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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步走出郡守府的申不疑,内心沸腾滚烫,目光开阖之间,杀意纵横!

他见过了太多罪恶与黑暗,他也见过了太多恶徒逍遥法外,或因为身份,或因为血脉而逃脱审判,他心中积蓄了太多的怒火,今日,他将身化利刃,是时候让世人知晓知晓什么叫做法家的屠刀!

伸手轻抚胸襟内那张王瑾亲笔签发的盖章手令,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目光扫过身后的那群锦衣卫。

“奉郡守大人令!逮捕搜查有罪之人!胆敢拘捕者杀无赦!胆敢阻挠办案者杀无赦!胆敢袭击监察人员者杀无赦!”

“遵命!”

“按名单抓捕!行动!”

“是!”

大批锦衣卫迅速行动,很快在郡城各地掀起阵阵腥风血雨,厮杀声,哭喊求饶声,惊起无数刚刚睡下的人。

犯事儿不大的还好,那些心知被抓了必之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直接武力拒捕,妄图夺得一线生机。

可惜,郡城四门早被陈伉率军封闭,就算逃得一时,在郡城内,也难以逃过罗网的搜捕。

一间气派的宅院外,两座石狮上被鲜血染红,大门处倒伏着层层叠叠的尸体,多为身着下仆衣衫的杂役,也有身着束身劲装的武士,寥寥还有几名锦衣卫的尸体,宅院内此时嘈杂无比,厮杀声震天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向四处传播。

申不疑皱眉目视着这这血腥的场景,这是抵挡的最顽强的一家,百余名锦衣卫硬是一时没有拿下。

可惜他不善武艺,进去也帮不上忙,可能还会拖后腿添乱。

申不疑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皎洁的月色,对着身旁几名保护他的锦衣卫询问道。

“援军何时至?”

未等那名锦衣卫作答,密集的脚步声从幽暗的街道深处传来,大批抓捕完其余人犯的锦衣卫杀来。

申不疑对领头的一名千户点头示意,然后朝那府邸一指。

那名千户带着部下,抽出了沾染了鲜血还未干涸的佩刀,直接朝府邸内冲去。

那名千户刚越过了大门,便看到约莫数十人,在锦衣卫的包围下奋力厮杀。

妄图冲出包围圈,逃出生天,可惜在弩箭的压制下,数次冲击都无功而返,还扔下了几具尸体。

转瞬间,这名千户心里便分析完战局,敌方败局已定,只需解决那几名抵抗武艺出众的门客即可。

直接运起内气朝其中一名,手握双刀的健硕汉子冲去,厮杀在了一起。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抵抗之人更是不敌,寡不敌众之下,被迅速击溃。

在门客与护院几乎死光之后,剩下了大小十余口此间宅院的主人,也知道大势已去。

一名身着亵衣外披一件外袍的老者,哀叹一口气,扫视了周围家人一眼,在哭喊声中挥剑自刎。

剩余众人眼见,逃生无望,便跪地投降了,被链锁缚住,拖了出去。

看着被拖出来的哭喊不止的男女老幼,申不疑没有一丝怜悯之色,直接下令抄家,搜刮钱财。

看着被拖出来成箱成箱的金银玉器,申不疑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钱这东西谁能不爱呢,可是,爱财和蠢是两码事。

当自身的权势地位不足以保护那些钱财的时候,钱财就变成了灾祸,这个道理,很多人到死都不会明白,所以他们的钱财就会变成别人的钱财。

“来人,将钱财封装送去郡守府!”

“是!”

经过这一夜的抓捕搜查,申不疑估摸着已经查抄了价值近千万两白银的钱财,有金锭银锭,有金银玉器,更有名人字画!

想到这里,申不疑不禁感叹,以目前的南阳郡的税金来看,数年的税收都赶不上这些钱,但是却能在贪官污吏,世家大族手里抄出来。

这其中,固然有自他师弟上任后,用不知来处的低价商品振兴贸易的缘故,但这个金额仍旧使人唏嘘。

将所捕人犯遣人送去监牢收押之后,申不疑马不停蹄的继续召集人手,持王瑾手令,朝着郡城城门处奔去。

行至城门百米处,一身披战甲骑着一匹毛色黝黑的战马的小将,手中长枪朝着申不疑等人厉喝道。

“来人止步!今日四门封闭!不可出城!违者!斩!”

其身后列阵的士卒齐齐上前一步,亮出武器,煞气弥漫。

申不疑目光一凝,独自一人策马朝着那名小将走去。

“郡守大人密令!我等有要事出城!”

那小将目光扫过申不疑身后的锦衣卫,朝着他伸出一只手。

“可有凭证手令?”

“有!”

说罢自怀中掏出了王瑾笔手令递了过去。

那小将接过去仔细看了一眼,确认了上面的盖章无误后,收起长枪,将手令递了回去。

“抱歉这位大人,军令如山!”

申不疑,轻轻摆手,示意没有放在心上。

那小将扭头朝身后部下大喝一声。

“放行!”

士卒迅速散开,打开了城门。

申不疑双脚催动坐骑,直奔城门外而去,其余锦衣卫紧随其后。

郡城内的蛀虫清理干净了,可是地上县城还有很多蛀虫没有清理,他不敢耽搁时间,今天多抓几个,明日受到惊吓收到风声畏罪潜逃的人就少几个!

那小将目视着朝着城外狂奔的申不疑等人离去,嘴角微抿,久久不言。

真羡慕啊,他也想去,抄家灭族这种差事,既不危险还能立功。

等到城门再次被部下关闭后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驱散了心中纷乱的想法,继续聚精会神的警惕着四周。

立不立功先不说,真放跑了贼人,可能还会受罚,他跟随郡守大人两征越人,用命换来的官位,可不能被撸了!

而正当申不疑拼命抓人的时候,王瑾在郡守府内,却一直在守着,没有入睡,看着一箱箱被运来的钱,笑的两眼弯弯。

花园内的长椅上,玉萝一副疲惫慵懒的姿势依偎在王瑾身上,对这些钱财兴趣缺缺,而步绮罗却站在能看到大门的长廊处,兴奋的手舞足蹈,她长这么大,见过的钱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多!

王瑾看到步绮罗开心的样子,在看了一眼提不起兴趣的玉萝,不禁轻笑了一声。

玉萝出身王室,自幼锦衣玉食,被带到大晋也被人一直呵护着,心里对钱财没什么概念。

而步绮罗就不一样了,见识过人间疾苦,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对金钱权势有着特别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