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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你先是夺人所爱,然后又背后搞偷袭,可不是君子之举。”陆沧洲拧眉瞪视着他,但却没有要出手迎战的意思。

“陆沧洲,休得对老夫外孙女无礼,不然老夫拼出这条命也要同你决一死战。”叶老爷子举着大刀,后面的草原兵也跃跃欲试,只待族长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就冲上去奋勇迎敌。

“外公……”陆沧洲拱手一拜,“晚辈无意冒犯,但从律例上讲,远儿的确还是我结发妻子,晚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但若两军交战,必定死伤无数,不如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就由我们男人自己解决。”

“谁是你外公?我压根就没你这个孙子。”叶老爷子扬眉反驳。

“陆沧洲,你少套近乎,要解决可以,先放了远儿。”说话间,叶醒春再度提剑袭来,他已经忍这憋孙儿很久了,破坏他和远儿亲是不说,还敢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他表妹,先吃他一剑再说。

陆沧洲看对方来势汹汹,终于拔刀应战,一面还不忘吩咐手下,“石磊、石川、石昊听命,没我军令,一律不得擅自启兵。”言外之意,就算他今日被叶醒春杀死了,也不得让士兵与对面发生冲突。

“是!”

随后,牧舒远被陆沧洲用巧劲推到了数米之外,看着一黑一红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一时间还真看不出谁强谁弱。

但随着时间延长,陆沧洲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他毕竟在沙场历练多年,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可谓实战经验丰富,每次都是接招之后就能快速找到反击的方式,进而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刚才叶醒春就差点因慢了半拍被刺破咽喉。

牧舒远直为表哥捏把冷汗,就在陆沧洲再一次要刺向表哥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大声呼喊,“你敢伤我表哥,我就永远不可能再跟你回去。”

陆沧洲手上动作一顿,眼神和面色瞬间变得冷如寒窟,但即便再不情愿,手上动作确实收敛了许多。他鹰眼凝视着面前步步紧逼的男人,怎么看都觉得他那身红色碍眼,随即一转手腕,刀刃唰一下便划破了叶醒春腰间的系带,长袍失去束缚,顷刻间像风筝一样随风鼓燥着。

随即他乘胜追击,像猛兽戏耍小动物一样,招招冲着叶醒春衣服使劲。而叶醒春见他不再奔着打败自己来的,便刀刀往他要害袭击。

陆沧洲胳膊转瞬就挨了两刀,他不理,任其血流如注,反而抓住机会腾身置于叶醒春背后,一刀将他红袍劈成了两半,但分寸又掌握的极好,没伤他肉体分毫。喜服就这样被左划一下、右划一下,片刻就变成乞丐服一般破烂不堪了。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人吗?叶醒春脸阴郁至极、奋起反击,又在他前胸划了一刀。

但陆沧洲就像铁了心一样,绝不反击,更像故意在牧舒远面前卖乖,趁叶醒春再次进攻之际,他一个搓身,抬手便抓下了对方身上一缕一缕的新郎袍,随后扬起手臂、像夺得了一件战利品,嘴角更是毫不掩饰露出胜利的笑容,让红色衣衫随风肆意飘扬,接着一松手,那抹红色就被风刮到天际,转眼消逝不见了。

所有也人领悟过来,因为牧舒远下令,陆侯爷不敢违背,却改变了目标,把心中不满全都发泄在了一件衣服上,也是借此向众人昭告一件事……老子不是没能力杀叶醒春,而是把格局打开,只伤其物、不伤其身。老子还听夫人的话,她不让我杀、我便不能杀,但杀人诛心,悔了你的新郎服,就等于毁了这桩婚事,也等于毁了你的脸面,看你还怎么好意思成亲!

叶醒春低头看看只剩一身白色中衣的自己,被陆沧洲此举刺激到,羞耻感顿时油然而生,他提起刀,奔着陆沧洲的左心室横冲而去。

陆沧洲纹丝不动,像是在拿自己的命跟牧舒远较劲,你不让我伤他,那我就任他来伤害我,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他刀下。

血顺着陆沧洲胳膊滴滴答答淌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洼,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孤傲的挺身而立,甚至闭上眼、仰起头,等着叶醒春将他一剑毙命。

石磊几人看不下去了,这个叶醒春简直不讲武德,可就在他们要出手之际,突然“铛啷”一声,一把短刃自空中射出,把叶醒春长剑打偏了位置。

叶醒春手被这股力道震的生疼,但也知道,牧舒远终是心软了。

其实刚才在陆沧洲毫不犹豫向牧舒远下跪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扪心自问,就算他再喜欢表妹,也不会为她做到这种程度。不再理会众人,他转身骑上自己的马,毫无目地往远方奔去。

陆沧洲踉跄一下,但还是坚持走到牧舒远面前,微微弯腰,用拇指轻轻蹭掉她下巴上被飞溅到的一滴血迹,才咧唇一笑,温柔问出一句话,“远儿……其实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啊?”

牧舒远只觉他脸色异常苍白,应该是因为流了太多血的关系,又看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型,知道他随时都会撑不住倒下去。

见她迟迟不肯回答,陆沧洲眼里的柔情渐渐消失,转瞬被熊熊怒火取代。猝然,他抬起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表情狰狞的犹如恶鬼一般,然后压下头,让冰冷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还是不行吗?还是不愿跟我回去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带着绝望的低迷,“牧舒远……告诉我,你还想要我怎么做?说!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他像一头被束缚住的困兽,冲着她疯狂嘶吼。两人脸贴的很近,让牧舒远能够清楚看到他情绪失控后,眼眶里逐渐凝聚的晶莹水花。

他竟然……哭了!

随着他的施力,牧舒远感觉喉间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伤口也因此而裂开,血竟透过厚重的布料,像溪水一样成溜淌出,浓重的血腥之气瞬间充斥在她鼻尖。

“回答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恳求,你都不会跟我回去?”

牧舒远看着他眼泪噼里啪啦落下,刚毅的面庞上血渍和水渍纵横交错,心揪得生疼,她想开口告诉他,“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喉咙被扼着,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因窒息而死去的时候,他却突地松了手。新鲜的空气猛然灌入胸腔,让她忍不住拼命咳了起来。

可余光却撇到陆沧洲宛如失了魂的人偶……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面对石磊等人的搀扶,又置气般奋力推开。牧舒远觉得不对劲,伸出手想抓住他,哪成想他却突然拔出石川腰间的佩剑,毅然决然刺进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