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安在家等得心急如焚。
不安地踱来踱去,就连怀兰喊他吃饭他都没有听到。
“舅舅,舅舅……”怀兰直接过去拉罗玉安的袖子,“舅舅,吃饭了。”
罗玉安叹了一口气,过去吃饭了。
吃着吃着就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宋大人平时身体很好,初一那天我们见着他的时候,也是生龙活虎的, 这才过了两天的功夫,怎么就突然一病不起了呢?”罗玉安嘀咕着。
一旁的林中学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是宋大人出什么事了?”
罗玉安:“……”
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他临走的时候,那个自称是宋大人舅母的妇人,还看到了从宋大人屋子里出来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长的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听说是宋大人的表妹啊!
林中学听完,叨咕了一句:“长得漂亮看的到,心漂不漂亮又看不见。”
罗玉安突然就想起了兰文琴!
那个漂亮的女人心要多黑有多黑。
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越黑。
当然了,他阿姐除外。
罗玉安放下碗筷 ,对着外头漆黑的夜说:“我今夜要去太守府看一看。”
因着今夜天气很冷,外头的行人特别的少,安顿好四个孩子,罗玉安和林中学就去了太守府。
罗玉安在太守府待了这几个月,将里头的一切都摸得清清楚楚,就连哪里有个狗洞都知道。
他扒开狗洞里的杂草,爬了进去!
跟在后头的林中学,有样学样,也爬了进去。
不过依然腹黑的想着:要是他家老板要进来的话,绝对不会钻狗洞。
进了太守府,罗玉安就往宋长青居住的院子跑。
太守府依然冷冷清清,本来来的捕快又被向氏给撵了回去。
外头北风呼呼,屋内温暖如春。
宋长青浑身燥热,手里拿着一块碎掉的茶杯碎片,在快要没有理智的时候,突然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
碎片划得很深很深,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疼痛,暂时让宋长青找回了理智。
“表哥,你这是何苦?”颜雪青脱得只剩下肚兜,乌黑的头发披散开来,玲珑有致的身材,任谁看了都要血脉喷张。
颜雪青给宋长青下了药之后,原本以为他会失去理智,谁能想到,他竟然一把将她推开,接着就摔碎了一个茶杯。
“表哥……”
颜雪青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宋长青,扭着腰一步步朝他靠近:“你就要了我吧,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宋长青望着颜雪青,眼底都是愤怒和厌弃:“颜雪青,放我出去,不然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表哥……”颜雪青没动,看到宋长青眼神开始慢慢迷离,她又温声细语地说:“表哥,我爱你,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给你生儿育女,你就要了我吧!”
她在说话间,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宋长青。
女子温柔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宋长青的身上。
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不停地在宋长青身上摩挲着,宋长青眼底的情欲越来越明显,就在颜雪青以为宋长青任她摆布的时候。
宋长青突然一把将她给推开,接着,碎片竟然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掌心。
直接贯穿。
颜雪清都惊呆了。
剧痛让宋长青理智全回。
他跑到大门处,拉不动,外头将门给锁死了。
窗户也拉不开,同样被人在外头钉死了。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颜雪青说:“我娘已经把所有的出口都封死了,今夜,谁都不能出去!”
“颜雪青!”宋长青突然嘶吼一声,一脚将桌子踹飞了出去,砸到墙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罗玉安刚好过来,听到宋长青的声音。
“大人,大人……”
宋长青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罗玉安,快带我离开这里!”
向氏的声音传了过来:“唉,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
她已经把捕快都给轰回去了,就想着人少事情好办,可现在,人少,她一个人也根本对付不了两个大男人。
一个应付向氏,一个去砸门。
哐当一下,门被砸开了。
宋长青扑通一声扑了出去。
罗玉安刚好看到里头那个只穿着肚兜的女子,还有浑身是血的宋长青,几乎是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说:“快,带我走!”
罗玉安背起宋长青就往外跑。
“你站住,站住!”
向氏被林中学纠缠着,根本没办法靠近,只的眼睁睁地看着宋长青被人带走。
无能为力!
“怎么样?成功了没有?”向氏焦急地问颜雪青。
颜雪青脱得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这么好看的女人不穿衣服站在你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
“没有!”颜雪青捂着脸,嚎啕大哭:“他就是自残,也不肯要我!”
向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啊!”
罗玉安将宋长青背到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看到受伤的病人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被谁给伤成了这样?手掌都贯穿了。”
罗玉安猜测:“是他自己。”
大夫帮宋长青一检查,就明白了:“他还中了催情药,估计是想要恢复理智,这才对自己下的手。啧啧,可真狠啊!”
回到罗家,已经是子夜了。
罗玉安将宋长青送到屋内,和林中学两个人一人守了半夜。
第二日,宋长青才悠悠转醒。
他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昨夜,没做什么事吧?”
罗玉安将当时的情况一说,宋长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爬了起来:“你阿姐呢?”
“大人,我阿姐在青县,她让我来提醒你,青县也出现了不少跟江城一样的事情,我阿姐怀疑,青县的事,跟江城的事,还有掳人和出去做事的人不回家过年,可能是同一件事!”
罗玉安说:“我阿姐说,这事情可能会影响你的仕途,让你尽快去调查。”
宋长青终于笑了,惨白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
她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