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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兰没想到安王会这么直接地问她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们情同手足,自然是一家人。

安王听后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孟泽兰,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只淡淡说了一句:“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见你们形影不离,有时甚至言谈甚密。你们还挺好的。”

“小汐她们认了我爹作义父,我们三人从滇川过来经历了许多,大家的感情都是纯粹且真挚的。”

安王听后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释然。

他看着孟泽兰,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个女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和胆识,

更难得的是,她对待朋友和亲人的态度,让他深感敬佩。

“孟大夫,我有一事想请教。”安王沉声说道。

“安王请讲。”孟泽兰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安王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一时晃了神,随后说道:“不知孟大夫对以后的人生有没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计划成亲生子?”

孟泽兰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安王会这么问。

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然后缓缓说道:“其实,我对未来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我只想尽我所能,去行医救人。至于成亲是否要看缘分,我爹也不会催我。

他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总是要为自己而活的。如果所遇非良人,那么自己独自一人也未尝不可。”

孟仲他是觉得自家女儿不愁嫁,没遇到的不成亲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再收养几个小孩颐养天年,何不乐哉?

孟泽兰的话让安王陷入了沉思,他看着眼前这个淡雅如菊的女子,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的话语简单却充满力量,让他不禁为她的理想和决心感到钦佩。

“孟大夫的话让某醍醐灌顶,你说的对,要为自己而活。”安王这二十年多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从未为自己真正活过。

夜幕降临,众人困意袭来,然而安王却无法入眠。

他躺在临时搭的床铺上,思绪万千,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宇宙之中,孤独而又迷茫。

而不远处的孟泽兰早已入睡,安王瞥了一眼孟泽兰。

她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和他梦中的她不一样。

梦中的她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而眼前这张脸却满是恬静和满足。

他的心开始狂跳,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他无法移开目光。他凝视着她的脸庞,思绪万千。

而孟泽兰此时久违地做起了梦,她多年未曾做梦,这次却陷入其中。

梦中的她身着红嫁衣,那鲜艳的颜色仿佛在寂静的夜晚燃烧。

突然,一阵风吹过,梦中的她红嫁衣飘扬,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孟泽兰心中一紧,她想抓住那个身影,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她猛地坐起身来,心跳加速,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

“兰小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睡在一旁的甜甜发现她猛的坐了起来。

孟泽兰大口呼吸着空气,好一会才缓过来,“无事,做了个累人的梦,继续睡吧。”说完她又躺下了。

只是还在想着梦中的事,见鬼了,居然梦见自己成亲了。

只是看不清那新郎的样子,难不成自己内心是渴望成亲的?不可能啊,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孟泽兰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梦中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不禁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渴望婚姻和家庭?然而,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由自在的人,不喜欢被束缚。

在晨曦微露的时刻,众人便早早起床,整装待发,向着靖城的方向进发。

虽然距离靖城还有几十里的路程,但他们一鼓作气,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日出时分,顺利抵达了靖城的城门。

安王没有声张,只安静带着众人去往了行馆。

行丞带着一行人在门外恭候安王的到来,“下官恭迎安王殿下的到来。”

“免礼,起来吧!” 安王微微点头,表示回应,他淡然的目光扫过众人。

行馆的大门被打开,全府亮灯,所有的差役全都站在门口恭迎安王殿下。 安

安王进了大厅,只环视了一圈,“烧水,本王要沐浴”。

“是,殿下。”行丞应了一声,急忙去安排人准备。

安王回房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好好招待孟大夫。”

“是,殿下。”陆一恭敬说完就退了出去。

另一边的孟泽兰此刻正泡着药浴,这是她调配的一种安神的药浴。

“甜甜,你去沐浴更衣吧,好好休息一下。”孟泽兰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行。

缓过神来的孟泽兰,下昼就开始准备去看诊。而安王早已被知府请走了,陆三和甜甜陪着她去了医所。

陆三正是昨日车技极好的马夫,几人见面客气了一番。

医所里轻症重症的病人不少。孟泽兰看着那些或痛苦呻吟,或面无表情的病人,心中不禁一紧。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治疗这些病患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首先去看了那些重症病人,发现他们大多是因为感染了不知名的疠疾而病重。

孟泽兰仔细研究了一下他们的症状,发现这些病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热、咳嗽和呼吸困难。

如果不能及时控制病情,这些病人很可能会因为呼吸衰竭而死亡。

正当她思索着如何治疗时,一阵争吵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孟泽兰抬头看去,发现是两位身穿官袍的太医在激烈地争吵。他们围绕着这些病人的治疗方案。

一个瘦削高大的男子大吼道:“都是瞎胡闹,这明明是不治之症,还谈什么治?”

另一个年纪稍大,脸部平坦的男子反驳道:“他们既然找我们治病,自然要治。”

高大男子生气地撸起衣袖,手指着对方的鼻子:“你懂什么?你瞧瞧这屋里的人,有几个能治好的?”

平脸男子不服气:“你也没治好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意见相左,各执己见。

“我认为应该采用保守治疗,以调理为主,逐步改善病人的体质。\"一人主张道。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另一位太医气愤地反驳,\"现在病情已经十分严重,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