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适时站了起来,看都没看刘海中一眼,他对这个官迷太了解了。
就是没有官命得了官病,想当官想疯了,把全院大会当成耍官威的地方,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但凡有人表现出一点不服他的苗头,立马就会触动他那敏感的神经。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大家应该都了解了。”
“何雨柱。”
易中海目光看向一旁一脸不爽的何雨柱。
随着声音落下,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他,想看看这个傻柱有什么要说的。
“你说实话,许大茂家里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满脸不服的叫道:“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投什么鸡啊我。”
许大茂自然不能让他这么舒服的过去,起身指着他说道:“那我问你,你家里的鸡是哪来的?”
“买的!”
“哪买的?”刘海中忍不住插了一脚。
何雨柱:“菜市场买的,不然还能是哪?”
这是闫埠贵也出声了,此时自然要帮许大茂一把,“哪个菜市场?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何雨柱转头看了眼一旁的李清河,他就怕从厂里偷拿了鸡的事被爆出来,院里丢了鸡事小,大不了坏点名声,赔点钱,拿厂里东西就严重多了,搞不好工作都得丢。
“朝阳菜市场。”
他自认聪明的说了一个距离远的菜市场,心想,这么远的距离,天也黑了,你们总不能跑去验证吧?
闫埠贵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抱着胳膊淡淡说道:“那就不对了,从咱们这到朝阳菜市场,即使坐公交来回也要四十分钟吧,这还没算你宰鸡炖汤的功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这下何雨柱有些傻眼了,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说辞竟然这么不经推敲,他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
许大茂得意了,昂着头颠着腿,心想,还说不是你偷的,这下看你怎么办,真是个傻子,连编瞎话都不会。
这时,搅屎棍刘海中再次上线,“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就是......这鸡啊,不是许大茂家的。”
许大茂脸色一下就不对了,皱着眉头看向刘海中,想不通为什么他要给何雨柱开脱。
不过刘海中接下来的话让他笑开了花。
“大家都知道,这个......傻柱呢,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厨子,也许是傻柱从这个......食堂带回来的呢。”
“哎哎哎,别往那扯啊。”何雨柱脸色骤变,赶紧出声打断,可不能在这个方向说下去,“拿他许大茂一只鸡没事,拿工厂一只鸡那还得了,那就不是在这开会了,哪得开全厂批斗大会,你少扯这个。”
说完,还心虚的看了眼李清河。
他可是知道,李清河知道他用饭盒装着鸡带回来,这要是说出来,许大茂和刘海中肯定得把他送到厂里批斗。
此时见到李清河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李清河也没想揭穿他,这种没好处还得罪人的事他是绝对不干的,再说偷鸡又没偷到他头上,他现在吸收情绪值正开心呢。
因为刚好卡在吸收范围内,这会儿何雨柱因为心情忐忑紧张,再加上有些愤怒,已经给他提供了客观的情绪值,现在的空间面积,已经比刚穿越来时增加了小半亩。
闫埠贵继续向何雨柱进攻,“这就得看怎么说了不是,傻柱我问你,每天下班,你都提溜着一网兜,里面装着一饭盒,那饭盒里是什么?”
此时闫埠贵也不全是为了帮许大茂,其实他是有点嫉妒何雨柱的,想他堂堂一个人民教师,教书育人,但生活过得就太紧巴了,比之何雨柱差了太多。
你说你一个厨子,加上班长补助,一个月37块五,在食堂还能好吃好喝的,得闲了还能去给人掌个勺,赚点外快,那小日子也太美了。
就算是这样,还是不满足,每天提溜着一饭盒,不用说,肯定是从食堂带出来的,不说荤腥,起码油水不会少,毕竟是给工人吃的,都是干的体力活。
再说你带就带了,但你还给贾家,他却毛都沾不到,心里能平衡了?
想到自己一家天天棒子面粥配咸菜,有条二两小鱼就算开荤了,你却连吃带拿的,生气!
正想趁这个机会出出气,但他的算盘落空了。
易中海作为何雨柱的靠山兼算计者,此时出手了,偷鸡的事他为了表现处事公平不会管,但现在已经威胁到何雨柱的前途了,自然要干预一下。
“行了行了,别扯别的,厂里的事是厂里的事,院里的事是院里的事,何雨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说,许大茂家里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闫埠贵看了易中海一眼,转过脸去,他只是三大爷,必须给易中海这个一大爷面子,虽然知道这位一大爷要和稀泥,但也不能直接反对。
当然,主要还是易中海没有破坏其他人的利益,没人想当这个出头鸟,就像之后易中海被罢免,除了何雨柱没一个人反对一样,只要自己的利益没有被触碰,管你们怎么斗。
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才是一个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此时何雨柱也被逼到了岔路口,一个是承认偷了许大茂的鸡,赔钱再背上偷鸡贼名头,二是承认鸡是从厂里带出来的,被全场批斗,甚至丢掉工作,其实此时何雨柱也只能选择第一条,因为第二条就是死路,他是不可能选的。
随即他将目光看向秦淮茹,因为只要秦淮茹站出来,承认是棒梗偷了鸡,他就能走出困局洗脱嫌疑,到时也没人关注他的鸡是从哪来的。
但很快让他失望了,秦淮茹面对他的目光选择回避,低头不语。
但秦淮茹很能拿捏何雨柱,又适时给了他希望,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眼中满是可怜与哀求。
瞬间就让他支棱起来了,觉得不就是一只鸡吗,算到自己头上又如何,再加上他已经没了退路。
“就算是我偷的吧。”想明白后,何雨柱一下淡定了,很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再加上偷鸡也不是什么大罪,就算报警也只是赔钱,再加上去派出所学习几天,而且要是在大院里处理了,情况更轻,最多赔钱搭上点名声。
一般丢鸡这种情况也没多少人报警,除非大院里解决不了,找不到偷鸡贼,才会选择上报,而且也不是找派出所,而是找保卫科,这年代的保卫科就相当于一个小衙门,厂里工人的事情他们都有权处理,只有保卫科处理不了或者不是厂里人做的才会让派出所介入。
何雨柱情绪平稳了,李清河就有些难受了,因为刚才何雨柱情绪剧烈波动,他吸收到的情绪值快速上涨,正高兴呢,突然就给他掐断了,要不是不能吸收自身的情绪,他觉得根本不需要何雨柱这家伙,自己就能让空间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