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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在铃儿的投喂下,孙甜甜长得越发高壮。

寻常男子在她面前如同小弱鸡,根本扛不住她三拳。

所以李汐也很放心孟泽兰她们二人出远门。

而孙甜甜也一直遵循着李汐叮嘱,不给兰小姐和安王单独相处的时间。

所以每次安王一来这里,她就找各种理由出现。

小心思成功后,她暗爽:这下汐小姐定会表扬她,并教她更高的内功心法。

“甜甜,甜甜你在想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傻笑。”孟泽兰打断了她。

孙甜甜猛地回过神来,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两朵红云。

她慌忙摆手解释道:“没,没什么,小姐,我只是……只是想起为何汐小姐还未差人送信来。咱们都出来两个多月了。”

孟泽兰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啊,不知道汐儿如今在忙什么。当时她说会让他们门里的弟子送信来的。”

隐门如今在各地都有分部,他们的情报网可厉害得很,不至于找不到她们。

更何况,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写信回京都。

她思索片刻,“甜甜,你去驿站问问,有没有我的信。还有,问问他们,上次让他们带去京都的信到底发出了没有。”

她还付了不少钱,不应该没送出的。

“好。”甜甜匆匆走了出去,差点撞上了陆一。

气得陆一直摇头,“甜甜,你这急冲冲要去哪呀?

甜甜不连忙道歉:“对不起,陆大哥,我急着去帮小姐办事呢。差点就撞到您了,真是抱歉。”

陆一连连摆手:“得,赶紧去吧。”

看到陆一进来,孟泽兰抬起头看了看,又继续手里的活计,“殿下找我有事?”

他有些不自在,“天凉了,殿下让人做了一件披风。刚做好,属下就急着送过来。”

陆一说着,从包裹里取出一件精致的披风。

那披风以深邃的浅蓝色为底,上面绣着细腻的银线云纹,边缘镶嵌着一圈细腻的狐毛,既显庄重又不失温暖。

孟泽兰的目光轻轻掠过披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随后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殿下真是有心了。”她心中一暖。

他们二人各有各忙,但是想到安王一直记挂着自己,内心还是雀跃不已的。

“殿下还在忙公务?”

“是的,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没停下。”

孟泽兰闻言有些心疼了,“你先回去侍候殿下吧。”

“好,属下告退。”

她想了想,洗净双手往小厨房去了。

半个时辰后,孟泽兰捧着一个托盘到了安王书房外面。

陆一急忙通报。

“殿下,孟姑娘来了,还带着些东西,似是要亲自呈给您。”陆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似乎连他也为这突如其来的温馨场景感到高兴。

书房内,安王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牍之中。

眉头紧锁,显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听到陆一的通报,他疲惫的脸上瞬间绽开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快请她进来。”安王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随即放下手中的笔。

轻轻揉了揉眉心,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会面做准备。

孟泽兰步入书房,托盘上的热气袅袅上升,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行至安王案前,:“殿下,久坐不利于身体,特备了些许清茶与糕点。”

安王抬头,目光落在孟泽兰身上,那眼中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好,都听孟大夫的。”他轻声说道

随即起身走到她身旁,接过托盘,亲手取了一块点心品尝。

“嗯,甜而不腻,恰到好处。”安王赞道,心中满是暖意。

他转头看向孟泽兰,“有你在,本王便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孟泽兰闻言,脸颊微红,嗫嚅道:“殿下言重了,就当是披风的谢礼吧。”

两人相视一笑,安王拉过孟泽兰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两人一边品尝着点心,一边聊起了近日来的琐事。

孟泽兰:“殿下,不知你有没有收到京都的来信?小汐一直未有来信,我觉得很蹊跷。”

安王闻言,很是心虚,插科打诨应付了几句:“李将军定是外出办差了吧,近来朝廷局势不稳,他怕是忙得都忘记了吧。”

朝中的事,她不好打听。

唉声叹气道:“也不知道他们收到我寄的信件没有,一直都没有回信。殿下,你有没有什么路子能帮我带封回京?”

安王闻言,眉头紧皱:“我尽力吧,只是,驿站办差的说土匪连官家的东西都劫走了。不值钱的估计都被扔了吧。”

门外的陆一听到王爷这番说辞不禁冷汗直冒。殿下这要是被戳穿了,孟大夫该会气疯了吧。

“原来如此,那我再多写几封,等殿下处理好这里的匪患,我再寄出去。”她打定了主意。

安王面色不改:“好,那我尽快解决那些人。”

他的假话让陆一忧心不已,编一个谎话就要编更多的谎话去圆,殿下何苦呢?

傍晚时,甜甜回到了孟泽兰的小院。

“小姐,那驿丞说那信件许是和货物一同被土匪劫走了。”她愤愤道。

看来和殿下的相差不大,她只得认命,“我再去写几封,明日找找小汐门中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送信回去。”

以往她外出办事,都是小汐让人送信过来的。

只是至今她不曾收到小汐的来信,所以不知道如何去寻隐门的人,现下只能去想想办法了。

孟泽兰记起小汐给过她一块隐门的令牌,有了这,或许能找到他们在哪。

她离京已两月有余,心中总觉不安。

当下她决定回屋写信,甜甜也跟随其后。

而那边,陆一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开口询问:“殿下,这般欺瞒孟大夫,怕是不妥吧?”

孟大夫虽平时好说话,平易近人。

但人心之深,非一日之寒可暖。

殿下此举,虽出于大局考量,但一旦被孟大夫知道,想必二人必会心生嫌隙。

“你管住嘴,派人守住那院子,看牢了她的侍女,就不会出事的。”

安王自以为他在孟泽兰心中,比她那挂名的义弟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