了。”

“这个针,要再连续打三天才行。”医护人员戴着口罩,看不穿她的表情。

常挽月忽然觉得那个针很讨厌:“我说不打就不打,没得商量。出去!”

然而,医护人员却根本不听她的,只按照医嘱强行给她打针。

没一会儿,针头刺进了胳膊,药水慢慢地推了进去。

常挽月顿感头昏脑涨,没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