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干嘛打我妈!”
在一旁老实吃饭看热闹的棒梗,见贾张氏动手,立刻怒了。
虽然贾张氏天天说最疼他了,整天乖孙乖孙的挂嘴上,但从来没什么实际行动,家里吃的用的都是秦淮茹弄回来的。
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家里靠谁撑着他还是知道的。
小当这时饭也不吃了,拉着槐花躲到一边,她们被贾张氏狰狞的表情吓到了。
“什么你妈!别叫她妈!她都要改嫁不要你了,你还向着她,以后她就不是你妈了!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敢跟我这么说话!东旭,你睁眼看看你的媳妇儿,不孝,不孝啊!”
秦淮茹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开门出去了。
贾张氏不以为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坐下来呼呼喘着粗气。
棒梗恨恨的看着贾张氏,又看了看大门方向,眼中恨意翻涌。
在学校,他就因为没有爹,经常被人嘲笑,现在贾张氏又说秦淮茹要改嫁,无疑触动了他的痛楚。
把碗重重推开,转身跑进了里屋。
小当则是趁机拉着槐花跑出屋子,她们只觉得家里好可怕,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要赶紧找到妈妈。
贾张氏重男轻女,对棒梗和颜悦色,秦淮茹弄来吃的,也是跟棒梗分着吃,从来不管她们,只有秦淮茹一视同仁,所以,一害怕就下意识想找秦淮茹。
见两个小家伙跑了出去,贾张氏哼道:“两个赔钱货!”
秦淮茹出了门,直奔对面易中海家,她知道,只要这次她服软了,那贾张氏必定会更加蹬鼻子上脸,以前还只是言语上欺负她,以后说不定就会拳打脚踢了。
为了以后的生活考虑,她都必须硬气起来,必须把贾张氏弄走!
咚咚咚!
此时饭菜已经基本做好,最后一道红烧肉也即将出锅,所有人都在等着何雨柱上菜,然后就能开席了。
几人正在笑呵呵的聊天,激动的等着红烧肉,突然就想起敲门声,
一大妈连忙起身,“你们聊着,我去看看谁来了。”
门一开,一大妈就愣住了,就见脸上带着巴掌印的秦淮茹泪眼婆娑的站在门外。
“哎呦,淮茹!怎么了这是,快进来!”
一大妈一脸震惊,赶紧拉着秦淮茹进门。
秦淮茹一脸悲切,但一进门就愣住了。
就看到三位大爷,于莉、聋老太太,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顿时就慌了,“那个,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那个......我这就走。”
这时,何雨柱端着红烧肉出来了,第一眼就看到带着巴掌印的秦淮茹。
赶紧将菜放到桌上,奔过去急道:“怎么这是?秦姐,谁打你了?”
易中海连忙起身喝道:“柱子!干什么呢!赶紧坐下!秦淮茹,说说怎么回事,这脸是谁打的,放心,现在三位大爷都在,我们给你做主!”
“没错,你不用怕,是谁欺负你?”刘海中派头十足的开口,心里有些小激动,只要出事了,那就有了耍威风的机会。
闫埠贵见两位大爷都开口了,他也得表示表示,于是道:“没错,我们三个都在,指定不能让人把你欺负了。”
李清河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淮茹。
有了这么多人的支持,秦淮茹顿时有了勇气,抽噎着将事情说了,但她没说李清河找她说话,还有棒梗偷东西的事。
在场众人,听完后顿时面面相觑。
这事怎么说呢,要说难,倒也不难,按照法律走,三两下就能解决。
但要说简单,却也不好办,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要说现在,就算是李清河穿越前,遇到这种事都有些麻烦。
就在三位大爷为难的时候,李清河开口了,“这件事说起来并不复杂,只是我们作为外人,不好插手。”
在场几人纷纷点头,是这个理,他们最多劝劝,硬要管也不好找到理由。
“但是吧......”
李清河话锋一转,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他也不着急,掏出烟点上,还给在场爷们儿都散了一根。
闫埠贵一看是大前门,立马乐呵呵的接了过去,这烟可不便宜。
等都点上了,李清河接着道:“咱们也知道秦淮茹家里情况,没了男人,所有担子都在她身上,确实挺困难的,不仅如此,每个月,贾张氏还要三块钱养老钱,以及要给她买两块钱的止痛药,这一下就五块钱下去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何雨柱,“柱子哥,我说的没错吧?”
何雨柱讪讪一笑,含糊道:“这话说的,我哪知道啊......”
他这是不好意思承认,秦淮茹家里情况他可太了解了,止痛药都帮着买过不知几回,就是秦淮茹从来没给过钱而已。
李清河也没在意,看向秦淮茹,“我说的没错吧?”
秦淮茹点头认同。
毕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而且李清河明显在帮她,自然要配合了。
李清河点了点头,继续问:“现在你家里的止痛药是不是吃完了?”
秦淮茹不知道李清河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点头道:“没错,昨晚就吃完了,我婆婆还让我今天开了工资去给她买。”
“这就简单了,各位可能不知道,这止疼药啊,是有成瘾性的,偶尔吃一次还好,要是每天吃,那就不得了了,一旦上瘾了,那跟抽大烟差不多,吃不到就浑身难受,脾气暴躁,动手打人都算轻的,贾张氏以前没打过秦淮茹吧?”李清河特意夸大了一些效果,但严格来说确实没骗人。
这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思,开始回忆起来。
没多久,纷纷摇头表示没打过。
李清河一拍手,道:“这就对了,以前没打过,偏偏今天一断药就打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就算因为吵架,以前也不是没吵过,可从来没动过手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一愣,脸色阴沉起来,这分析十分合理,贾张氏说不定真的对止痛药上瘾了。
李清河继续说道:“而且,大家想一下,秦淮茹一月工资才多少,27块5,这一下去了近五分之一,得是多大的打击,她家五口人,给之前平均下来每人五块五,够一个月生活费了,但给了之后呢?一个人可是只有四块一毛钱了啊,已经低于贫困线了,吃饭都不够,更何况还得买一些生活用品。”
砰!
刘海中猛然一拍桌子,恍然道:“我说呢!怎么秦淮茹总是喊吃不上饭,根结在这呢,这贾张氏必须治她,吃止痛药都吃上瘾了,这还得了!”
闫埠贵也跟着附和,“就是,什么养老钱要三块啊,本来家里就不够吃的,现在可好,更不够吃了,这贾张氏也是够可以的,带着自家人死命的坑!”
“没错。”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聋老太太不动如山的坐着,没有任何表示,对她来说,贾张氏赶不赶走无所谓。
易中海也出言赞同,贾张氏确实自私自利。
不过他也不觉得稀奇,她又不只是这一件事自私,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