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之前傻柱那么得罪您，您还让他回食堂，要我说啊，这样的顽固分子，就该让他去扫厕所。”
任何能整何雨柱的机会，许大茂都不想放过。
李厂长微微一笑，“这个你就不懂了，我这人啊，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别人为我所用，只要愿意帮我，什么人都可以。”
然后还语重心长的指点道：“傻柱啊，他不懂什么弯弯绕，只要他肯听话，我就能让他当食堂主任。”
“这绝对不行！”许大茂心中大喊。
开什么玩笑，他才是个副组长，何雨柱当食堂主任？！官比他还大，让他怎么受得了！
何雨柱平时看他不爽，但又憋屈的不敢炸刺的样子，他看着别提多爽了。
这才享受几天，哪能让何雨柱爬上去！
这要是让他上去，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呢，别忘人，人家还有三代雇农的身份呢。
要知道，这段时间，缺德事他干多了，就是靠着副组长身份才没事，不然，不知多少人想揍他呢。
他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转移话题道：“哦，我明白了，那个......李厂长，这两天看您不太高兴啊？”
他这不是随便转移话题，而是李厂长脸上就差写着“我不高兴，有事找你办”几个字了。
不然，人家这么大领导，干嘛请自己吃饭，一个纠察队副组长，还没这么大面子。
“你还真猜对了，许副组长，你现在不是再婚了嘛，对于你前妻家里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吧？只要能提供可靠情报，把他们揪出来，搞得轰轰烈烈的，让上头满意了，我可以提拔你，当个副主任。”
李厂长拍着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让他小心脏砰砰直跳，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厂长什么级别？主任！
那副主任不就是仅仅比他低了半级，是厂里二把手？！
到时，什么李清河，什么刘海中，都得给自己跪下！
这些天，他早就受够了李清河，别看他客客气气的，上次杨为民举报李清河，他还通风报信，但那是他想的吗？
还不是形势比人强，李清河级别比他高那么多，他只能舔着了。
现在他竟然有机会一飞冲天，爬到李清河头上？
别说他了，就连刘岚都懵了。
好家伙，直接就是副主任，李厂长之前也只是个副主任啊。
许大茂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可还是试探了一下，“那什么，李厂长......我是不是太年轻了？”
“年轻怕什么，现在就是要给年轻人机会，我看啊，你的能力就不错。”
此话一出，许大茂彻底相信了，哈哈大笑，“多谢李厂长提拔，我跟您说啊......”
刚想将娄家的情报全盘托出，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别人呢。
转头看向刘岚，有些事还是不让外人知道为好。
刘岚怎么说也是食堂的，要是被何雨柱知道了，再搞个破坏，那就不好了。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允许出现一点意外。
但是刘岚跟李厂长的关系他知道，不好开这个口。
“看我干什么？”刘岚一点面子不给他，“想说什么就说呗，怕我碍你事啊？”
有李厂长撑腰，别说许大茂还没当上副主任，就是当上了，她也敢甩脸子。
许大茂不敢说话，李厂长给了她一个眼神。
刘岚自然知道什么意思，赌气地拿起托盘，“哼，现在嫌我碍事了，得，我走。”
“唉，姐姐，你多心了啊，多心了。”许大茂赔着笑脸劝解。
刘岚不搭理他，翻了个白眼往外走，心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过碍于李厂长面子，还是道：“没事，你们聊吧。”
等门一关，许大茂就来了精神，“李厂长，您要提拔我，那我就得给您立功，您是不知道啊，娄家一家子可都是老走资派了，他们家有多少金条，跟四旧的东西，您都想不到......”
巴拉了半天，将娄家底子都抖得干净，说的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人民公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最后，颇为可惜的说了一句，“就是他们家几个月前就搬走了，我当时也没注意，现在也不知道搬哪去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
李厂长听得激动，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只要你能提供证据，证明你刚刚说的话，那就立了大功了！当然，要是能找出娄家现在的地址，就更好了！
“你放心，只要这件事落实，这副主任的位置，我给你推上去！”
他请许大茂吃饭，并许下这么大的好处，不就是让许大茂提供证据嘛。
金条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收缴了也是上交，他也不敢截留多少。
但要是证明了证据的真实性，那不就能将娄家在轧钢厂的股份，名正言顺的收回来了嘛。
相对于股份，那些金条都不算什么。
再说了，娄家可不止是轧钢厂一家有股份。
许大茂是娄家前女婿，他提供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来，继续喝！”
......
