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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自同一个组织,春梅还真是查探新手,被派来相对没难度的地方练习。

简单来说,春梅是受考核的新成员,而战友亲妈,和不少绝密行动挂钩。

这一次被他们钻了个空子,派出一个看着很傻,平时风评也很傻的战友,才从中摸到一星半点的信息,得知最近她们将收网,配合编内人员,冒充干,部来队部进行活动。

当然,她们的说法就是家乡那个对她很关照的领导来看望。

咯吱。

是踩踏的声音,沈执全神贯注。

……

谷满满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还有点舍不得。

“哈~~”打了个呵欠,谷满满翻身下地。

今天感觉更轻快了。

谷满满只穿大背心,全方位看了一下,唔,好像,后背的肉,还有手臂上拜拜肉明显的少了。

仔细打量自己的脸,因为刚睡醒,皮肤的毛孔都快看不清,那叫一个嫩。

十八岁的身板,只要没自己忽视自己,不在操劳中度过,能不嫩么。

谷满满满意的换了衣服,出去洗漱了,看来半个月内又可以做新衣服了,再小一码。

早饭吃了一两面,两个鸡蛋白,面里有点青菜,小布吃一样的。

今天它没有和谷满满一起上班的意思,估计去了两天,发现不是坐着,就是坐着,解放了天性的小布送谷满满去上班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谷满满点了线香,一个穿着得体的婶子进来了。

能来这里的,不是军就是军属。

谷满满见她没穿制服,心想大概是军属。

“同志,早上好,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对方看了谷满满一眼:“你的变化倒是大。”

谷满满嗯?了一声,脑海里搜刮有关对方的记忆。

啊,模糊的印象中,自己刚来的时候,领导给组织了个茶话会还是什么的,这位有在场。

那就是嫂子了?

这个称呼下到十八九,上到八十九,估计都没毛病。

果然,在谷满满做出恍然的表情,喊了一声嫂子后,对方的神态也松弛了些:“早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个手艺。”

谷满满示意对方坐下,顺手给对方倒了水。

她这房间因为是做一对一服务的,除了自己的水杯,她就只准备了一个待客用的,每次会洗干净烫一下。

眼下的卫生环境,她做到这样都不错了。

她似乎只是过来看看,直到谷满满发动灵力,从对方身上看到一只趴着的小鬼。

小鬼眼睛看上去没睁开,还是眯缝的样子,但是身躯像是有个一两岁,不似婴孩。

它和这位嫂子,有很深的纠葛。

似乎注意到谷满满的视线,眯缝眼变宽了点,露出绿豆一样的瞳孔,过多的眼白,让这双眼眸多了一种惊悚感,更别提对方还忽然龇牙。

谷满满撤掉了自己的灵力,起身朝着刚才婴灵的方向走了几步,将收纳架子上的一盆小花摆弄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之前的目光也是因为花卉而停留。

装瞎,装傻,她都是专业的。

她不确定这个婴灵一样的家伙,能不能听懂暗示,因此重新落座的时候,并没主动挑起有关婴灵的话题。

“小鹏,说是因为肩膀耷拉,又没从医院看出毛病,来找了你,结果今天一看,已经挺胸抬头,精神头也好了不少,我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药能治治。”

谷满满将登记簿推过去:“如果需要接受治疗,得签名。”

年纪足够当谷满满妈妈辈的嫂子拿了笔,在纸上签下建红二字。

这是自己来了这里以后,第一个如此饱含年代感的名。

收回本子,谷满满说道:“嫂子也清楚,我这里并不给人看伤风感冒,骨痛外伤之类的病症,如果嫂子之前在医院里没查出什么毛病,那大多是你心里头藏了事,结了心结,

小鹏同志,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他因为找了我所以出现好转,但作为诊疗室的使用者,只要走出这里,我绝不会拿患者的情况做谈资,

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嫂子,在这里,你可以直白的说出你心里所有不能对身边人说的话,它不会被透出去。”

线香袅袅的烟雾,不等升高半米,就扩散开来,化为更细的雾,直到肉眼不可见。

但它的效果也是一流的。

建红嫂子进来有一会了,配合谷满满的话术引导,对方表情更加放松,回头瞧了一眼,门都被谷满满刚才顺手合上了,房间密闭,很安静的,便思索了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想倾诉又不好和身边人说的。

“我三十九了,因为早年一些工作的原因,我没能给我家老关留下一儿半女的,我们自己本来是商量过的,他不肯和我离婚,说孩子不影响我们的情谊长存。”

建红叹了一口气,似乎回忆了一些不想掏出来的过往:“话是这么说,但走到一起后,我们尝试过不少办法,想孕育属于自己的小生命,

五年前,我被诊断为没有孕育可能,其实就算有,三十多了再怀孩子,压力本来也大,危险也大,所以,这件事我就打算消停了,

那天……”建红的肩膀似乎更重了,这让她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来:“那天我婆婆给我端来一碗肉汤,告诉我这是山间飞龙肉,配合药材熬出来的,叫我连皮带肉都吃了,

从那天开始,连续七天,我婆婆每次都亲自熬煮肉汤给我,我想自己动手,叫婆婆不要辛苦,她不但不听,还有埋怨我的意思,说她六十岁的人了,还给我操心补身体,我不知好歹什么的,

我想了想,顶多是肉腥,臭味大了点,这几日吃也吃了,没出事就说明肉没问题,只能捏着鼻子受了,可第七天的肉实在太臭了,等婆婆看着我吃完拿着碗离开后,我吐了一次,

不敢叫婆婆知道,我将呕吐的东西收拾了,偷偷拿出去扔了,说来也是巧合,才没多久,我就因为在饭桌上闻了鱼腥味再次吐了,被婆婆拉着直奔医院,结果是,我有了身孕。”

原本有孩子该是喜事的,建红却越回忆越痛苦。

“为什么我要把怀孕的事,和婆婆给我吃肉汤的举动混为一谈,那是因为、额额”建红忽然捂着肩膀,露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