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咝,我的脸啊......”
易中海家里欢声笑语,而贾家就气氛沉闷了,贾张氏捂着被抽肿的脸,不停叫唤。
但相对于脸上的疼痛,她心更疼,被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抽了脸,还被踹成滚地葫芦,老脸彻底丢尽了。
秦淮茹坐在一边神色阴沉的看着她,不复之前梨花带雨的样子,平淡道:“妈,是你让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去要吃的?”
贾张氏在李清河面前老实的很,但面对秦淮茹就没有丝毫顾忌了,抬手指着她就想开骂,但被打肿的脸让她无法发动技能。
刚张嘴就疼的‘哎呦’一声,连忙用手捂住:“我的脸呦,那个小畜生真是太狠了,下手这么重,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揉了半天,终于好受点了,贾张氏对着秦淮茹一顿喷,“就是我让去的怎么着,棒梗想吃肉,那就去要点怎么了,那么多肉让几个老家伙吃了不是浪费嘛,还有,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没本事让我大孙子吃上肉,还不能让他去要了?”
秦淮茹只觉得手痒难耐,看着那张大饼脸,十分迫切的想上去抽几下。
“妈,我疼......”
正在她忍不住想要行动的时候,身旁棒梗的哭声响起,让她心一软。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坚持下去的支柱,为了这个儿子,她什么事都能忍。
按捺下动手的欲望,怒道:“妈,你以后好自为之,要是想被赶出大院,我不拦着,但是,你被赶走的时候,我不会帮你。”
贾张氏的脸立刻黑了下来,眼中的满是怨毒之色,“你什么意思!我被赶出去你很高兴是不是?我知道了,你一直都盼着我被赶走,然后你就能去找野男人改嫁了是吧,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
秦淮茹此时分外平静,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脸委屈的哭着跑出去,找个地方默默哭泣。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不要怪我狠心,棒梗他们还小,我不能让他们也被赶出去,到了乡下,他的前途就毁了,你要是想作妖,随便你,我是没那个能力帮你,不然被赶走的就不是你一个了,而是咱们一家子。
“最后,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棒梗去偷鸡摸狗了,他已经快要被你给毁了,上次是一大爷帮我们,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你这次还把他给得罪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教唆棒梗偷东西,我第一个把你赶出去。
“你知道棒梗对我意味着什么,要是他被送了进去,前途尽毁,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贾张氏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淮茹这个样子,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不由生气满心怒火,想要像以前那样破口大骂,但看着秦淮茹的眼神,让她浑身一抖。
这种眼神,让她感觉有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顿时如一瓢凉水浇下,扑灭了所有怒火。
她相信,秦淮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呐呐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敢放出什么狠话,默默的躺到了床上。
看着她偃旗息鼓,秦淮茹才默默的出了门,她想起小当和槐花还在易中海家里,准备去接回来。
她倒是不担心两个小丫头,虽然闹了矛盾,但不管是易中海还是李清河,都不会跟四五岁的孩子计较。
如他所料,两个小丫头正手拉手准备回家,他们不但没有受到苛责,反而吃的满嘴流油,走动间,能看到小嘴上闪动的油光。
看到她们,秦淮茹脸上扬起了笑容,好在两个丫头还算懂事,从不惹祸。
“妈,你来接我们啦!”小当见到秦淮茹,连忙拉着槐花小跑着迎上去。
槐花奶声奶气的抱着秦淮茹的脖子,小声道:“妈,雨水阿姨给我们肉吃,清河叔叔还带我们玩呢,他们是好人,你们以后不要打架好不好?”
这话听的秦淮茹鼻子一酸,她当然知道李清河不是个坏人,院里困难的住户,他能帮一般都会帮一把,如果可以,她也想跟李清河打好关系,但家里有个贾张氏,让她怎么办?
“好,好,以后咱们不跟你清河叔叔打架。”她只能轻声安慰。
就在她们娘仨在院子里说话的功夫,棒梗又不安分了。
他捂着脸跑到床边,“奶奶,你别听我妈的,我们要报仇,一定要收拾李清河。”
他是谁?堂堂盗圣,还是即将进化成‘响马大盗’的存在,哪能受得了打脸这种奇耻大辱?
在哪里吃亏,就要在哪里站起来——大盗·梗。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话,心里又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小心的看了看外面,透过窗户,看到秦淮茹正抱着两个小丫头说着什么,这才小声道:
“咱们先安静一段时间,现在风声太紧,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情,等风头过了,再找李清河算账。”
作为一手教导出盗圣的存在,能是吃亏的人吗,不能够啊!
棒梗听后,觉得挺有道理,而且他现在也没什么报复的好方法,只能点头道:“好吧,我就再忍一段时间,哼,一定要叫李清河好看!”
从小就在院子里横行霸道的棒梗,还从没有人敢用大嘴巴子抽他,这几个大嘴巴子对他内心造成了成吨的伤害,必须要报复回去,不然如何道心通达?
......
一顿酒喝完,众人散场,易中海乐呵呵的将众人送出门,一大妈扶着老太太送她回后院。
虽然中间出现了波折,但结果还是好的,已经成功认下了干儿子。
刘海中摇头晃脑的溜达回了家里,此时,刘光天兄弟俩已经上床睡觉了,之后二大妈还在等他回来。
见到他走路摇摇晃晃的,赶忙上前扶着,“你这是喝了多少?都要站不稳了。”
刘海中脸色通红,挺着大肚子坐到床上,一脸满足,“你是不知道他们吃的什么,那可是平常见不到的好东西,拿红烧肉,白斩鸡,竟然还炖了鹿肉,啧啧啧,我都没吃过这玩意儿,娘嘞,太香了。”
二大妈听后立刻眉开眼笑,“哎呦,那可是赚了啊。”
“可不嘛。”刘海中把鞋蹬掉准备睡觉,在鞋子离开脚的瞬间,一股酸爽的味道充斥房间。
本来被馋的直流口水的刘光天兄弟俩差点吐了。
刘海中倒是不以为意,他是锻工,干的就是体力活,又不怎么讲卫生,脚上没味儿就怪了。
继续跟二大妈吹嘘,“你说,那李清河不给我面子,但我一过去他不是还得请我上桌嘛,我也是看他年轻,不跟他一般计较,才勉强答应。
“对了,你们以后别没事惹他,现在一大爷在他撮合下认了傻柱当干儿子,养老问题解决了,又花钱请三大爷大儿媳帮着洗衣服,现在连聋老太太也向着他,不好惹了啊。”
“哦,知道了。”刘光天兄弟俩闷声答应,心里则是不以为然。
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脑子不好使啊,没事上人家里去耍威风,净得罪人。
我们早看出来李清河不好惹了,什么时候招惹过他?见到了都是笑脸相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