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中学也被叫回来了。
人全部都到齐了。
罗玉宁开始炒剩下的几个素菜。
孟玉泽立马钻到了灶膛后头,开始烧火,都不需要人叫,眼睛里头有活。
除了宋长青陪着怀芳在玩外,所有的人都在忙。
怀兰怀秀怀菊在摆放碗筷。
林中学去后院抽空砍柴去了,罗玉安则去了酒窖拿酒。
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一个好吃懒做的。
很快,菜炒熟了,大家也都上了桌。
除了孩子,大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杯酒。
先是欢迎孟玉泽欢迎这个大家庭。
“他以后叫玉泽,孟玉泽。我取的名字,好听吧?”罗玉宁笑嘻嘻地自己吹捧自己。
“好听。”宋长青第一个拍马屁:“天清日润莹玉泽,好名字。”
孟玉泽激动地点点头:“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说希望我以后品性像美玉一样高洁。”
“你师父取名不会错的。”宋长青笑着说:“四个小姑娘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寓意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孟雨泽一听,瞬间变成了星星眼,满脸崇拜,“师傅,你不仅武功好,那书也读的那么好啊,竟然知道的这么多。”
罗玉宁爽朗的挥手一笑:“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当年读书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厉害。每回考试,必让人闻风丧胆。赢第二名赢到他怀疑人生。”
学霸不是吹的,是真的。
第二名每次都是第二名,罗玉宁每回稳坐第一名。而且她比第二名不是多个几分十分,让第二名以为自己稍微努一把力,还能追上去的那种。
她是那种一甩就甩第二名三四五六十分的那一种,第二名就算是翻破了书,抓破了脑袋,他也别想超过罗玉宁。
罗玉宁在读书期间,永远都是第一。
罗玉安诧异地看着罗玉宁。
她的话,让罗玉安再次产生了怀疑。
阿姐她哪里读过书啊,小时候带着他乞讨,压根就没有摸过书,可那又如何解释阿姐懂的那么多呢?
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就好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罗玉宁喝多了,喝了就醉。
宋长青也喝的有些高,罗玉宁说:“宋大人,别回衙门了,就在家里住啊。屋子打扫干净了,被褥床单也都晒过洗过,干干净净的。”
宋长青虽然喝多了,但是他还是清醒的,他看着已经喝得脸颊酡红的罗玉宁,宠溺地说了声好。
他也不想走,就想赖下来。
罗玉安看着自己阿姐走路都打飘得样子,谢绝了宋长青要送阿姐回屋的好意。
“宋大人,你回房间休息吧,我送我阿姐回去。”
“好。”宋长青收回手,他也真的不敢再送了,就怕控制不住,做点什么。
那段时间在黄山岭,老天爷才知道他压抑地有多难受。
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身边,可他却不能触碰,那种感觉,真的不如杀了他!
罗玉安扶着罗玉宁,进了屋子。
罗玉宁乖乖地靠在他的肩头,听话地进了屋,坐在了床上。
“阿姐,你喝多了。”
罗玉安心疼地说道。
罗玉宁呵呵一笑,“我没喝多。”
是啊,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多。
罗玉安摇头苦笑,本想过去给她倒一杯茶醒醒酒的,谁知道,罗玉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温柔地抚摸着。
那样子……
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轻抚他的心。
罗玉安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连忙调整心态:“阿姐,你怎么了?”
“我在摸你的手啊!”罗玉宁乖乖地说:“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罗玉安哭笑不得。
他当然看出来了,他想问她,为什么要抓住自己的手。
“因为我从来没有摸过男人的手。”罗玉宁乖乖地继续回答。
一脸的悲愤又一脸的无奈。
罗玉安真的觉得她喝多了。
孩子都有四个了,怎么会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呢。
“玉安啊,我没有喝多。我跟你说啊,我长这么大,真的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我在家睡觉呢,一睁开眼睛,我竟然到这儿来了。我还有了四个孩子!”
这说的什么话。
罗玉安摇头苦笑,宠溺地说道:“阿姐你真的喝多了,来,你躺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罗玉宁挣扎着,不躺,就坐着,“我叫罗玉宁,我28岁,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更没抱过男人,亲过男人,我眼睛里只有读书和挣钱,可睡了觉醒来后,我就有了四个娃,还多了一个弟弟。”
罗宇宁气得捶胸顿足:“想我身家上亿的女强人,居然变成了个可怜兮兮的家庭主妇。还被男人家暴,真是岂有此理啊。只有我嫌弃男人的份,哪里有男人嫌弃我的份儿。”
“阿姐……”罗玉安听她越说越离谱,也越来越困惑。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阿姐那次撞头就已经死了。我是来自几百年以后的现代人。也许是跟你姐姐同名同姓吧,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的。”
罗玉宁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
说着她那个时代的惊天巨变。
有不用牛不用马拉的车?能载几千人,几百里地个把时辰就能到?那么快啊!
还有电,有什么电灯,晚上亮得跟白天一样,还有手机,放在耳朵边上,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人都能听到自己声音?还能见到对方的一颦一笑?
罗玉宁越说,罗玉安越感觉到惊叹。
不只是因为他相信了阿姐说的这些,还因为,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罗玉安半跪在床边,听着罗玉宁的话,原来自己的疑惑是有原因的。
现在的阿姐,自信美丽大方博学果敢冷静,可以前的阿姐呢,温柔善良怯懦自卑胆小,两个人判若两人。
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阿姐的芯子,真的换了一个人。
一个自信美丽大方博学果敢冷静的同样叫罗玉宁的女子。
罗玉宁嘟囔完了,酒劲过去了,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罗玉安却一直跪坐在床边,望着床上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