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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少年—第449章—女仆长的震惊

女仆长几乎是半跪半行地跑出了房间。

但是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

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抓进了公爵夫人的房间里。

门,门!

一个身影在门口探出头来,向左右望了望。

当他的脸浮现的时候。

深暗的眼袋。

嘴角的血迹。

划过脸颊的血痕。

唯有惊悚与恐怖留在心里。

但是……走廊上什么人也没有。

呵呵呵,恐怕是女仆们也知道公爵夫人的异常,所以都没有人敢靠近这里吧。

呵呵呵。

真是太好了。

如果闹出其他的闹剧。

那个怪物注意到这里,混乱不堪间让仪式失败。

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维锁上门。

看向女仆长。

她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维的眼中闪过些许同情。

是啊。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公爵夫人的异常,寄宿于她腹中的恐怖之子。

还有那些扭曲、怪异、鬼魅。

必须……

维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了,我可以解释。但不是现在。”

女仆长惨叫一声。

血擦在头发上的粘腻让她总算是反应过来,她从地上跳了起来,向门的方向奔去。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夫人就这样。

公爵……公爵大人……或许……或许还能将夫人救回来。

女仆长的眼中已是泪水盈盈。

就算是没有医疗知识,她也知道,公爵夫人……已经没救了。

但她……如果什么也不做,那不是连懊悔的机会都没有吗?

一只手却已经扭住了她的手臂,脚轻轻一踢。

断掉的脚让女仆长发出第二声惨叫。

维拎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椅子旁。

“坐在这里,坐在这里!不要乱动!等一切结束,我可以解释。”

到那个时候,就算你想杀了我也可以。

我可以为公爵夫人偿命。

但是现在,我必须驱逐那个怪物。

维用一根丝带缠绕住女仆长的身体,将她绑在椅子上。

然后,就走到了仪式法阵之前。

“为什么?维主教?为什么?”

女仆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维轻轻舒了一口气,“你不明白啊,公爵夫人已经是邪神子嗣的母体了,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恐怖之子。如果那个孩子降生,这座岛,不,甚至是整片大海都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我必须……消灭那一切。”

“怎么……可能……”

伴随着女仆长的喃喃。

维挠着自己的脑袋。

果然啊。

以这种心态进行仪式,恐怕也只会失败吧。

那隐隐的哭声简直就像是催命符。

维叹了口气,“你不是最先注意到异常的吗?女仆们的失踪……那就是这座城堡里的怪物干的。我……我见到了他的本体,但是没能知晓他的真身,不过嘛……我找到了一个仪式,可以驱赶他的仪式。只要仪式成功,缠绕在这座城堡百年的黑暗也会散去吧。”

维抚摸着自己的心口。

没错,没错,自己问心无愧啊。

“不对,不对,”女仆长摇晃着脑袋,“怎么会有那种事?!就算是那样子,夫人又跟那一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个怪物,就是公爵饲养的!不,应该说,是公爵崇拜的邪神。而他,已经疯狂的公爵,竟然将自己的妻子献给了邪神,作为邪神孕育子嗣的母体。天哪,这种疯狂!夫人的肚子里的孩子,来自于邪神!”

维大声呐喊。

他像是想要一次性结束,“你也看过夫人的画作吧,你觉得那是正常人可以画出来的吗?那是邪神的影响,邪恶的子嗣在她身体当中孕育的结果。”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那样子的。”女仆长的眼中流淌出泪珠,“夫人她,夫人她已经好转了,那不是邪神,而是……而是夫人失去孩子的伤痛。她……她才画了那些画。但是夫人已经好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夫人的希望啊。她甚至为他画了一幅新画。那是……夫人振作起来的证明!”

而那,不也是你的功劳吗?

维阁下。

是你拯救了夫人。

为什么现在却……

“画啊,画啊……”维挠着自己的脑袋,“我看到了啊。没错,就是这幅画告诉了我真相。”

“你看到了吗,这幅画的底下,还有另一幅画。”

“是公爵夫人真正的内心,她,她所描绘的恶魔之子的姿态。”

“你看到了吗?”

“只要这样子铲掉一层,那颜色……那色彩……那一切的恐怖,就会呈现在你的眼前!”

“欸,怎么没有呢?”

“怎么会没有呢?”

“啊,还需要铲掉更多。”

“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

女仆长摇晃着脑袋。

眼中满是泪水。

怎么会这样啊?

然后,她就听到一声决然的喜悦。

维转过身来,张开双手,“你看,是血,这血红的颜色!是公爵夫人所描绘的恶魔!虽然被我铲坏了一些,但你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吧,这……恐怖的颜色。”

女仆长深深喘息着,她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看到。

染上维鲜血的画架。

画布早已破损。

而画架上,染上了维的鲜血。

锋利的颜料铲划开了他的手掌,在画架上留下了血痕。

那血……

从留下一道道刀痕的画架上流淌,似乎是画架本身在流血一样。

“啊啊啊,你为什么还是不相信!”

维放声呐喊。“我才是对的,我才是对的!对了!”

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扑向靠在墙壁上的油布包。

扯开的油布里面,一幅幅恐怖的画作散落开来,就像是塌下去的山。

又像是维心底升起来的山峰。

维取出一幅血糊糊的画作,“看到这个,你还能够说……公爵夫人是正常的吗?”

女仆长看着那幅画。

边缘,是撕开的血肉,现在想来,那是人身上的一个伤口。

而那中央,是如同血泉一般的,一个漂满内脏碎片的血池。

啊啊,这,不就是公爵夫人此刻的样子吗?

这是她曾经的画作。

女仆长还记得,公爵夫人曾笑着说,这是她的孩子。

原来夫人真的可以预见未来。

而这,又是何等悲伤。

而维。

看着在那里欢喜跳舞的维。

女仆长终于可以下定决心。

原来,他真的已经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