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答谢苏纯赠票,田曦约她一起逛街,并承诺请晚饭。
逛到J家,店长一看,最新款已经在田曦身上。
苏纯吹捧:“聂先生对你是真不错,所有品牌的超季新款优先供应你。”
田曦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迎着所有人艳羡的目光,轻飘飘道:
“他也就为我花钱的时候最帅。”
苏纯垂下眼帘,取出一条红色连衣裙:
“其实我觉得白色不搭你今天的妆容,要不要试试这件?”
田曦撑着下巴:“这条好像已经在我衣帽间里了,不过你品味那么好,当然听你的。”
她愉快的进了换衣间,穿好后出来,见苏纯也穿上了一模一样的裙子。
这家店长往雪园送过好几次衣服,担心田曦会不高兴。
可田曦却双眼放光:“你穿着很好看嘞,我们像不像亲姐妹?”
苏纯今天又换了发型,跟田曦的一模一样。
见她没有不悦,店长松了口气,舌灿莲花:
“好漂亮一对双生花,就跟双胞胎似的。”
苏纯谦逊一笑:“哪有,曦姐始终是大明星,你更漂亮。”
田曦看向两人头顶:“既然穿姐妹装,那身高也该一样。”
苏纯高她两厘米,田曦挑了一款鞋,她穿了高跟款,苏纯穿的矮跟。
这样一番打扮,两人很有些难分彼此。
两人手挽手下楼,找餐厅吃饭的时候,一个男人迎面走来,将一个东西不动声色的放进田曦手心。
田曦看也没看,顺手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刚刚那个男的看到她的举动,皱着眉目送二人离去。
吃了顿日料,开车去演唱会的时候,田曦难为情的说:
“苏纯你帮我个忙行不行?”
“什么?”
她有些苦恼的说:“聂闻屿最近吧,对我忽冷忽热的。
这也不是个事儿,你鬼点子多,帮我想个招哄哄他?”
苏纯立马关切的说:“聂先生那么爱你,还真能跟你生气?
男人嘛,很好哄的,你就稍微服个软,他还能真跟你计较?”
田曦听得很认真,又很纠结:
“可我不是那样的性格,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你们上次去的温泉酒店好玩儿吗?好玩儿的话我想约他去,你不知道他家里时时刻刻一堆人,我想好好亲近一下都不好意思。”
“没问题啊……”
苏纯微顿,“那地方确实很不错,很适合过冬。
我正好认识那里老板,你什么时候去?我帮你给我朋友打个招呼,让他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你。”
“时间还没确定,定好了通知你,我就说你最好了!么么哒!”
田曦隔空亲亲她。
到了演唱会地点停好车,田曦把静音模式的手机调出铃声。
聂闻屿的电话终于打进来,她接起:“亲爱的你到哪儿了?”
聂闻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声线发沉发僵:
“田曦,临时有点事,我们回家,今晚的演唱会不看了好不好?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什么?”
田曦已经跨下车的一条腿收回来,“不是说好了陪我看吗?怎么突然有事?”
紫檀木的珠串四散在车厢,聂闻屿口干舌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串突然就断了。
这条手串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就为了庇佑田曦回到他身边。
一直小心爱护,没磕到没碰到的却断了,他顿时涌上不详的预感。
最近一切都顺利,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只有苏纯。
她两次来雪园,他虽未露面,却让人把她的一举一动详详细细记下来。
她在模仿田曦,心思昭然若揭。
佛珠都断了,田曦今晚决不能跟她在一起!
“宝贝你听我说……”
“我不听!”
田曦很生气,眼泪都翻上来:
“聂闻屿,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她狠狠摔了电话,撑着头忍耐眼泪。
苏纯拍拍她:“怎么了?”
田曦摇头,聂闻屿又打来,她想想还是接通。
面对她聂闻屿总是无条件屈服,或许她一生气,他就改变主意了呢?
“宝贝你别生气听我说,我的手串断了,这很不吉利。
你是不是跟苏纯在一起?离她远一些田曦,她不怀好意!”
他……竟然一直在防着苏纯?
田曦直接关了手机,苏纯又问:
“曦姐怎么了?是不是聂先生那里有什么事?”
田曦看向窗外,体育馆里热场的声音传出来,那么吵。
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却没料到聂闻屿从一开始就心存戒备。
忽然,视线与人群中一人对视,田曦浑身都僵硬了。
回过神来,她对苏纯说:“演唱会看来是看不成了,我没心情,但我想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苏纯听出她的意思:“聂先生不能来陪你了?”
田曦点点头,准备下车。
苏纯拉住她:“那也别在这儿上啊,咱们去附近的商场也行。”
田曦摇摇头:“你就在这儿等我。”
说着不由分说下了车,混入人群,顿时失去了踪迹。
苏纯捶了下方向盘,嘟囔一句:“有病!”
田曦低着头在人群里穿行,忽然右手被裹进一只温热的大手里。
她浑身轻颤,心脏如同过电一般酥麻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后知后觉的想哭。
大手的主人把她带上一辆车,关上车门,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田曦,谢谢你还肯来见我。”
田曦用力吸取男人身上的味道,心酸到泪眼模糊。
她已经做好了决定,接下来的路无论如何她要一个人走,再也与他不相干,可是这个傻瓜,为什么还要卷进她的漩涡?
两人拥抱了很久,白砚江才松开她:
“小谢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帮我的忙。
我发现每次想回元城的时候,或者突发意外,或者忽然冒出别的工作,甚至无缘无故的交通管制。
总之,每次我想靠近你身边的时候,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拦我,没有办法,我才出此下策。
果然,我和小谢刚刚‘确定关系’,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田曦看向眼前阔别已久的人,男人脸上满是苦笑。
“田曦,我说过我爱你,我没有变心,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能离你近一点。
我没有办法靠近你,就让我的朋友帮忙传信,可是每次你都不看。”
白砚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田曦怔怔看着他,心道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呢?
白砚江顿时明白她的想法,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次温柔得不像话:“曦儿,如果你不开心,就有资格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