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堂跟打菜的伙计要了一小勺糖温水化开,陆远用右手食指沾起糖水混合着自己的唾沫一滴一滴喂着小噬金鼠。
小家伙已是饿极,抱着陆远的右手食指大口大口喝着上边糖水,小声吱吱叫唤很是愉悦。
等喂小家伙吃饱喝足,陆远这才将噬金鼠装进暖和的小棉袋里,去往温泉药浴泡澡。
在三汤池,陆远也尝试过修炼,没有任何的效果也就放弃,老老实实泡着自然吸收其中的药力。
只是如今三汤池的药力对他们来说已是没有刚开始那么明显。
这也说明他们的体质得到了巨大改善,想要获得更明显的效果就得去到二汤池。
他们这些没有出身之人,想要去二汤池要在山寨里待满一年才有资格。
陈彪看着上边的汤池有些羡慕说道:“三汤池其实泡半年就够,然后就是二汤泡半年,这样一年下来除了头汤池,这药浴温泉就可泡可不泡。”
赵成满是渴望与更为羡慕看着上边掩映在雪林里的头汤池说道:“要是能直接泡头汤呢?”
陈彪摇了摇头说道:“泡头汤自然是好,对我们这些入门学徒有着莫大帮助提升与各种好处。”
“但就如同那些大腹便便之人吃得满嘴流油,宁可仓库里的大米白面发霉,烧成灰也不会分贫穷与即将饿死之人一口。”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们除了做梦,头汤这等宝贵的资源即便浪费也不会轮到我们享用,我们能洗上边流下的污水就已经是命好……。”
陆远听着陈彪与赵成的说话,两人自然不会知道他悄悄泡头汤已经泡了半个月,但陆远没有任何的暗自得意,因为也正如同陈彪说的那般,这世道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泡完澡后,陆远便去往放工具的屋子,等到夜再深一点或者人少些,再开始打扫。
一般大家都不会睡得太晚,整天高强度训练晚上沾枕头就能睡,更何况第二天还得早起。
屋子里有火烤倒也暖和,有四个老头在里屋打牌,这四个老头就是这里的伙计。
不管是在年纪上还是干活的时候,这四位都是爷,他就是孙子,重活脏活都得他干。
不过年纪轻轻也不是没有好处,这四位上了年纪如今天又冷不能熬夜,早早就拍屁股回家睡觉,干完活,他除了不能在头汤泡澡,他就是在二汤泡澡也没人说。
要是他认为等人走后,他就能自作聪明悄悄去头汤为所欲为,半夜偷偷去泡头汤被乱棍打死的又不是没有,别人不比他傻,山寨晚上有巡夜人。
以往这个时候陆远就在外边烤火看书。
看了一眼四个老家伙又为一文两文争得面红耳赤,谁会相信当年这些老人出身最精锐的边军,在瀚海大漠的尸山血海里杀进杀出。
虽然陆远拿出的是蒙学书,但他看的却是原先得到的羊皮书,这本羊皮书很薄不算大夹在蒙学书里也不碍事。
这本从那个老乞丐身上得到的羊皮书差点就被他给吃掉,要不是被黑五抓住,陆远知道他当时一定会吃了这本羊皮书活命。
借着昏黄的灯光,陆远仔细看着羊皮书里的内容,的确是一本盗墓书,一本盗墓札记。
前边五页是教人如何盗墓,在最后一页也就是第六页,还有一份名为炼气诀的功法秘籍。
看到功法秘籍,这让陆远顿时来了兴趣,前边关于盗墓他一时半会也看不懂,这功法秘籍他或许能看懂。
就在陆远想要仔细看的时候,开工的时辰已到,里边的四个老头走出来,一个老头得意洋洋,其他三个老头骂骂咧咧,对这种局面陆远已经习惯。
陆远拿上火钳背起竹篓去捡地上扔的垃圾杂物,四个老头开始吆喝清场撵人。
除了捞三汤池的药渣有点费劲要几个人一起,温泉浴池也就没有什么累活。
头汤与二汤拿个大耙子把池底药渣往下刮就可以,这种体力活对于如今的陆远来说算不得什么,花点力气手脚快些很快就做好。
来黑虎寨快三个月,正是长身体的陆远不但每天都训练,吃好睡好还有温泉药浴泡,他个头已是明显长高身子越发矫健,面色也越发红润。
等人撵完,陆远也差不多将地上的垃圾杂物捡完,捡不完的,如今下着雪明天白茫茫的一片谁也看不出。
等一切做完,陆远就迫不及待端着一大桶浓郁的头汤水进入雪林里,接上空心竹竿引来高处温泉,脱光衣物坐了进去。
按着原来修炼黑虎诀的心得,陆远再一次借助头汤的药力试图突破瓶颈,步入第二层的凝气。
因为很快就要过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陆远多少有些焦虑。
陆远有些不明白,陈彪能突破凝气也就算了,赵成居然也已经突破,小院宿舍唯独他还没有突破。
随着那股熟悉丝丝清凉如玉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体内。
陆远感应着已是扩大的经脉,如果说他以前的经脉是浑浊的小沟渠,现在他的经脉已是清澈山泉小溪。
随着他体内的污浊之物越排越少,到了如今,桶里的药力被吸收之后水就会变得清澈见底。
他的体质也明显得到了改善提升,原本因为开辟丹田而变得敏锐的五官,再次更上一层楼。
只要他集中注意力,百步之外不敢说落针可闻,掉颗小石头于地的轻响逃不出他的耳朵。
然而,为何他却是突破不了凝气?
就在陆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再一次尝试控制体内那股如玉清凉的感觉往丹田汇聚而去。
这一次,如玉清凉的感觉比以往更为强大,让陆远难以像是之前那般轻松驾驭。
随着他不断修炼,这股如玉清凉感觉也在逐渐壮大,所吸收则是周围的天地之气。
陆远从没想过这股他修炼而来的强大力量有一天会不受他的控制。
这种感觉就如同手不听使唤一样,已是超出他的认知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