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兰文琴继续脱衣裳,还快速地靠近罗玉安:“罗大人,文琴自第一次见罗大人就心有所属,可惜罗大人却从来没有多看我一眼,文琴实在是承受不了这难熬的相思之苦,今日愿现身给罗大人,还望罗大人成全文琴这一番相思。”
她一步步往罗玉安靠近,那扑鼻的香味盈入鼻尖,罗玉安眼神开始迷蒙,神智开始恍惚。
“这香……”罗玉安拼尽全力想通了一件事情:“这香有问题。”
可是他意识到的太晚了。
罗玉安双腿发软,眼前漆黑一片,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想起阿姐说过的话,万分懊悔!
兰文琴喊了两句:“罗大人,你怎么了?”
罗玉安一点反应都没有,兰文琴连忙喊了一句“孙妈”。
孙妈敲敲门,进来了。
“快,把他抬到屋子里去。”孙妈与兰文琴两个人动手,合力将罗玉安扶进了屋子里。
“你去外头等着。若是看到罗家人回来了,你就闹,知道吗?”闹得人尽皆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罗玉安就非娶他不可了。
孙妈点点头:“奴婢知道,小姐你就放心吧。”
她说完,就要往外头走,可刚刚被虚掩上的门不知被谁给关上了。
孙妈用力去拉门,可门纹丝不动,推也推不动。
就像是有人在外面把门给锁上了一样。
“你怎么还不出去?” 兰文琴见孙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还不出去,有些不快。
她不走,兰文琴就不能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这是机会,也是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再不继续下一步的话,罗家人回来,她就做不下去了。
孙妈着急地头上都冒汗:“小姐,这门,好像被人锁上了。”
兰文琴一怔:“你说什么?”
“小姐,这门好像被人锁上了。”孙妈又说了一遍。
兰文琴看看躺在床上的罗玉安,心一横,就开始继续脱衣服。
管不了那么多了!
兰文琴脱掉衣裳,就去脱罗玉安的衣裳。
手刚碰到罗玉安的衣裳,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兰姑娘这么饥不择食吗?还是说你没人要,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坑害我弟弟?”
是罗玉宁。
兰文琴抬头一看,就见罗玉宁坐在床的另外一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兰文琴吓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妈连忙过来:“小姐,您怎么了?罗,罗老板……”
罗玉宁指着兰文琴说:“给你家小姐穿好衣服,不然等会别的男人进来,她可就要嫁给我的下人了。我弟弟可没看到你脱光光的样子。”
在这个看了女人的身子就要负责的年代,罗玉宁可不会让兰文琴得逞。
兰文琴愤恨不已。
“你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罗玉宁说:“你没去琴坊,我就猜出来你想干什么。我带着人又重新回家,果然在外头就看到你要把东西送给我弟弟。”
“所以,刚才从外头到这里,你什么都看到了?”兰文琴羞愤欲死。
她在这里勾搭男人,被别人看了个光光的。
“当然。我就是很好奇,你能下贱到什么地步。”罗玉宁幽幽地说道:“你果然是刷新人的底线。我还是很好奇,你干嘛要使出这样招数来?看的出来,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你家人给你找的亲事,还不如你自己找的?”
“他们哪里会给我找亲事!”兰文琴愤愤地说道:“我都已经十八了,比我小的妹妹都已经定亲了,我的亲事,家里人还不闻不问,我要是不自己争取,总有一日,会被那个恶毒的主母当礼物一样送给哪个当官的做妾。我才不想做妾!”
“你不想做妾,你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罗玉宁呵呵一笑,揭开了兰文琴的小九九:“不只是因为罗玉安是个举人,九品的知事吧?还因为我做的蛋糕,能赚不少的钱,所以你才盯上我们的,对吧?”
“是又如何?”兰文琴目眦欲裂:“只恨我自己计划不够周祥,让你识破。不然的话……”
她目光幽怨地看向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罗玉安。
不然的话,早就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罗玉安不娶也要娶她了。
“长的挺美,想的也挺美的,只是你心事不正,迟早有一日会走歪路。”罗玉宁挥挥手:“中学,将人轰出去,从今往后,他们要再敢上门,给我轰出去,不要讲情面!”
“是!”林中学冲了进来,手里头拿着扫帚,黑着脸说道:“滚吧!”
兰文琴还站在原地。
孙妈抱着她,呜咽地哭着:“小姐,咱们回去吧。”
林中学凶神恶煞,手里的扫帚一挥:“滚不滚?”
孙妈生怕男人动粗,连忙拖着兰文琴走了。
兰文琴还是不发一言,被孙妈推着一步步往外头走。
不甘心,不甘心啊。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罗玉宁走了出来,看着兰文琴,阴沉着脸。
兰文琴再也不敢回头,被孙妈搀扶着回去了。
一进到屋子里,兰文琴就扑倒在床,嚎啕大哭。
孙妈在一旁劝诫:“小姐,仔细自己个的身子啊。”
“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兰文琴捶胸顿足,“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啊,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呜呜呜……”
孙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真的就差一点点吗?
自己小姐未免想的太好了点,人家阿姐都在一旁看着,能让你完成那最后一点点?
“小姐,其实不嫁过去,也挺好的。那罗老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嫁过去,说不定还要被她磋磨啊!”孙妈终于找到了说辞。
兰文琴哭声止了。
可到底觉得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错过了当举人夫人的机会,想想都难过。
抽抽搭搭的,时不时地哭上两句,孙妈也没有办法。
隔壁。
罗玉安一直睡到天擦黑,这才悠悠转醒,一醒就猛地坐起来,掀开被褥看自己的身上。
见衣裳和裤子都一件没少地穿在身上,隔壁也没躺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罗玉安这才长舒一口气。
罗玉宁没好气地说:“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