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岚抿抿唇:“我被坏人抓走了,被抓去临安城了,是宁姐姐路过救了我。”
士兵看了一眼抱着林青岚的女子,夜色黑透,即便打了火把,也瞧不清对方。
只能大概看到个轮廓,四匹马,五个人,除了林青岚,还有三男一女。
“敢问这位姑娘是?”
“我是宁瑶,你们文大人认识我。”宁瑶清冷的声音,十分有压迫感。
“劳烦诸位打开城门,我有要事与文大人商议。”
士兵们是知道宁瑶这个名字的,当日血洗南江城,为百姓申冤,而后一声不响的离开,就是她!
“见过宁姑娘!方才我等已经通传文大人,您请入城吧!”
话音落,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为首的人满脸焦急。
“青岚?青岚?”
林青岚眼睛一亮,连忙应声:“文伯伯是我!宁姐姐也回来了!”
文垣一愣,紧接着狂喜,宁瑶的归来,比找到林青岚更让人激动!
“宁姑娘,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昆仑岭突发山火,青羽白日里已经带人进山了!”
花颜失声道:“什么?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敢带人进山么?昆仑岭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宁瑶心下微沉:“这山火又是怎么回事?”
千幻秘境里的小神木没有半点反应,只怕不仅仅是山火的问题!
“下官猜测,今日来天气干燥,是极容易发生山火的,再加上久未降雨,只怕这次山火来势汹汹啊!”
宁瑶一点也信是这个原因,昆仑岭有幽明神木庇佑一方。
其山中草木生物生长茂盛。
更何况区区山火还能导致幽明神木的消亡?
“青羽说他当初是和您一起横穿昆仑岭的,知道一条不危险的路,就带了人手进山了!”
“如今您来了,能否去帮帮青羽,想法子解决了昆仑岭此次的险境!”
宁瑶当机立断:“青岚交给你了,把人给我照看好了!再出事我饶不了你!”
“花颜,我们进山!”
“宁姐姐!注意安全,青岚在家里等你!”
回应她的只有宁瑶远去的身影。
文垣低头看向林青岚:“走吧,跟伯伯回家。”
“嗯!”
——
林青羽上午便带人进了山,走的就是当初下山的那条路。
身边跟着的人是周奎,在白龙龄找到水源的那位将军。
如今已经被文垣提拔成南江城总兵马司了。
“公子,咱们在山脚下看到这山里浓烟四起,可为何进了这山,却没有想象中呛人?”
林青羽也是一脸不解:“或许还没到到地方吧。”
“大家注意安全,小心脚下。”
林青羽没说的是,当初他们两个时辰下山,现在走了一天了,依旧没有到自己印象中的地方,实在是奇怪。
怀中神木的树叶在隐隐发烫,林青羽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这是这几天来一直出现在的异像,以前这叶子从未这样过。
想到昆仑岭腹地深处的那棵巨树,林青羽心头很是担心。
另一边赵泽也带领人手进了山,他们没有人踏足过昆仑岭,所以行走的异常缓慢。
陈生几人简装出行,虽然比赵泽一行人进山晚,但身怀武功的他们,速度却要快很多。
即便带着陈景蓉,也很快赶上了赵泽。
“说的是从这边进去吗?”陈生问道?
陈景蓉点点头:“柳絮绘制了地图,进山的路确实是松阳城外。”
“行,走吧!”
当陈生几人快速超过赵泽一行人时,赵泽想都没想便出声将几人喊住:“你们是什么人?进山做什么?”
陈生一改先前的阴沉,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进山有点事,你们是松阳城的驻军?”
即便是夜色漆黑,赵泽一行人行走时盔甲碰撞的声音,还是能让人很容易就分辨出来。
赵泽没有隐瞒,道:“我是松阳城城主赵泽,如今昆仑岭突发山火,危险的很,你们还是不要进山了,若想进山,最好过段时间。”
陈生怎么可能听劝,他道:“突发山火?”
“山上那浓烟四起,你们在山下没看见吗?”
陈生皱眉,他们进山时已经是晚上,确实是看不见山上的浓烟。
山火?难道天云宗的人防火烧山了?
陈生脸色不太好,不是说东西到手了吗?
竟然到手,为何还要引起这不必要的事端?
但当着赵泽吸引人的面上,他又没法询问陈景蓉,只得说道:“白日里确实未曾发现,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肯定是要帮忙的,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陈生果断转头离开,任由赵泽在背后喊叫也没回头。
“这人是谁啊?为何深夜带人进山?”
一旁的属下说道:“老爷,这昆仑岭路险,咱们不妨跟着他们,不管哪一方有事,也可出手相助!”
赵泽点头:“行!听你的,跟着他们!”
陈生等人速度快,赵泽带人只能堪堪跟上。
然而越往深处走,口鼻间的浓烟气息越发的浓烈。
“老爷,看来我们的选择没错!”
赵泽的眉头就没松过,他一个松阳城人,都不了解昆仑岭的地形。
前面的人怎么如此了解?甚至还是在这深夜里?
他们到底是谁?
陈生心头也十分烦躁,马上就到天云宗人所在的位置了,再让后头的人跟着,势必会暴露他们的目的。
然而还不等他想到办法,便听到一声哀嚎。
“救命!”
“爹,救命啊!”
“老爷,这好像是少爷的声音!”
赵泽自然也听出来,顾不上赵恒为何会在这里,他立马派人四处搜寻。
很快便找到赵恒的位置。
“老爷,找到少爷了, 他受了重伤!”
赵泽看到眼前的儿子,火把不是很亮,但也足以看清他的样子。
衣服破烂,脸上全是伤,还有干涸的血迹,整个人十分惨。
赵恒看到赵泽,立马激动起来:“爹!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儿子就要被害死了!”
赵泽面色阴沉:“你怎么在这里?”
赵泽丝毫没有注意他爹的态度,只是一个劲的倒苦水、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