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不是周日,不然李清河是不会去洗澡的。
这年代不像后世,想要洗澡在家随时都能洗,现在在家只能烧点水,在家里洗洗,但大冷天的估计能洗感冒,而去大众浴池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大众浴池可不会频繁换水,一天就那么一池,要是来晚了,可就只能泡在泥水里了,还能闻到一些怪怪的味道。
李清河从澡堂出来,顿觉浑身舒爽,虽然是晚上,但因为大家都要工作,所以来洗澡的人并不多,水还算干净。
之后又去剪了个头发,将盖到眼睛的头发剪短,作为留了十几年光头的少林武僧,李清河实在不习惯长发,而这个年代光头也不合适,就剪了一个寸头。
不过这个发型也衬托的李清河更加精神,再配上那高大壮硕的身材,简直是妥妥的移动男性荷尔蒙。
摸了摸头顶的头发茬,满意一笑,转身向四合院走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要赶紧回去准备看戏了。
......
四合院这边,何雨柱拎着饭盒走进大门,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说来也怪,这小寡妇好像有洗不完的衣服,出了上班,其他时间,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洗衣服的路上。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悄悄走过去,用手套将她耳朵捂住。
秦淮茹正因为李清河的话走神,想到那健硕的身材,和好似依旧萦绕鼻尖的男人气息,不由有些脸红。
突然感受到耳朵的异样,立刻明白了,微微一笑,拿起水盆里的衣服往旁边甩了一下弄得何雨柱身上水淋淋的。
“哎呦,这凉的,我今儿洗了脸嘿,你还想帮我洗一回啊。”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水,嘿嘿笑道。
秦淮茹才不吃他这套,指了指他手里的网兜,“你这饭盒里装的什么?”
何雨柱将饭盒藏在身后,“今儿不成,雨水今儿要回来,这是给她的,我答应了给她弄好吃的,下回,下回啊。”
秦淮茹给了他一个白眼。
何雨柱一看赶紧说道:“嘿,你这啥表情,我告诉你啊,今儿你家仨孩子可不缺嘴,棒梗下午带着他两个妹妹跟工厂墙外头,弄了只叫花鸡,吃的那叫一个香。”
“就是不知道打哪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后院方向,用下巴一指,“我估计呀......”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有何反应,径直回屋。
秦淮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后院方向,心头一跳,开始打鼓了。
何雨柱什么意思她能不明白?许大茂就住在后院,而且也只有他家有两只老母鸡,这可咋整?许大茂可不是好相与的。
......
许大茂不久也回来了,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提着包就往屋里走。
可刚到门口正想开门,突然愣住,然后倒退着回到鸡笼旁,看着一只探头探脑,咯咯直叫的老母鸡。
“娥子!娥子!”
许大茂扯开嗓子就开始叫了。
“来了来了,怎么啦?”
屋里响起娄小娥的声音,随后屋帘被撩开,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见娄小娥出来,许大茂指着鸡笼问道:“咱家的鸡怎么少了一只啊?”
娄小娥也是一愣,看向笼子,“不知道啊,我头疼了一天,在屋里躺着呢,我还以为你送人了。”
许大茂一下就急了,“我能送谁啊,那是我下乡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那总不能在笼子里自己跑了吧?”
“快快快,到各院儿去找找,兴许能找到。”许大茂催促道。
夫妻俩正想分开寻找,突然,许大茂闻到一股香味,鸡汤!
他一下就恼了,放下包快步向中院跑去,娄小娥也赶紧跟上。
......
李清河刚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里面嘈杂声不断,还有喊叫声。
嘿,这是已经开始了?还没有开全院大会,看来回来的正好,随即双眼放光的向里面走去。
来到中院,何雨柱的屋里传来许大茂和何雨柱的争吵声,还夹杂着一道女声。
周围也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三大爷闫埠贵也在其中。
这很符合这位三大爷的风格,没有好处,吃力不讨好的事能避就避,不然一个处理不好就得罪人,这种傻事他怎么会干?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是人就会有他的小算计,闫埠贵家里就指望他那点工资过活,不算计点一大家子都得挨饿。
但他还有点读书人的气节,除了何雨柱托他介绍冉秋叶那回,不该拿的东西绝对不拿,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的算计也是受时代所迫,这个年代哪个人不是算计着过,粮食都要算好每一顿吃多少,只是他敢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而且没人像他那么精细,吃个咸菜都要按根儿分。
“三大爷,这是咋了?何雨柱跟许大茂又打起来了?”
李清河凑到闫埠贵身边问道。
“李清河?你是李清河?”闫埠贵回头,被吓了一跳。
此时李清河一身的新衣服,半长发变成了寸头,身材高大,看着就精神。
而且眼神也变得灵动光彩,不复以前的木讷,胡子也没了,不注意看会觉得就是换了个人。
“咋样?三大爷,我这打理一下帅多了吧?”李清河得意一笑。
闫埠贵愣愣的点了点头,“确实帅,就是我有些不敢认了,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李清河摆了摆手,凑过去小声道:“先不说这个,里面是怎么回事?”
“嗨,还是怎么回事,咱院里进贼了,许大茂家里有两只母鸡你是知道的。”三大爷小声说道,待李清河点头后,继续道:“这不,许大茂的鸡丢了一只,正好傻柱在家里炖鸡汤,那两家口子闻着味就找来了,现在都要打起来了。”
李清河啧啧了两声,“这还真是,大茂哥还要请我吃鸡呢,看来是吃不成了。”
听到这话,闫埠贵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他已经记不清鸡是什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