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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国,新年祈福是一件很庄重严肃的事,不仅是宫庙里的姑子们要提前走过场,就连帝后身边的管事嬷嬷也要亲自过来检查。

正式新年祈福前,司君华也会前来提前走一遍过场。

清晨,晨曦微照,淡淡地笼罩着宫庙。

姑子们整齐有序地坐着,唱诵经文,司如画也规规矩矩地担任着知客的身份。

司君华一袭太子正装,在侍卫的护送下,端步走进了宫庙。

“参见太子殿下!”宫庙管事静安师太带头迎接。

其他正在场的姑子们也纷纷行礼。

司如画跪坐在殿内,远远地看着司君华一行人大张旗鼓地过来,心底就像是开出了愤怒的花一样,愈发控制不住。

“今年的宫庙知客,当真是与众不同。”

走神的时候,就看见司君华走到了身侧。

司如画虽然没有直接与其对视,但也能明显感觉到司君华浑身散发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就像是胜利者看着一个失败者一样。

司如画心里恨,眼眸愈发通红。

但是,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想及此,司如画强行忍住情绪,不动声色地咬牙切齿道:“太子殿下言重了,为国祈福,谁都可以是宫庙知客。”

意在指明:一个人的身份,不是长久不变的。

司君华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却并没有恼火:“你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说完,掠过司如画,开始排练祈福。

司如画更恨了:我等着新年祈福那天,你当众出丑的样子!

处理完宫庙的事,司君华很快返回了东宫。

“孤瞧着司如画很是不服气的样子,看着孤的眼神,就像是看到的仇人一样。”

司君华回到书房,就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徐良跟着劝道:“太子殿下息怒,如今楚家出事,公主的随行人员也都被杖杀,远在安西的驸马更是懦弱无能,不敢出面,公主还能依靠谁呢?”

“驸马再懦弱,他也是驸马。”司君华意味深长道。

徐良微微一怔:“太子,您的意思是,找出驸马的错处?”

司君华摆摆手:“驸马胆小懦弱,现在只靠着驸马的头衔过日子,孤还没有那个兴趣跟他周旋。”

徐良听完,想了一会儿,忽然就琢磨过来:“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

司君华冷笑:“她不是想跟孤过不去吗?那孤便帮她一把好了。”

徐良听完,又糊涂了。

“派人盯着宫庙,宫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要亲手检查,若发现问题,不必声张,先报到孤这来。”

徐良命令而去。

新年前夕,青州府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为大地万物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装。

放眼望去,白雪皑皑,别有一番景致。

石楠村和洛西村停止了种地,统一保养土地,待来年开春后再播种。

常挽月给制衣坊做工的村民和修路的工匠放了三天假,并发放了新年补贴,让大家置办年货。

手工坊里留了两个人继续做工。

临近新年,窗花、福字、吊钱最好卖。

常挽月设计了几种样式,亲自带着人赶制。

这几天空闲的时候,大家都集中在了司家大院里,将司家大院衬托得更加温馨热闹。

“大文人,这几个月少见啊!”常挽月研了磨,蘸了毛笔递给闻晓,“闻先生,给大家写几副对子呗!”

闻晓没留神呛了一口茶水:“司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不客气,怕闻先生不答应啊!”司君澈忙着贴窗花、挂吊钱。

闻晓看了眼爬上爬下的司君澈,便接过常挽月递来的毛笔,写对子:“你慢着点,当心走神摔着。”

司君澈没好气道:“好好写对子,待会儿我检查!”

闻晓琢磨了一番,便以‘新年’为主题,写了几副对联。

常挽月拿着对联,怎么看都看不够:“闻先生好文采啊!不亏是出自国子监。”

司君澈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子,你觉得合适吗?”

常挽月扑哧一笑:“我只是就事论事嘛!闻先生的文采好,夫君更是文武双全,天下无双。”

闻晓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司夫人夸司公子的时候,大可不必带上我的名字。”

常挽月轻笑,随即将几幅对联递给清雪:“你去叫上顾蓝,将这几副对联也拿去一起卖了,这可是好对子,闻先生的心血,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清雪接过对子:“夫人,定价多少?”

常挽月想都没想,直接竖起一根手指:“一两银子一副吧!”

‘噗!’

闻晓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司夫人,您打劫呢!”

常挽月笑盈盈:“玩笑,玩笑,就六十文一副,一百文两幅吧!”

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吃完晚饭,常挽月就一头钻进书房,核对这些日子卖出去的年货。

其中,窗花吊钱福字和对联的销售最火热,往往拿到市面上不足半天,就被疯抢一空。

着实赚了一笔新年带来的福利。

司家被过年的喜气渲染,一片红火祥和之象。

暮色深沉,常挽月抱着茶盏,坐在摇椅上想心事。

司君澈拿了毯子给她盖在身上:“在想常衡的事?”

常挽月点点头:“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就真的杳无音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怪哉!”

司君澈自行倒一盏热茶:“最近,青州府也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既然暂时找不到,那你也别想太多,先安安心心过个年吧!”

“不多想不行了,过了年,又有一拨令人糟心的人要被送到咱们这来了。”

提起即将被流放过来的楚家人,常挽月不得不想起司如画。

司如画欺君罔上,抗旨不遵,却只被判了个在宫里代发修行,太偏心了吧?

司君澈却不以为意:“以司如画的性子,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常挽月好奇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她会借着新年的机会搞事情?目标便是司君华?”

司君澈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