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赌马场,三人上了一辆车,直奔银行而去,还是上午那家银行,跛豪的小弟则是开着车跟在后面。
现在没人拎着一个箱子,碍事不说,还不安全,当然要先存起来了。
而且三人都跟雷洛有关系,这种好事当然要紧着他了。
三人存好钱,去大酒店吃了顿饭,又去泡澡,最后找了个夜总会打算好好喝一杯。
此时天已经微微擦黑,李清河借了猪油仔的车,“仔哥,豪哥,你们先去,我办点事很快回来。”
“重要吗?要不我陪你去?”猪油仔有些不放心让李清河自己去,在港城他可是人生地不熟的。
李清河摇了摇头,“不用,就是一点小事,还不用麻烦仔哥。”
他这是去救人,没法解释啊。
“那行,你可快点,我们点好酒等你。”猪油仔没再坚持,交代了一句。
李清河答应一声,开上车就走了,就是这右舵的车刚开始开着有些不习惯,而且操作也没有后世的那么灵活。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这是猪油仔的车,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人敢拦着。
很快就到了码头,能看到一群穿着短衫的男人奔走,各种喧嚣声传来,甚至还有争吵声。
这是一处捕鱼码头,大多是渔夫跟收鱼的贩子、采购。
“老板,买鱼吗?”
见李清河开着车来的,还是公家的车,顿时不少人围了过来。
李清河看了几人一眼,“你们管事的是谁?我找他有事。”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一般来这里的多是鱼贩子跟饭店的采购,还真没几个要找他们头儿的。
“你找我们头儿有什么事?”一人客气问道。
没办法,这年头能开起轿车的都不是一般人,毕竟这年头汽车十分珍贵,还没有贷款之类的,能买起车的都有点财力。
他们只是底层渔民,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好事,你通知一下就行。”李清河轻笑道。
说话的人迟疑一下,“行吧,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李清河离去。
这年头,想做什么都得有自己的团体,不然干什么都受欺负。
在这捕鱼的,大多数是外地人,更容易被欺负,自然而然的就会形成团体,而团体中自然有管事的,由其他人举荐,选出最有威望的人,调节团体中的矛盾,以及在受欺负的时候,组织反抗或者谈判。
不多时,李清河被带到了一艘最大的船上,一个皮肤黝黑,浑身腱子肉的中年汉子正在里面抽烟。
见到李清河,对方疑惑道:“这位是......”
“头儿,这位老板说找你有事。”领路人解释道。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上前伸手道:“傅同德,兄弟找我什么事?”
李清河跟他握了握,道:“李清河,来的冒昧,傅船长见谅,是这样,今晚我希望船头能安排出海打鱼。”
傅同德:“??????”
这个时候可不是后世,没有探照灯的,他们这样的渔船,晚上就是靠着一盏煤油灯照明,水面都看不清,怎么打鱼?
别说现在,就是在后世,也没哪个脑子有泡的晚上出海打鱼啊。
“老板是有什么水货急要吗?”
迟疑了一下,傅同德试探问道。
让他们晚上出海打鱼,除了有什么急需的东西,好像没其他原因了。
“并不是,只是想让你们出海打鱼。”李清河摇了摇头。
傅同德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李老板是拿我开涮吗?”
“不是的,我又不是闲的没事,没这个闲情逸致。”说着,掏出一沓钱递过去,“这是定金,你们今晚去逛一晚,明天再给你这么多。”
说再多,也没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傅同德感觉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愣愣的接过钱,仔细点了一遍,都是真钱,脸色这才缓了下来,疑惑道:“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花钱就是为了看我们在水上划船吧?”
“你不用问这么多,只要告诉我能不能办,能这钱就是你的,不能我立刻就走。”
给钱的就是大爷,拿了钱办事就行,哪这么多问题。
“能,当然能!”傅同德立刻答应,脸上赔笑。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管他想干什么,给钱就行,这不比他们玩命去海上捕鱼安全,挣得还比打鱼多。
明天拿到尾款,这可比他们打五天鱼挣得都多。
这里不是深海,他们的船都是小船,那些珍贵的鱼可不是近海能捕到的。
“那行,我就等你好消息,对了,有件事交代你。”
李清河招了招手,对方立刻贴过耳朵。
嘀咕了一阵,傅同德脸色为难,“老板,我们都是普通人,别折腾我们啊。”
“这些就不折腾了吧?”
李清河又掏出两千塞到他手里。
“不是啊老板,人家是......”
“能不能办?”
又加一千。
“这这......”
再加一千。
傅同德呼吸急促了。
“必须能!”
“这就对了,我等你好消息。”
李清河轻笑一声,点了根烟,把剩下的半包扔给对方,只要钱到位,玻璃全干碎,他不怕对方不答应。
“答应我的事,别让我失望,不然我不介意多花点钱。”
傅同德心中一紧,保证道:“老板放心,拿了你的钱,我自然用心办事。”
不就是给水警找点麻烦嘛,又不是没干过,船坏了,不小心拦住了水警的船而已,没什么风险,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对方能花钱让他办事,自然也能花钱让他们消失。
“好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
李清河转身离开,他只能这样了,只有结果怎样,就只能看那些人造化了。
回到车上,向夜总会开去。
当他赶到,两人才刚开始喝呢。
“怎么样?都办好了?”猪油仔递过一瓶酒问道。
李清河将车钥匙放到他面前,“已经好了,一点小事。”
猪油仔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赌术高手,深藏不露。”
李清河摆了摆手,“什么高手不高手的,运气好点而已,再说我也不是赌徒。”
他拥有空间,干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自甘堕落去走这条路。
人不管干什么根基是最重要的,赌这种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不管再厉害,赌徒在上层人眼中,始终是个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