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将军急忙诶了一声,举起传声号角再次道:
“不好意思了对面那位姑娘,不对,对面那位新寡妇。本将是个粗人,说话有些难听,你心情不好也要忍一忍。”
“战场上挥手绢,不是本将非要不给你颜面,实在是你这举动怎么看着都像是在说‘大爷,来玩儿啊!’小媳妇儿家家的,不像个好人呐!”
封居胥唇角再次狠狠一抽,打马往旁边走了走,不想在这边听着了。
他怕耳濡目染时间久了,回去后对着自家锦儿来一句“小媳妇儿家家的,不像个好人呐!”
本就连肉汤都没喝到一口,怕是这句话下去连面都不让他见了,何苦呢?
担心白手绢太小,对方看不到的匈奴首领没有听到,依然拼命挥舞着小手绢,越发欢快了。
还是在最前面的匈奴探子快速折返回来,将大封将军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
匈奴首领的脸瞬间黑沉,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欺人太甚!”
本想提着红缨枪带着其余匈奴壮汉杀过去,奈何那大封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炸弹,威力过猛,比起那些需要几个人才能推动的大炮更灵活。
威力虽然没有大炮的大,但却是避开或做到提前预警都不行。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匈奴首领又气又急,最终只能发出一声怒吼。
“谁有白裤衩子,脱下来挂上去一块儿摇!”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是那等纯细棉布所制的金贵物件儿,他们无福消受啊。
还是其中一个矮个子匈奴机灵,因着身材矮小被人嘲笑不能上战场,只能在厨房里面忙活着烧水洗衣做饭的活计,这会儿机灵地抱出来十几件衣服。
“白衣服或许没有,但掉色的衣服倒是有许多。虽然不是白色,但离远了看也像白色。”
匈奴首领笑着颔首,这招不错。
等到他们获得休养生息的时机,便可说之前挥动的不是白色的投降旗。
“每个人分一件系在武器上,与我一起摇!”
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这么突然闯入所有大封将士们的眼中,大封将士们都惊呆了。
见过投降挥白旗的,没见过这么多人一块儿挥白旗的。
封居胥视力多好啊,一眼就看穿了那些人挥动的东西不对。
谁家白旗进化得这么快,还能长出衣领下摆和袖口啊?
眯着眸子仔细看了看,再度冷哼一声。
“继续炸!别停!”
袁老将军有些奇怪,便见封居胥抬手指了指最大的那面“白旗”。
“袁老仔细辨认一番,那可是白色啊?”
袁老将军本想说是白色,可又想到了什么,从袖口掏出一方绣着梅花的白色帕子,仔细对比了一下,摇头。
“好他们个不要脸的匈奴人,挥白旗还要诓人!给我炸!”
封居胥哈哈大笑,看着袁老将军带着一众拎着手榴弹往前冲的将士们勇猛冲锋,心底说不出的畅快。
不忘偏头吩咐袁周律,“你先带着一小队人马回去,叮嘱他们可以杀羊了。争取每个将士都能分到两大块羊肉,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袁周律自然也开心,可羊只有那么多,杀了以后吃什么?
封居胥看出了他眼底的不舍,抬手指了指匈奴的方向。
“他们那些羊留着也是浪费,等这一仗打完,咱们的百姓们就会家家户户养羊。军营里也会有更多的羊!”
袁周律激动的唇角都在抖,兴奋不已的大声应是。
等着匈奴探子探听最新消息回来的匈奴首领,看到探子的那一刻兴奋得双眼都睁大了。
可探子带回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血液差点儿倒流,一股凉意从脚凉到头。
“首领不好了!那大封的袁老将军带着人亲自杀过来了!见人就砍,见到有武器的离着大老远就炸,咱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首领不好了!老四、老五、老七、老八带领的小队全死了!”
“首领不好了!老六被大封普通士兵生擒了!如今像是咱们从前掠夺大封女子一样,像是捆羊一般被捆走了!”
“首领不好了!咱们的军营很快就要被端掉了,快些后移吧!”
“首领不好了……”
一声又一声的噩耗传来,匈奴首领受不得刺激,猛地从马上栽了下去,被焦躁的爱马给踩死了。
众匈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炸了锅。
大封将士们如入无人之境般,竟是将此次出战的所有匈奴人全都抓获。
哪怕有见势不对做了逃兵的人,也没有逃出大封将士们的手掌心。
封居胥威风凛凛地朝着匈奴人的帐篷里走去,大马金刀般坐在主位上,环视着被锁链牢牢捆住,丧失战意的匈奴人群。
“你们很喜欢打仗是吗?怎么不打了?很喜欢抢掠对吗?怎么不抢了?”
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大封女子们经历过的事情,封居胥的怒气值蹭蹭上涨。
随机选中一个五官十分匈奴的人,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
“拿我大封子民不当人,强迫我大封女子与你们配对生子。结果呢?让他们这些身上流了一半大封朝血液的好男儿上战场!”
“既然生子不知如何养,那你们也就不要有可以生子的能力了。免得大畜生教出一群小畜生,转圈儿丢人!”
匈奴人敢怒不敢言,如今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想办法活下去才是要紧事。
“把他们多出来的那块儿没用的肉全都砍下来喂狗,内力废了,让他们有力气走路,下矿做苦力去!”
物尽其用的道理,他懂。大封的百姓撤回来做些别的活计,挖矿又苦又累,一个不小心还有生命危险。
一批批的匈奴男人们被带走,封居胥走出匈奴军营,运转轻功落在大帐上,朝着远处眺望。
虽然听不到匈奴女人和孩子们的声音,可却能看到她们都在忙什么。
封居胥眯着眸子,寻找半年前被人掳走的大封朝女子们。
只见很多姑娘家抱成一团,视线似乎都在看着架在一旁极大的铁锅。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