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好心劝慰却引来袁术一顿臭骂,心中自然也是大怒,只是碍于袁绍的脸面,不好发作罢了。更何况、袁术在他们中间骄横惯了,性子起来了,连他兄长袁绍都敢辱骂,更何况是他人,曹操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袁绍看着骂完人又负气离去的袁术,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对曹操苦笑着赔礼道:
“公路被骄纵惯了,言语无状,冒犯孟德之处,还忘孟德勿怪!”
毕竟是同为袁家之人,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术犯错,袁绍这个兄长自然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曹操此时早已将怒气压在了心底,摆手道:
“无妨,吾等也知道公路的性子,不与其计较便是!”
袁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唉!不说这竖子了,来饮酒!孟德、孟卓,请!”
“好!本初兄请!”
“请!”
被叫做孟卓的乃是张邈张孟卓,如今与曹操同为朝中议郎,袁绍在北军之中担任校尉,而骄横的袁术却因为是袁家嫡子,因此得到了更好的照顾,高居虎贲中郎将一职,官职还在众人之上!
饮罢酒水后,众人便将袁术之事抛诸脑后,曹操对袁绍、张邈道:
“说起这个度辽将军,操倒是想结识一番,看看这少年英雄是何等的风采!”
袁绍露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附和道:
“孟德之言,深得吾心!某亦早有此意,改日定要结识一番!”
张邈也出言附和道:
“某亦正有此意,不如吾三人趁其刚刚入京,前去官驿拜访一番,如何?”
曹操与袁绍闻言皆是双目一亮,当即一拍案几,干脆地道:
“孟卓此言大善!”
“好!同去同去!”
三人付了酒资,便出了酒肆,纷纷上马向着洛阳官驿行去!当来到官驿之后,三人询问了一番官驿的官员,张杨被安置在了何处。由于三人皆是官身,官驿的官员自然极力配合,直接带着三人向张杨所在的院落行去!
此时张杨所在的巨大院落之中,数百亲兵正在练武,呼喝声不觉与耳。胡车儿也在挥舞着一根丈二长殳,发出阵阵可怖的呼啸之声!
这套云中殳果然十分适合胡车儿,刚练习了一个月,胡车儿已经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只需在战阵之上打磨一番,便能彻底圆满。
张绣与张杨则是正在与关羽探讨刀法,如今关羽与张绣也各得了一柄百炼宝刀,自然是喜爱无比,一有闲暇便要练习一阵刀法!
却说曹操三人还离张杨所处院落极选,便听到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呼喝声,顿时便知道院落之中正在演武。三人也是任侠好武之人,并且都有着不弱的身手,此时听见院落演武声,顿时便有些心痒难耐,只是此时前去拜会,定然会干扰到练武之人,似乎有些不妥。
可他们也不能在外面干耗着,谁知道院内之人何时能够操练结束,突然,曹操眼中精光一闪,不由玩心大作,连忙阻止了众人上前,指着远处的院墙道:
“想必那度辽将军正在练武,吾等贸然上前打搅多有不便,不若吾等爬上院墙观看一番,待其练武结束、吾等再进去拜访,如何?”
听到爬院墙,袁绍当即便想起了幼时与曹操一起去偷他人新娘,被曹操坑害之事,于是忍不住呵斥道:
“曹阿瞒,提起爬院墙某便来气!汝莫非又欲坑害与某不成?”
曹操闻言,顿时面上一阵尴尬,连忙赔笑道:
“本初兄!儿时玩闹而已,本初兄怎能至今还念念不忘!更何况,当日若非是操急智,激起了本初兄的潜力,恐怕吾二人一个也别想逃掉!”
袁绍一听更是来气,继续呵斥道:
“竖子,汝还有理了,莫不是某还需感激汝不成?”
曹操厚着脸皮嘿笑道:
“那倒不必,吾等交情深厚、情同手足,本初兄何必如此客气!”
“竖子讨打!”
张邈也不上前阻拦,就在那里哈哈笑着看热闹,待二人打闹一阵后,他才打圆场道:
“好了,好了! 时间已然不早,再不去看,院内怕是便演武结束了!”
袁绍这才在曹操的赔笑中,冷哼一声放过了他,招来官驿的小吏去寻了三把梯子,三人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当院内的景象映入三人的眼中之后,顿时便深深地吸引住了,看到精彩之处,甚至想大声喝彩!
只是突然记起他们是在偷窥,被发现了恐怕有些不光彩,于是连忙控制住心中的冲动,静心观摩起来。
世家上他们爬上墙头之时,张杨等人便已经发现,只是没有急于揭穿,想看看这三个鬼鬼祟祟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等了片刻后,见三人并无其他动作,张杨等人才放下戒心,知道这三人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好奇罢了!今日演武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张杨便收刀入鞘,随手捡起了地下的石子。
这一举动顿时被眼尖的曹操发现,他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向张邈示意了一番、便快速地顺着梯子滑下了墙头。见袁绍还看得出神,丝毫没觉察到自己二人的动作,曹操、张邈二人相视一笑,几乎同时大喊道:
“何人再次偷窥!”
袁绍本在看着张杨的亲卫眼馋不已,不自觉看得出了神,此时突然听见后方大喝,吓得浑身一颤,险些一头栽了下去,可就在其惊魂未定之时,感觉前方一阵危机传来,又吓得袁绍连忙后仰,一颗小石子擦着其头顶飞过。
可石子是避过了,重心也失去了,感觉身体急速下坠的袁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便噗通一声坠落在地。院墙虽然不高,可也顿时将袁绍摔截了气,抽搐了片刻才缓过劲来,之后袁绍发出一阵尖锐的咒骂声:
“该死的曹阿瞒!某要与汝割袍断义!某要与汝不共戴天!”
此时曹操与张邈却连忙跑上前将袁绍扶起,佯装没听见袁绍的喝骂,一脸关切地道:
“啊呀,本初兄,怎地如此不小心,可曾伤到何处?”
“是啊,本初兄怎地如此性急,似吾等这般慢慢滑下来多好,为何非要跳下来,还偏偏用后背着地,某看着都疼啊!”
袁绍气的脸色铁青,手指颤颤微微地指着这坑害自己的二人:
“汝等……汝等……不当人子的混账,某定不会与汝等善罢甘休,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