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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瞒不过她,她的心思太敏锐了,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陆沧洲无奈一叹,“如果你不希望我走,我就不走。”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好,石磊几人随曹大人搜山时,偶遇了一伙同样埋伏在山里的羌兵,他们就是和宰相私下来往的那伙番邦,在知道宰相被朝廷绞杀后,羌人也打起了那批税银的主义,便前来偷偷巡山,结果和石磊他们撞个正着,两方打斗中,羌人被石磊他们全部击杀、没留一个活口,这彻底激怒了羌国,为了报复,他们近一段时间屡屡挑衅、侵犯我国边境,皇上担心如果我们只防不攻,会助长他们的气焰,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肯定会为以后朝局的稳定留下隐患。”

牧舒远听明白了,还是宰相那时留下的余孽,可是……“羌国?不就是距离牧场三百里外,那座雪山后面的国家吗?”

“对,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想去了吗?因为他们一旦越界,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和外公的牧场,羌人极其野蛮,而且嗜血成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倒可以举家搬迁,重新回京城居住,但外公呢?他手里那点草原兵,根本不足以抵抗羌兵,所以要想永保太平,就必须将羌人打回去,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领地,永远不敢越雷池一步。”

牧舒远认真思考一番,觉得陆沧洲说的有道理,羌人臭名昭着,被誉为“草原劫匪”,如果一旦让他们进犯得逞,那巴隆牧场和燕化牧场就永无宁日了。

“其实我在牧场这段时间,皇上已经给我写了几封密信,但都让我以你身体不适为由推开了,石磊刚才跟我说,后来皇上又先后派了廖将军和徐将军前去平乱,但每次出征都是赢两场输四场,竟让羌人的营地往前逼近了六十里,皇上这才慌了,派石磊前来,务必让我挂帅出征。”

“嗯,国家利益摆在眼前,我们的家务事的确应该往后放一放。”

陆沧洲摸摸她圆滚滚的肚皮,心里无限愧疚和不舍。“远儿,本想陪你到生产的,但现实情况摆在眼前,实在刻不容缓,为夫要失约了。”

说出这句话,他比任何人都心痛,生甜甜时他就不在她身边,已觉亏欠良多,本想这次加倍弥补,没想到承诺还是要落空。

“我理解”牧舒远握了握他的手,“国家利益重于一切,况且你刚升了禁军都统,说明皇上何其看重你,在番邦进犯时,你已几次找理由拖延,皇上没降罪,算给足你面子了,作为除暴安良的大将军,现在保家卫国才是最重要的,你去吧,这次生产有我爹娘、还有周嬷嬷、薛嬷嬷,你找的产婆、奶娘,人手足够了,你无需担心。”

陆沧洲听妻子说出如此识大体的话,内心抑制不住的感动,眨眨眼,才把双眸中升起的水雾又压下去,随即在她额头狠狠印下一吻,“离你生产还有六个月,为夫争取速战速决,尽量在你生产之前赶回来。”

“不”,牧舒远摸向他前胸那道还隐隐存在的疤痕,“一切以平安为重,只要你能平安归来便好。”

陆沧洲闭闭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俯下去深深的吻住了她。

*** ***

军务拖延不得,陆沧洲没等到婚礼举行,临行之前,他一一去拜别了岳父岳母、还有前面庄子的叶老爷子,甚至连巧心、薛嬷嬷、周嬷嬷都认真嘱咐了个遍,拜托他们替他好好照顾远儿,他那边一击退羌人,马上就回来。

保护国家边境安全可是大事,谁又不能理解呢?

牧兴邦最先表态,“放心吧,那也是我的宝贝女儿,岳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反正你岳母现在也有了,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陆沧洲虽然听着这话有点别扭,但还是深深做了一揖,“多谢岳父大人体恤。”

“贤婿无需多礼”牧兴邦扶起他,“你只安心在前方打仗就好,家里的事不用惦记,记住,羌人凶残,你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一点,两军对垒、粮草先行,你要提前跟周围地县县令打好招呼,让他们把粮草准备充足,切莫因为补给问题延误军机。”

“是,谢岳父提醒。”

临行前一晚,他又拉着牧舒远絮叨起来没完,“我把张林留给你,你有什么跑腿的事情就交给他做,这小子办事还是挺机灵的,还有啊,天冷了,我又不在,晚上记得让薛嬷嬷往你屋里多放几个火盆,千万别受寒了,平日吃食还是要以清淡为主,等孕后期几个月,一定要让巧心进你屋内值宿,省的有什么突发状况没有人及时发现。”

“哎呦,你好啰嗦,我竟不知道,原来我们陆侯爷是这样啰嗦的一个人。”牧舒远耳朵都快被他磨出茧子了,好像这一天他都在反反复复交代这些事情。

“爹,我会陪着娘的,我夜夜都来保护娘。”甜甜赶紧过来跟爹表忠心,坚毅的表情像个小战士。

陆沧洲把女儿抱上膝头,点点她鼻尖,“你还是算喽,甜甜每天晚上睡觉都像小猪一样,而且还不老实,爹跟你一起睡,都要被你踢好几脚,万一你踢到小妹妹怎么办?”

甜甜撅撅嘴,立刻不服气的反驳回去,“甜甜才不会踢娘,而且不是妹妹,是弟弟,明明就是弟弟。”

真的是弟弟?陆沧洲笑着在女儿可爱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虽说女孩他也喜欢,但若真是弟弟,那正好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了。随即他抬起头,看了妻子一眼,意思这可不是他说的啊,是女儿说的。

第二天太阳刚冒头,陆沧洲就起来着装了,张林、张椿伺候着把该带的东西一一归置好,又听他啰嗦了一遍要如何照顾好夫人的话,才把东西往庄门口的马车上搬。

牧舒远要起来,可是他不让,等一切准备好,竟又折回来,坐在她床边久久不肯离去,看看熟睡中的甜甜、再摸摸妻子的肚子,眷恋之情溢于言表,天知道,他是多么的不舍得扔下即将临盆的爱人,还有年幼的孩子。

但没有“大家“何来“小家”?他身负保家卫国的职务,肩上就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只希望远儿大度,能不要多怪罪他才好。

“走吧,别耽误时间了”牧舒远催他。

陆沧洲心里一阵难受,突然把脸贴在她肚子上,恋恋不舍的左蹭右蹭,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见,就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儿子,你可不许再调皮捣蛋了,如果爹回来时候发现你娘瘦了,爹就要为你是问,但如果爹回不来……你往回就要替爹好好照顾你娘,知道了吗?”

牧舒远侧了下头,让从眼角滴落的泪珠被枕头吸干,才转过来摸摸他脸,“胡说什么?陆沧洲,你不回来,难道想让你两个孩子管别人叫爹?”

陆沧洲立即目露凶光,抬起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敢!放心吧,我肯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孩子只能有我一个爹,你也永远只能是我的,远儿……乖乖等我回来。”

“嗯!”牧舒远点点头。

他最后在她唇上留下一记深吻,再摸摸女儿的头,才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