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空地上,无数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人聚在一起,坐在凳子上等待电影的开场。
今天晚上,厂里组织播放电影,工人家属也能来观看。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电影是非常吸引人的娱乐活动了。
此时秦淮茹已经带着秦京茹来了。
秦京茹穿着红色棉袄,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东张西望的,嘴上笑容就没断过。
从没来过城里的她,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兴趣,看着周围的工人,她的眼中满满的羡慕,对她来说,能进入工厂就是最大的幸福。
想到明天就能跟何雨柱相亲了,要是成功了,就能跟表姐一样住到城里,一个月37块五的工资啊,一个月能赶上自己全家一年。
这时,广播里传来声音:“各位职工,各位家属,今晚给大家放映的是国产片:阿诗玛。”
棒梗看到秦淮茹两人,赶紧招手,“哎哎哎,妈这边,这里有座,我都占好了,小姨你也来啦。”
小当和槐花也乖巧的叫人。
“哎,真乖,姐,你教育孩子就是不一样,真有礼貌。”
秦淮茹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夸奖,立刻露出笑容,夸她孩子比夸她自己还要高兴。
“行了,你们就坐这吧,别乱跑,她小姨,咱们坐他们后面。”
秦京茹顺从的跟着坐下。
此时许大茂正在焦头烂额,因为设备的电源线路出了问题,无法开机。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搞不明白,他转头对着一旁宣传科的人问道:“杨师傅找到没有?还有李师傅。”
“没找到呢,他们下班就走了,应该还没来,这要跑他们家里找,怎么来的及啊。”
许大茂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这怎么搞?
平产也就算了,今天可是有领导来看啊,要是看到这一幕,怀疑他的能力怎么办?他还怎么往上爬?
他正急得冒汗呢,就见到秦淮茹带个年轻姑娘坐在了给领导安排的凳子上,当即叫道:“哎,那不能坐啊。”
姐妹俩齐齐回头,一个成熟风韵,一个清纯可人,但都很漂亮的脸蛋,让许大茂心跳加快。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问道:“为什么这里不能坐?”
许大茂按捺不住骚动的心,也不管放映机了,挂着自认迷人的笑容凑过去,“哎呦,是秦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笑得满是褶子的马脸往前凑了凑,“这姑娘谁啊?长得这么水灵。”
秦京茹被人夸好看,而且这人穿着也很好,不由有些害羞。
秦淮茹就等许大茂这么问呢,当即笑道:“水灵吧,跟你没关系,你可是有媳妇儿的人,干瞪眼去吧。”
“听你这话茬,是给姑娘介绍对象来了?”许大茂一下就听出了秦淮茹话中意思。
秦淮茹当即承认,“是啊,我打算把我妹妹就介绍给何雨柱。”
“何雨柱?谁啊?怎么听着名字这么熟悉呢?咱们长的吗?”
许大茂故作疑惑的问道。
秦淮茹就等着他呢,咧嘴道:“装傻呢?”
许大茂很是配合,一脸恍然的样子,“傻柱是吧?”
话音落下,一旁笑吟吟的秦京茹,已经收起了笑容。
心里已经嘀咕上了,傻柱?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聪明人,村里叫这种外号的不是傻子就是缺根弦,表姐要把我介绍给一个傻子?
许大茂痛心疾首的看了眼秦京茹,指了指周围的工人,“妹妹,你看到了吧,这些个人,都是我们厂的,你随便找人问,有没有人认识何雨柱,要是有人说认识,放映机看到没,送你了。”
“你在找人问,有没有人不认识傻柱,要有人说不认识,一样送你。”
秦淮茹感觉差不多了,插嘴打断,“你就放你的电影去吧,别在这瞎拆台。”
许大茂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必须给何雨柱搅和黄了,顺便看看自己能不能来个移花接木。
“不是我拆台啊秦姐,没你这么干的,这么水灵一姑娘,你让她嫁给傻了吧唧一厨子,真想得出啊你,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就不对,可别怪弟弟我说你。”
许大茂离开后,秦京茹担心问道:“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淮茹目的达到,随意安慰一句:“你别听他的,他们俩死对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但这句话很明显,不足以打消秦京茹的疑虑。
……
当当当~
厨房这边,何雨柱看着心不在焉的马华,敲了敲茶杯盖子。
回过神来后,马华问道:“师父,你说这阿诗玛是什么意思?”
“一个大姑娘,长得很漂亮。”何雨柱没好气道:“你们小伙子不应该看这电影,回头看完了,找媳妇儿的时候,看谁都像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马华不服气的回了一句,“我不能看,您也不能看啊,你也没结婚呢。”
何雨柱一脸过来人的样子,“我没结婚怎么了?我什么没见过,没见过羊上树,还没见过羊拉屎啊?”
马华一些被逗乐了。
“哎,命不好啊,啧……没缘。”何雨柱躺在躺椅上,一脸的感叹,“你说今儿个吧,秦淮茹非要把她表妹介绍给我,好好的,让许大茂给搅和了。”
(这里他说的是放电影的事,何雨柱加班,无法相亲。)
马华一听他这话,立刻开始脱围裙,“要不这样师傅,我现在就去把她给找来。”
“得得得,你给我回来。”何雨柱斜了他一眼,“你去啊?你去倒是成,但半道不得跟人撩哧撩哧啊,这一撩哧,指不定撩哧到哪去了,我找谁去啊。”
何雨柱虽然叫傻柱,但人一点不傻,他也知道自己长相显老,不能跟马华这种年轻小伙比较,不然人可能就跑了。
“哎呦,瞧您说的,我还能抢师娘嘛我。”
马华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去看看电影。
“切你的菜吧。”
何雨柱不管这些,反正得提防着点。
何雨柱这个人,属于那种小聪明不断,但大事糊涂的人,每一次机会摆在他眼前,但他就是不会用。
喝了一口水,“哎,马华,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不叫你马华,叫你麻花吗?”
马华不明所以的看着何雨柱。
“就你这脑子啊,干脆就掉到泔水桶里算了,没用过。”
“我问你。”何雨柱抿了一口水,“一个农村姑娘,来了城里,今儿能回得去吗?再说了,那电影什么魅力,我什么魅力啊,她来得了吗?等晚上人家看完了,我一回去,这不就见着了嘛。”
“也是啊。”马华恍然点头。
“哎,就是许大茂这兔崽子,我跟你说,这要是不整治整治他,这晚上还真睡不着觉。”也许是心有灵犀,何雨柱突然想到许大茂,越想越窝火。
“你治不了他,厂领导都在呢,咱们只有听喝的份儿。”马华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
“嘿,就是有厂领导在,才能把他给治了呢。”何雨柱一脸高深。
“怎么治啊?”
“你是不知道。”何雨柱咧了咧嘴,“这孙子啊,喝酒分三步,这第一步,好言好语劝领导,第二步,豪言壮语劝自己,这第三步嘛……”
他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言语。
“……”
马华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第三步是什么,大哥,你倒是说完啊。
“师傅,你接着说啊。”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还说什么,断片儿啊。”
“嘿,还有这事?师傅,你跟我说说。”
马华被调起了八卦之心,赶紧问道。
何雨柱也乐意揭许大茂的短,兴致满满的跟马华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