门外，刘岚将耳朵贴在门上，将对话听得清楚。
不屑撇嘴，“依靠出卖前妻上位，真不是个东西！”
端着托盘回到厨房，此时，何雨柱已经准备下班了，指着案台上一盘菜道：“这是最后一道了啊，我先下班了。”
刘岚端上菜，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动作，让何雨柱看个正着，顿时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啊，是我菜烧的有问题，还是对我人有意见，你摇头干嘛？”
刘岚懒得跟他争辩，“你这嘴啊，就不能说点好话出来。”
说完，端着菜自顾自的走了。
“嘿~”
何雨柱还想吵几句，但刘岚已经走了，不满嘀咕道：“要不是李厂长罩着你，看我不给你穿小鞋。”
......
这天，李清河刚从魏家回来，一进厂，就听到许大茂当上了副主任的消息。
虽然他还是管着纠察队这摊子事，但级别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则消息，可是把厂里人炸得不轻。
许大茂是谁，没人不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不可思议。
厂里说是因为许大茂做了巨大贡献，才破格提拔，但是具体做了什么贡献，又没说，这就让工人议论纷纷了。
因为许大茂的消息太过劲爆，与之一起发布的另一条消息，就没多少人关注了。
就是，原纠察队组长刘海中，因为收到了太多投诉，并且，文化水平不足，不适合继续担任纠察队组长。
经过厂里领导一致商讨，免除其纠察队组长职务。
但鉴于其工作期间，认真负责，对厂里有相当贡献，故此，遣回原车间，担任生产小组组长，让其在适合的位置上，为厂里做贡献。
说了一大通，但没几个人注意力在这上面，也就车间里的工人，偶尔会看他几眼。
不过好在，他当纠察队组长的时候，听了李清河的劝，没有像原着那样嚣张跋扈，得罪那么多人。
所以，没有被撸干净，也没那么多人记恨他。
到了车间，也没人落井下石，找他的茬。
但是，刘海中内心是崩溃的啊。
虽说小组长每月也有补贴，算是有些权力。
但是，跟纠察队比起来可就差了好几个档次，现在他郁闷的想杀人！
“许大茂！一定是许大茂！”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捅刀子。
哪有这么巧的事，许大茂刚当上副主任，他就跟着一起被撤了。
他怀疑，李厂长肯定跟许大茂有见不得人的py交易。
但是，两个人他都惹不起，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只能暗暗发誓，“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一定整死你！”
......
两则消息，最终化为了饭后谈资，三五天过去，就被新的八卦取代。
毕竟许大茂虽然当了副主任，但是并没有增加权力，大家都没什么感觉。
不过刘海中倒了，但是刘光天却混得风生水起，竟然还成了许大茂的心腹。
这让刘海中差点气出心脏病，一个间谍竟然混成了对方骨干，这谁敢信？
不过，刘光天已经成了纠察队骨干，已经不怕刘海中了，就连被以保管名义拿走的工资，也成功夺了回来。
......
这天，李清河刚下班走出厂门，就被刘光天拦住。
“怎么了光天？”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李清河疑惑道。
“李哥，我有些好东西，你有没有兴趣？”
“好东西？”李清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现在刘光天是纠察队的，就负责找事、抄家，他说的好东西，除了抄家时私藏的东西，也没别的了。
看来这小子弄了不少好东西啊。
而他之所以找李清河，自然是因为知道李清河不会出卖他，而且，对于那些老物件有兴趣，也有足够的财力收购。
“具体说说。”李清河带着他走到一旁。
刘光天挠了挠头，“李哥，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些，要不您跟我去看看？”
“也行，远不远？”
李清河答应一声，问道。
“不远，不远，就十分钟的路。”
“那走吧。”
两人骑车远去。
刘光天也买自行车了，还是找李清河弄得自行车票。
这些时间，他有了钱，自然想弄一辆。
刘海中是指望不上了，那抠搜劲儿，内给他买才有鬼了，而且，他也弄不来自行车票啊。
至于许大茂，虽说是副主任，但是也弄不来自行车票。
说好听点是副主任，其实跟之前差别也不大，就是领了个虚职，李厂长也会放心把权力分出去。
尤其是许大茂这样的人，人家能坐上厂长位子，还能看不出他是什么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