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么做?”
宁瑶明确的点点头:“必须!”
宁文逸叹了口气:“爹明白了,你安心进宫吧!”
三日后,没等到皇帝的喜服和轿辇,宁瑶一身素衣,带着芷兰入了宫。
与她一同的还有这几个月来,搜集的欺负大姐的名单。
琼华宫,先前是容贵妃的住处。
太监宣旨那天,一并赏给了宁瑶。
嫔位就可以当一宫之主,现在宁瑶便是这琼华宫的主人。
芷兰从外面进来,面前略微有些焦急:“小姐,陛下今夜会过来,咱们是不是要准备准备?”
宁瑶挑眉:“准备什么?侍寝?”
“你家小姐我才十四岁,如何侍寝?”
“放心吧,狗渣……陛下今夜不会来的,以后也不会来的。”
芷兰没听懂,也没多问。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按书中剧情发展,今日午时狗渣男就会收到边境战事急报。
不到入夜,狗渣男就要带着兵马御驾亲征,离开京城。
这也是为什么宁瑶会答应进宫来的原因。
第一战事吃紧,她们这一众刚入宫的新人就直接被晾在一边了,不管是入玉蝶还是侍寝都将会被搁置下。
其次狗渣男走了,这后宫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按宁瑶以往的脾气,直接把欺负大姐的人毒死,再一把火烧了,来个死无对证。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得先搬空皇宫再说。
“芷兰你也去休息,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才好应付后面的事。”
芷兰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了,要应付后宫那些娘娘们。
毕竟大小姐在时,树敌可不少。
芷兰离开以后,宁瑶的意识进入秘境。
她这几个月以来对秘境不断的探索,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除灵泉、灵地以外有用的东西。
一本由上古神农氏撰写的医书,以及一幅神秘的卷轴。
卷轴没有署名,没有字迹,通篇画的都是各种动作神态的小人像。
一开始的时候,宁瑶下意识的模仿小人像的动作,不知不觉便入了境,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轻盈了许多。
她确定这是一种武功秘籍。
与此同时,脑海中显现了一句话。
轻功:风过无痕(初级,高级,顶级。)
宁瑶练习了几个月,也才点亮了初级,后面还有高级和顶级。
她有预感,这卷轴除了轻功应该有别的东西。
继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不知道又练了多少遍,猛然听见芷兰焦急的声音。
宁瑶意识从秘境中撤出,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
“陛下马上到咱们宫里了!”
宁瑶大惊,一跟头坐起来:“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出宫了吗?怎么还在宫里?”
芷兰也不顾上她家小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着急道:“您还是快点收拾一下吧!”
宁瑶任由芷兰给她梳妆打扮,她自己则越想越不对劲。
“不应该啊,若按剧情走,狗渣男确实应该是离开京城了啊,莫非是蝴蝶效应,剧情改了?”
“那也不对啊!之前几个月都没变,为何现在变了?”
宁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要本姑娘侍寝,那本姑娘就先废了你!”
“陛下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
宁瑶带着一众宫人跪地迎接:“臣妾恭迎陛下!”
气氛安静的可怕。
宁瑶蹲的腿都麻了,正想发飙,抬头便看到沈策一脸便秘般的看着自己。
宁瑶满头问号:啥情况?
半晌,沈策开口了:“起来吧,其他人出去,荣嫔留下。”
不多时,殿内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沈策和宁瑶二人。
“你……”
“陛下……”
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再次异口同声。
宁瑶无语的想翻白眼。
“咳咳,那个朕……就是过来看看你,没啥别的事。”
宁瑶很想问一句:前线战事不吃紧吗?你不是要御驾亲征吗?怎么还在皇宫?
但不能问。
宁瑶沉默半天回了句:“多谢陛下挂念。”
沈策自知没趣,随便问了两句便离开了。
临走时他说道:“朕要御驾亲征,届时你一个人在宫里要注意安全,镇国公那边朕也特别关照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传他们进来陪你。”
没多久宫里便传遍了:陛下亲披战甲,风姿英武。
宁瑶浑身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贵妃椅上。
自沈策离开以后,她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芷兰,他是不是有毛病啊?要是对我没想法,干嘛把我弄进宫,还封个荣嫔?”
她自己想不通,芷兰也给不了她答案。
“罢了!不想了!既然他已经离宫!就该轮到本姑娘了!”
“芷兰我先休息了,没事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不等芷兰回答,宁瑶就关上了寝殿的门。
意识继续沉入秘境联系轻功,一直到后半夜,一道黑影从琼华宫闪过,直奔中宫而去。
中宫是皇后的居所,也是宁瑶此行的目的地。
宁瑶发现中宫内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还不少,甚至还有些穿盔甲的,不知道是御林军还是什么。
绕过人群,宁瑶潜到正殿外面。
“父亲这一手好棋,不出意外,沈策能名正言顺的死,我儿也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届时本宫就可以垂帘听政,做一回女皇帝!”
宁瑶敛住气息,暗中吐槽:“老女人还想当天后,去当一毛钱都没有的天后吧!”
“不过这狗渣男也太惨了,宠妃诈死也要离开他,皇后惦记他的皇位要他死,啧啧。”
“不过,张家想称帝?想得美!”
宁瑶将窗户一角戳洞,把新研制的药粉吹进去。
“当光头天后去吧!”
做完这一切,宁瑶悄悄离开,去了几个偏殿,将里面的珍奇玉器搜刮了个干净。
中宫不仅是皇后的居所,更是皇后私库所在的地方。
张家底蕴雄厚,当年帝后大婚,哪里才红妆十里,百里都不为过!
这些东西有多少是民脂民膏,贪污受贿来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