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连婶子,罗玉宁浑身的紧张之感都消除了大半,快步来到郭三家,里头传来陈家友醉醺醺的声音:“我家那个糟糠,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么多年,连个带把的都没给我生出来,她这是要让我绝后啊!”
郭三的声音也是醉醺醺的:“家友啊,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哥生了两个儿子,你就四个女儿,你也该替自己考虑考虑了。”
“继续生,一直给我生出儿子为止。”陈家友凶巴巴地说了一句,也许是喝了一口酒,接着重重地把碗砸在桌子上,发出咚地一声响,“娘的,老子现在回家生娃去了。”
陈家友喝多了,走路有点打飘,可他也没喝醉,还记得回去的路,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去,罗玉宁就跟在后头,也不敢上前,一直快到家门口,罗玉宁择了条近路跑回了家,佯装在家门口等他一样,“家友,你回来了?”
陈家友看到罗玉宁眼睛都绿了,走近了一把搂住了罗玉宁的腰,也不管这还在外头,张嘴就啃,罗玉宁躲避:“家友,这还在外头呢,咱们进屋再说,进屋再说。”
她搀扶着陈家友进了屋,陈家友的手不老实,摸进了罗玉宁的衣服里,罗玉宁没推开他,让他下手,哄骗着人进了屋,她装作去给陈家友倒水喝,“家友,你等等我,我给你倒杯水醒醒酒。”
陈家友喝多了酒,确实有些口渴,便乖乖地等着。
屋子里黑,没有点灯,也就借着外头的月光能看清屋子里的一些大概,罗玉宁挡着陈家友的视线,偷偷地往碗里倒了一些药粉,用指头划了两下,端给了陈家友:“你先喝点水吧,我来伺候你脱衣服。”
这么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婆娘,陈家友可满足了,乖乖地将一大碗水喝干净,等着罗玉宁给他脱鞋子,脱衣服,上了炕,一把把罗玉宁也拉上了炕。
罗玉宁手刀一砍,就砍在了陈家友的后颈,将人给劈晕过去了。
陈家友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借着刚才的迷药,陈家友一晚上都不会醒。
罗玉宁开开心心挨着三妞四妞,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偷偷打量着身边两个小人儿。
真嫩啊,真粉啊,软软的,像是能化开你的心。
她吸了吸四妞,软软的,就像是小面团一样,就连身上的奶渍味尿味屎味混在一块都摧香的,香得让你欲罢不能。
怪不得当娘的都喜欢吸孩子,吸一口不够,还想继续吸啊!
罗玉宁多吸两口,慢慢地平复了心境,她平躺着,看着黑漆漆的屋顶,旁边是陈家友粗重的呼吸声,此刻就算是有人过来捅他一刀子,估计他都没啥感觉。
被迷晕了的陈家友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
能宰,罗玉宁也不敢宰。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犯不着为了个渣男葬送自己一生。
身边没雷,罗玉宁也不用熬夜扫,一夜好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四妞饿醒了,也尿醒了,哇哇大哭。罗玉宁生怕吵醒陈家友,一咕噜爬了起来,将孩子抱起来哄。陈家友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迹象,这药性还是可以的。
罗玉宁手脚麻利地换了好尿布,喂饱了娃,刚把孩子哄睡着放下,外头就传来辛氏破锣嗓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早饭,等着我这个婆婆伺候你啊,又懒又馋,我陈家怎么买了个你这样的破落户!”
这辛氏每天还真准时出恭啊!
不过罗玉宁也没啥睡意,她是不愿意跟陈家友在一块的,大白天的虽说危险系数低了些,可有些男人,晨起最是厉害啊。
罗玉宁不敢赌,溜之大吉。
辛氏就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口等她,那眼神,就跟要吃了罗玉宁似得,“也不知道娶了你有啥用,一天天地,尽给我浪费粮食。”
罗玉宁挑挑眉,并不接腔。
大清早地她不愿意骂人,免得损耗她一天的好运气。
见罗玉宁不还嘴,辛氏得意地挑眉,以为是自己压住了这个儿媳妇,施舍似得道:“厨房里有些面粉,早上吃面汤。”
“好,娘。”罗玉宁满口答应了,快步进了厨房。
她也不挑,吃鸡吃鱼,也要吃主食,才能营养均衡嘛。
可等她看到辛氏说的那些面粉,才明白,辛氏又给她挖了一个坑。
辛氏说的有些面粉,其实就是一碗面粉,吃饭的碗,就那么点点大,三个大人,一个孩子,这么点怎么够吃。
说不定又是陈家友辛氏吃面,她们母女两个喝汤了。
罗玉宁可不信这个邪,凭什么她做饭的只能喝汤。
既然辛氏让她做饭,那她凭什么要傻傻地最后一个才吃呢?凭什么要她傻傻地等着辛氏来分配粮食呢?
她是做饭的人,她就资格先吃啊!
在这个肚子都只能饿一顿又饿一顿的年代,让她尊敬这个为老不尊的人?
哼。
罗玉宁冷哼了一声。
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