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眼睛微眯,原来是张家人。
“我都说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喂狼?”
宁瑶微微一笑:“当然……不能!”
张千若惊恐万分,发出的声音十分刺耳:“我都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也因为你是张家人。”
宁瑶说完手一松,将她扔到动物尸体中。
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样子,宁瑶笑了。
狼群躁动不安,仿佛有宁瑶在,它们不敢靠近。
宁瑶闪身进了秘境,在秘境里观察着一切。
张千若看着陡然消失的宁瑶,心里的恐慌扩至到最大,精神瞬间崩溃!
“鬼……有鬼……”
狼群见宁瑶的气息消失,立马蜂拥而上,将张千若的的尖叫声掩盖。
片刻之后只剩下狼群进食的声音,空旷的黑夜里,再无其他声音。
这种画面对于宁瑶来说早就习以为常,看了两眼以后,她便去到灵泉边上,清洗身上的血渍。
“不能让爹娘看到,不然他们又要担惊受怕了。”
将身上的粗布短打脱下,然后整个人浸在灵泉里。
这是她第二次用灵泉泡澡,第一次还是一年前。
当时灵泉还小,她便搬了个洗澡桶进来,将泉水装进桶里。
第一次泡澡也是为了洗筋伐髓,想靠自己来快速习武练功,一年的时间没用,唯有这灵泉。
宁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行了第一次对自己筋骨的淬炼。
她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只觉得整个过程生不如死,疼痛难忍,犹如万蚁噬心般。
疼过以后便是痒,那种不是皮肤表层,而是深入骨髓的痒,即便是抓破了皮肤,也无法止痒。
当撑到最后,便是通体的舒适,仿佛筋疲力尽的时候,被注入了一股生机,整个人从里到外被包裹在一股温热中,舒服至极。
等她醒了以后,便发现桶里的泉水早就被蒸发干净。
自此她多了二十年的功力,学习卷轴上的功夫也更加得心应手。
甚至还参悟了许多新的功法,类似于适合宁父宁母用的。
这是她第二次泡灵泉,即便没有上一次的反应大,也可以强身健体,舒缓一下这一路来的疲惫。
估摸着外面狼群进食的速度,宁瑶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泉水拍打在肌肤上。
少女长发如瀑,肌肤如雪,长长的羽睫微微扇动,小巧的鼻翼高挺,下方粉唇微抿。
圆润的肩头再往下隐藏在薄薄的雾气中,挡住了那一抹春色。
宁瑶闭着眼睛,并未看到泉水出现的异常。
自她思绪沉淀以后,水面上便微微泛起涟漪。
水中的灵荷也微微颤抖,仿佛有些激动。
未绽放的金色花骨朵互相碰撞,有些窃窃私语的味道。
雾气越来越大,最终将宁瑶完全藏于雾中。
也将水中的一抹金色鱼尾,隐藏起来。
秘境之中微风浮动,吹过灵植,吹过灵泉,吹散雾气,宁瑶睁开眼睛,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目光。
穿好衣服,用内力蒸干头发。
一身黑色劲装打扮,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黑发高高竖起,飒爽干练!
腾蛇皮鞭绕着纤纤细腰围了两圈,像是装饰品。
脚上一双同色皮靴,显得双腿更加修长笔直。
宁瑶感觉行动很方便,随手取了一件毛领大氅披上,用来阻挡寒风。
最后在秘境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才离开。
秘境外天已大亮,狼群也早已离去,剩下林中一片狼藉。
那些动物尸体冻得僵硬,根本没有血流出。
所以地上除了一些动物的皮毛骨骼以外,几乎没留其他的东西。
宁瑶扫视两圈,确定无危险,足尖轻点,施展轻功离开。
马车一夜未停,直到天蒙亮,众人才敢松懈。
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安置下,沈辞安提议回去找宁瑶。
没人反对。
“伯父我跟你去!”
宁文逸看着他,第一反应是拒绝。
“爹,让安安跟着去吧。”沈辞乐说道。
“让他去!”沈巍也同意。
宁文逸也松口:“那行吧,我们快去快回!”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沈辞乐眯起眼睛。
“臭小子,心思还挺多!”
……
“伯父我们顺路往回走吧,不出意外,瑶瑶过来的话,应该会顺着这条路。”
“那行!听你的!”宁文逸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他说不清道不明,干脆直接忽略。
骏马飞驰,如同两道闪电。
宁瑶一袭黑衣打扮,跟他们擦肩而过。
沈辞安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回头一看,立马喊道:“伯父,那是瑶瑶!”
宁文逸回头四处张望:“哪里?哪里?”
下一秒,宁瑶出现在眼前。
“瑶瑶!你没事吧!”宁文逸惊喜万分。
宁瑶淡笑:“爹,我没事,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宁文逸点点头:“我和世子一起来的。”
宁瑶闻言看向另一边的沈辞安,少年惊喜的模样落入眼中。
沈辞安的目光有些热烈,宁瑶微微偏头,减少心中的异样。
宁瑶一改短打男装,换上劲装,脸上的脏东西去除,女子亭亭玉立。
“闺女来跟我同乘,咱们快些去追上你娘他们。”
宁瑶正要答应。
“姐姐跟我同骑吧,我身量单薄,马儿也跑的快些。”
宁文逸一听,好像有些道理。
“那也行,劳烦世子捎瑶瑶一程,咱们速度快些。”
沈辞安笑的勾人,桃花眼愈发多情:“姐姐来吧。”
少年向她伸出手。
白皙的手掌略大,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宁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沈辞安握住她的手,往上一提,将宁瑶放在身前。
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上了马,被沈辞安圈在怀里。
少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姐姐抓紧,我们出发了。”
说完,少年的手掌覆上她的腰,紧紧扣住。
沈辞安的接触,让宁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心如擂鼓。
“伯父,我们走吧!”沈辞安一甩鞭子,马儿载着两人扬长而去。
宁文逸看着前面的人,暗自嘀咕:“怎么越瞅越不对劲?”
此时镇国公还不知,当他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