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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顿时尴尬的快死了,这两人就突然的闯了进来,可自己身上除了屁股其他地方都暴露在外的啊。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兽皮被子,可身后的伤已经在开始结痂了,一动就疼的要命。

够了几次都不行,赶紧扯开嗓子:“常柳,你进来一下。”

一直在山洞外注意里面动静的常柳,一听安然在叫她,立即跑了过来,抬手一伸就把胡冰、夏生和安然隔离开。

小声的道:“怎么了,哪里痛?”

安然脸有点儿臊的慌,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被子,被子!”

常柳却皱眉:“不行,你身上有伤,盖了被子,要是伤口再流血会粘在伤口上的。”

这个安然知道,可现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雄性,她不习惯啊。

见常柳是执意不给她盖,只能让夏生出去:“夏生,我跟胡冰说会儿话,要不你先出去?”

夏生一听这话,本来建立好的信心,瞬间土崩瓦解,急的在原地跺脚。

“安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安然一阵郁闷,这事儿夏生有责任,自己也有责任,可都已经出事儿了,还能咋办。

这里是兽世,又不是现代社会,难不成让他赔你几百斤肉,还是一大堆兽皮?

这里的兽人吃的都是族长让人每几天就分一次的,哪里有多的。

就算有兽皮,人家还有三个小崽崽要养呢。

总不能让夏生也去摔一次吧,她也没那么阴暗。

不过,这么没眼力见的人,她现在真的很烦。

“你先出去!”

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胡冰这才出言劝道:“你先出去。”

常柳见他还不为所动,上手直接把人拖出去。

安然见没了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白了胡冰一眼:“你也是的,要来就来,干嘛带他啊!”

“我这身上连个兽皮都没有,多尴尬!”

胡冰本来还以为是安然不肯原谅呢,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才明白过来,是自己鲁莽了。

她们雌性的确也不喜欢在不喜欢的雄性面前脱光光。

脸色微郝,瞥了眼她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不好意思啊,是我考虑不周。”

“这事儿是他的错,我替他给你道歉,这肉你拿着养病。”

安然看了眼那好大的两块肉,不知道哪儿来的,不过,给了她,恐怕这两人得饿肚子了。

安然长叹一声:“这事儿也不全怪他,怪我就不该在大雪天去翻山。”

要是那条近路好走,前天爹爹和金虎,还有昨儿早上常柳也不会不带她走,反而还要绕路了。

而且自己在一开始看到悬崖的时候就心生害怕了,但想着夏生受伤了,还要驮肉,自己应该是可以的,便踏上了悬崖边的路,谁知道那么背,头顶掉下一大堆雪,让她慌了心神。

胡冰听安然不怪他们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越发的愧疚难当了,还好没有孩子,不然,他们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不不不,要不是夏生逞强非要带肉回来,他也不至于带你走那条路,你也不会受伤了。”

“以后你有事儿尽管说,我们能做的,一定做!”

听到这里,安然眼珠子立即转了起来,也丝毫不客气:“真的啊,那你帮我个忙。”

胡冰一听她真有事儿,立即来了精神:“你说。”

“你帮我让夏生去一片甘蔗地,把甘蔗全砍回来,金虎知道路!”

“好我这就去。”

胡冰立即起身跑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安然就变卦了。

此时躺在山洞里的安然,已经闻到了外面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常柳,怎么样了?”

常柳:“变黄了。”

“那你看到冒绵密的泡泡时,用筷子拉一拉,有丝就把它倒进干净的竹筒里。”

“好。”

常柳看着本来清清的水,竟然变了颜色,好奇的舔了舔筷子,感觉牙都甜掉了。

眉头一皱:“安然,这个好甜啊,太甜了,不好吃!”

安然一听这话伸长脖子往外看:“能给我兑一杯甜水吗?”

常柳看了眼旁边的竹筒杯,用筷子提了一大块放进去,又从旁边的热水锅里装了一些热水进去,吹了吹热气递给她。

“给你。”

安然接过竹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还是以前那个红糖的味道。

“好好喝啊。”

“你喜欢喝,我再去给你弄一杯。”常柳道。

安然摇头:“不了我让夏生他去帮我砍甘蔗去了,你要不去看看,我想把这些全部熬成红糖。”

“到时候拿去换盐你说怎么样?”

常柳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我这就让其他人赶紧跟过去看看。”

这甘蔗弄回来,还需要好大的地方囤放,熬制红糖也要地方,还需要大号的石锅,这一下子就忙了起来。

常柳突然觉得自己分身乏术了,不过这事儿他不能不做,这可是能给部落带来很多好处的事儿。

“我去把青青叫来陪你。”

安然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笑了笑:“行吧。”

常柳见她如此听话,忍不住的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把山洞里面的柴火烧的更旺一些,这才出去。

有了甘蔗,整个部落都热闹了起来,那些闲赋在部落的雄性兽人都活动了起来。

有的跑去挖陷阱,有的在家制糖,有的捞鱼,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这些都是常柳熬了好几天夜才有的成果。

半个月过去,安然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都快发霉了。

这兽人的身体就是好,这么重的伤,在现代,恐怕没有一两个月好不了,只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疤痕已经掉了一半了。

“青青,你就让我出去玩儿一会儿吧,你看我身上的伤都好差不多了。”

安然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祈求道,她是一点儿也不想趴着了。

手肘脖子哪儿哪儿都疼。

青青搓着手中的麻绳:“不行,常柳说了,不让你出去,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

她也很为难啊,安然这几天天天求她,就只安静的在床上躺了五天就受不了了。

安然一阵郁闷,这口水都费干了,青青就是不给她面子。

嘴巴一撅,有些小气:“那你帮我把常柳叫进来!”

话音刚落,常柳就从外面进来,没出去一会儿,头上已经顶了满头的风雪。

“哼!”

安然见他回来,就发小气的把脸转里面去了。

常柳嘴角轻轻上扬,这几天的确是把她憋坏了,走过去,看着她满脸不高兴的脸。

“你不是想我了吗,我回来怎么还不高兴呢。”

青青在一旁听到常柳这 宠溺的语气,顿时被羞红了脸,虽然她有多个雄性,可还没一个跟自己这样说过话。

简直甜的快溺死了,很不自在的跑出山洞。

安然听到青青离开的脚步声,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搭理他:“谁想你了。”

常柳坐直身体,轻笑一声:“哦,是么,我还以为有人想我呢。”

“没有就算了,本来我还想着带某人出去转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