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男将责任怪在罗玉宁的头上,竟然说他是罗玉宁带来的。
兰文琴见状也说,“对,就是她,都是她害得我。我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他们绝对是一伙的。”
罗玉宁笑笑,“你说我是你带来的,那好,我问问你我叫什么。”
肥头男一愣,支支吾吾,“我,我哪里知道你叫什么,做这种事情,你哪里会告诉我你真实姓名。”
“那你可知道我不是拈花镇人?”
回头男躲躲闪闪,罗玉宁继续问他,“我与你素不相识,我把你带来玷污一个孕妇,你给了我什么好处?”
“我,我给了你钱了。”
“多少?”
“五两银子。”
罗玉宁从钱袋子里倒出她的全部家当。
“我这儿就只有二百两的银票,没有你说的五两银子!”
“那肯定是你藏起来了。”肥头男说:“肯定是趁着人来,你就藏在这屋子里了。”
“这样啊!”
罗玉宁看向孟玉泽,孟玉泽心领神会,将一个男人拉了过来:“你不是说杜仲欠你五两银子嘛,你进去找,找到了就归你。”
男人听了心花怒放,“好好好,我去找。”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将屋子翻得乱七八糟,却什么都没找到。
兰文琴看着家中被翻,绝望地叫着:“住手!”
那男人还继续翻,根本就不听她的:“你男人赌博,欠我五两银子,找到了那五两银子就归我。”
“五两银子呢?五两银子哪里去了?”
男人找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罗玉宁问肥头男:“你瞧瞧,没找到呢!”
这里的动静已经闹大了。
周围的邻居都过来看热闹。
孟玉泽带来的另外一个伙计说:“五两银子嘛?今儿个杜仲去赌坊赌钱,就拿了五两银子过去。”
捕快一脚踹了过去:“你还不说实话,不然捆你去衙门,打你二十板子,看你说不说!”
他的语气严厉,让肥头男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说我说!”肥头男耷拉着脑袋,“是,是杜仲,说他媳妇怀孕了,说他没钱,说让我玩一次,五两银子,我,我从来没玩过孕妇,就想,想来试一试。我真的知道错了,大人,我啥事都没干的,你就饶了我吧。”
肥头男脸色变得苍白,他苦苦哀求道:“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开恩啊!”
“带走带走。”
捕快肥头男给带走了。杜仲因为给他拉姘头,强迫女子卖身也被官府给带走了。
本来这应该是解救兰文琴出了苦海了。
周围的邻居也都过来劝诫兰文琴。
“他终于被抓走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是啊,孩子有个这样的爹,不如没有。”
兰文琴叫了一嗓子,挺着个大肚子在后头追呀喊呀。
“你放了我相公,放了我相公。我相公什么事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他!”别说,兰文琴虽然大着个肚子,但是速度还挺快。
她追上了众人,猛地向前一步,怒视着眼前的捕快们,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屈,她的声音尖锐而响亮,仿佛要刺破这沉闷的空气。
捕快们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抗,一时间都愣住了。
其中一个捕快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说道:“他让你接客,嫖客都上门了,他还没错?”
兰文琴听了这话,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相公他也是被逼无奈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他才不得不让我去接客……难道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把他抓走吗?”
捕快们面面相觑,震惊地无以复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脑子没问题,那是心理有问题吗?
这是得了什么大病啊!
生活艰难?
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家要是生活艰难,我们这群人都不要活了,你家男人整天花天酒地、留恋花丛,还去赌坊赌博,一输就是几十几百两,啧啧,现在输光了?穷了?当时大手大脚的时候,你们干嘛去了?”
“就是,寅吃卯粮,没钱,活该!”
“无论如何,违法就是违法!我们不能纵容这种行为!”其中带头的捕快脸色凝重:“有手有脚,输光了算什么生活艰难?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世道岂不是乱套了?带走带走!”
杜仲还是被带走了。
兰文琴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睁睁看着杜仲远去,她恶狠狠地瞪着罗玉宁。
“你现在满意了,我相公被抓走了,你现在满意了。”
罗玉宁觉得这人没救。
“想当年,你兰家也算是一方富甲,却不曾想被那奸人害得散尽家财、家破人亡!而如今,他竟然还如此对待于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可即便如此,你却依旧能够选择宽恕他,这等宽容大量着实让人钦佩不已啊!”
罗玉宁啧啧称赞:“杜仲把你兰家骗了个倾家荡产,是把你的脑子也骗走了吗?还有,你就不想听听,你家现在如何了吗?”
“我已经不是兰家人了,兰家现在怎样不关我的事。”
兰文琴恶狠狠地说:“他是我的相公,我们已经拜了天地的,现在还是我孩子的爹,这一辈子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他打你,让你接客,你也不恨他?”
兰文琴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后悔,可她再抬头的时候,哪里还有后悔。
“对,我不恨他,我永远都不后悔。”
她怎么不后悔,知道杜仲不是有钱人,是个骗子,是个戏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
可是,她是千金小姐,怎么能说后悔呢。
特别是还当着罗玉安的面。
她不可能后悔,不可能输!
她过的很幸福,她很爱杜仲,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