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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虐文女主她是修无情道的! > 第70章 复仇文里女扮男装的驸马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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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复仇文里女扮男装的驸马爷(十五)

禾丰楼,是上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每日不管什么时辰,这里都从来是座无虚席。

而禾丰楼,距离春山里不过一街之隔。

三楼的包厢内,张卜今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酒。

身旁,还倒着数个已经喝空了的酒壶。

小一个月前,张卜今还是春风得意的新榜进士。

他出身两江富室大家,家中世代经商,是两江第一豪商,

钱赚的够多了,就只一心盼望能够出一个入仕之人。

而他,自小便悬梁刺股,笃志好学。

一路从乡试、会试、殿试,披荆斩棘,竭尽所能。

终于,成了张家第一个进士。

那日揭榜之时的欣喜若狂,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但很快,忧虑便袭上心头。

科举考场强者如云,他虽然中了进士,但不过是末等的三甲进士。

进士也分三六九等,一甲进士自然是指头三名,也就是人人艳羡的状元、榜眼、探花。

而二甲进士,则是除了一甲进士外的排名前五十之人。

至于三甲进士,自然是剩下的那些中榜之人了。

此次科举,进士共一百二十名,三甲进士则是六十七名。

而张卜今,在这六十七名中,排了第三十名。

这是一个算不得好的排名。

同是进士,同入集贤院,但一甲多可在陛下跟前伺候,自然出头的机会也更多。

而二甲进士,也多被六部官员相中,调派到各部进行帮忙,有能力出众之人,熬上几年也能留在上京城为官。

但三甲进士的宿命,多数是最终外派为官。

若是鱼米之乡、富硕之地,那自然是好去处。

可外派的那些地方,多是苦寒之地或是民风犷悍的县城。

而要想熬回到上京城,那动辄便是二十年起步。

许多人,直到死都没摸到回上京城的门槛。

张卜今不想步之前三甲进士的老路。

所以,家财万贯的他,在面对那登科宴试题的诱惑之时,没忍住动心了。

他花了八千两白银,换来了一纸试题,期盼能够提前筹备,在登科宴上大放异彩,博得圣上关注。

从此,能够平步青云,为张家光宗耀祖。

可惜,舞弊事发,不仅没能够光宗耀祖,他进士的功名被剥夺,还牵连得族内三代不得入仕。

张卜今根本不敢回两江,不敢回去面对族中之人怪责的眼神。

他后来得知,是有人告官,才将泄题这件原本隐秘之事捅了出去。

而官府最先查的,便是春山里,查的是静安大长公主的独子隋羡之。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那告官之人,应当是和隋羡之有些过节,所以才行此举。

否则,为何春山里会是第一个被查到的地方。

这也让张卜今深恨隋羡之。

只觉自己如今的落魄,都是隋羡之做人做事不谨慎造成的。

又一杯冷酒灌下肚,壶中已然是空了。

张卜今唤了人来,让其再上几壶酒。

醉眼朦胧的他没有发现,这次来为其上酒的小二,他并不认识。

那人低着头,将酒放到了他的桌上。

“张公子,您惯喝的千日春没了。最后一壶,被春山里的隋羡之隋公子派人要了去。您要不尝尝这些桂花酿?也是我们禾丰楼的招牌。”

千日春,是禾丰楼最金贵的酒,一壶百两,比寻常酒水贵了百倍都不止。

但张卜今不差钱,这些时日,他一直喝的都是千日春。

如今听到千日春没了,还是让自己最深恨之人要了去。

他只觉怒火上涌,怎么都压不住了。

“连千日春都要同我抢!我倒要同他说道说道,凭什么他就要一直害我,一直针对我!我的进士之位都丢了,如今连酒都要跟我抢!”

平日里还会忌惮隋羡之的身份,但如今,酒意上头,张卜今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直接便让人备好马车,醉醺醺朝着春山里去了。

春山里内,自然还是没什么伺候的人。

张卜今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轻车熟路找到了隋羡之最常待的那间屋子。

他之前,也曾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布局自然不陌生。

一进屋内,一股扑鼻的香气涌来,张卜今踉跄着朝里头走去。

没走几步路,就发现了躺在那里的隋羡之。

他刚准备扯起地上的隋羡之,同其争论几句,却突然觉得浑身热得发烫,感觉气血上涌。

就连隋羡之那张他深恶痛绝的脸,一时间都有了些惑人的感觉。

片刻后,张卜今晃了晃头,踉跄站起身,直接拉起隋羡之的腿,跌跌撞撞朝着内室走去。

身后的房门半遮半掩,两人一人昏迷,一人酒醉,全然没想过将那房门关严实。

一个多时辰后。

眼看天色昏暗下来,自家公子还没召他们过去侍奉。

在后院等候着的下人有些疑惑,悄然到了房间外。

却见房门都未曾遮掩,就那么半敞着。

难道,公子出去了?

“公子?”

那下人唤了几声,见屋内都没什么动静,便推开了房门朝内走去。

片刻后,屋内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而此刻的迦南伯府,时苒以醉酒的名头,正光明正大躲开了府中晚膳,正在自己房内休息着。

这个时辰,怕是一切已经木已成舟了吧。

时苒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讥讽。

隋羡之不是最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那便让他自己尝尝其中的滋味。

至于张卜今?

他醉酒这些时日,听闻在禾丰楼借着酒意糟污了一个良家女子。

不过是他足够有钱,用银子平了事,那姑娘家里才未曾告到官府里去。

不过,那姑娘几日前,听闻是投河自尽了。

张卜今花钱平了事,依旧是禾丰楼里醉生梦死的张公子。

而那姑娘的父母得了银钱,听说立刻为儿子操办起了婚事。

唯有那个真正受到伤害的姑娘,永眠在了冰冷的河水中。

时苒几日前便从旁人口中得知了此事。

上京城里传的也是七七八八了。

她本想过些时日收拾了这张卜今。

如今隋羡之设下了这所谓的圈套,她便干脆顺水推舟,将这两人凑做堆一起收拾了。

恶人制恶人,真是一出好戏。

而深夜的公主府,静安大长公主无力地靠在身旁的侍女身上。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隋羡之,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

“本宫做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