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这小崽子干的,你说怎么办吧!”
许大茂跳脚的指着贾张氏。
不过他还是太年轻,竟然想跟贾张氏讲理,老虔婆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衣服脏了回去洗洗不就得了。”
“洗洗?这衣服都成这样了,你觉得还能穿?!”许大茂更加跳脚,气的浑身发抖,现在身上的味道熏得他都想吐。
“这衣服我才刚买没多久,还没穿几天呢,就让这兔崽子给搞成这样,你必须得赔钱,不然我跟你家没完。”
一听到赔钱了两个字,贾张氏也炸了,“赔钱?没门儿,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来的钱?你别以为我们家没男人就好欺负!”
让她赔钱,那不是要她老命嘛,什么时候见她掏出过钱?就是吃不上饭都不可能掏钱的。
许大茂快气疯了,但身上的味道和触感让他无法忍受。
“我管你有钱没钱,你给我等着,我先去换衣服,这事儿没完。”
撂下一句狠话,许大茂匆匆往家里跑去。
周围的人赶紧给他让道,这要是碰到了,不得恶心死,想想都犯恶心。
见到许大茂走了,棒梗觉得自己又行了,以为许大茂怕了贾张氏,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刚走进院子,就见到一大群人围在自己家门口,挤进来问道。
贾张氏不搭理她,带着棒梗回了屋里。
周围的人给她说了事情经过,让她一脸头疼,这事不好解决,许大茂可不是何雨柱,没那么好打发。
“棒梗!”
秦淮茹喊了一声,匆匆走进屋里。
拉住想往外跑的棒梗,“你哪来的钱买的炮仗?还有,你炸茅房干嘛?”
棒梗眼珠一转,“是傻柱给我的钱,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许大茂在厕所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大孙又不是故意的。”
“......”
秦淮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贾张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事情不是说耍无赖就能解决的,许大茂要是想搞她们家都不用费什么事。
外面的围观群众还没有散去,等着看许大茂凯旋归来大战贾家。
他们满脸乐呵的讨论着,许大茂被炸了满身米田共,这可是稀罕事儿,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屋里,秦淮茹满脸着急,“棒梗,你跟我说实话,你买炮仗的钱到底哪来。”
她可不记得给了棒梗零花钱,最多过年给点买个炮仗玩,可现在不年不节的,怎么想都不对劲。
就怕棒梗去偷钱了,炸了许大茂最多赔钱,要是偷钱可就不是小事了。
棒梗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贾张氏挡在他身前,“不就是两个炮仗嘛,就是我给的,怎么了。”
“哎呀,妈!你还护着他,许大茂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能是好惹的吗?”秦淮茹快被这两人急哭了。
许大茂的衣服都不便宜,那一身少说的有五六块钱,她的工资一家人吃饭都不够,贾张氏又是个貔貅,哪有钱赔啊。
贾张氏一脸不屑,“不就是身衣服嘛,洗洗不就得了,哪用得着赔钱。”
秦淮茹呼吸一滞,她已经搞不清楚这老虔婆是真蠢还是假蠢,要是你买了身新衣服,没穿两天就被炸一身米田共,对方说洗洗就算了,你答应?
她无力道:“你说的倒轻巧,既然这样,你去跟他说,她要是同意我帮他洗,这事儿啊,我不管了。”
贾张氏立马跳脚,“棒梗不是你儿子啊,怎么说话呢。”
“你还知道他是我儿子啊。”秦淮茹转头看向棒梗,“跟我说实话,买炮仗这钱哪来的?”
棒梗此时也不敢继续嘴硬,小声说道:“我没买炮仗。”
秦淮茹追问:“没买?没买你哪来的?”
“是捡的,我看到刘光福拿钱买炮仗,我在边上看,然后捡的哑炮。”
“刘光福买的?你骗鬼呢,他能有钱?”
秦淮茹一百个不相信,刘海中能给刘光福钱去买炮仗?
“就是他买的。”棒梗满脸不服,“他拿了他爸桌子上的钱买的,我在后面听到的,他跟刘光天就是这么说的。”
贾张氏在边上说道:“行了行了,棒梗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说谎的,我之前还听到后院刘海中打孩子呢,准是这事儿。”
秦淮茹也想起来,她也听到了,还疑惑怎么大早上打孩子呢。
“那你为什么说是傻柱给你的钱?”
棒梗一脸的理所当然,“傻柱之前不是帮我顶了一次罪嘛,让他再顶一次又怎么了。”
秦淮茹一脸不敢置信,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想。
“棒梗,你怎么能这样,傻柱他......”
贾张氏直接打断她,“行了,就这样呗,我大孙子说的也没错,再让他顶一次就得了。”
“妈,你怎么也......”
“棒梗,兔崽子给我出来!”
许大茂的声音响起,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妈,你去解决吧。”
“我才不去。”贾张氏往床上一坐,脑袋撇向一边,一副打死不动弹的样子。
秦淮茹心累,只好自己走出去。
见到秦淮茹,许大茂脸色难看,将味道浓厚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秦淮茹,你说怎么解决。”
“那个,大茂兄弟,要不我帮你洗洗,小孩子不懂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算了?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秦淮茹也没辙了,“那你说怎么办?”
“呵呵。”许大茂冷笑,“好办,这衣服我不要了,赔钱,我这一身六块钱买的,还有布票,都赔给我,这事就算了。“
秦淮茹心道果然如此,但脸上去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大茂兄弟,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每月工资都不够用,要是赔给你了,我们一家都得喝西北风。”
“我管你喝什么风!告诉你秦淮茹,我只让你赔钱,没找你家麻烦已经够可以了,别跟我在这装可怜。”
许大茂不吃她这套,都是一个院的,谁都不是傻子,演什么戏啊。
而且前段时间在厂里被看瓜,他可是还记得呢。
许大茂不上套,秦淮茹也有些麻爪,眼睛四处搜寻,想要找到何雨柱的身影,但让她失望了,并没有找到。
“许大茂,都是一个院的,那么多年的邻居了,我看让秦淮茹给你洗洗就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跟一个孩子置气。”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