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有说完,安颜打断了她的话,视线看向了梁毅,声音撒娇道:“你可以先进去吗?我有事和我朋友说。”
梁毅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并不想进去,冷冷地看了一眼宋娇娇,总觉得这个娘们不安好心,害怕他伤害安颜。
但他一向听安颜的话,终究还是进了卧室里。
看见她进去了,安颜故作恼怒,“你是不是有病?当着我男朋友的面这么说,你存心让我男朋友怀疑我是不是?”
宋娇娇哑口无言,被她那么说,有些自责。
刚才她确确实实冲动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都告诉你了,是我男朋友,我和我男朋友青梅竹马长大,只不过六年前,他家破产了,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才分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调查!”
安颜能说出这话,当然不害怕她去查。
宋娇娇警惕地看着她,思考良久,终究是相信了她的话。
安颜趁机说道:“江稚鱼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沈临渊的?”
“嗯。”
“她说这话不过是挑拨离间,你是不是傻,竟然还相信她的话,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她!”
安颜安抚似的轻轻拍打了她的肩膀:“你哥哥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吗?”
“他不知道。”宋娇娇清楚的知道,如果沈景珩知道她未婚先孕,而且怀的还是沈临渊的孩子,连掐死她的心都有。
“好,我知道了,你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江稚鱼说的一切话,你都不要相信,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
……
“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沈临渊笑着看着坐在对面一身职业套装,表情沉重的林星。
“沈总找我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林星端着面前的橙汁,轻轻抿了一口,缓解内心情绪。
“当然有事,林小姐是夏景辰的左膀右臂,关于公司的一些文件,夏景辰的计划,相信你都知道。”
林星明白了沈临渊的话:“你想让我给你传递情报?”
她轻笑一声:“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个助理,又不是公司董事,夏景辰不会什么都告诉我,况且,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帮你。”
“你不是想报复他们吗?和我合作,包赚不赔。”
林星哑然,沈临渊说的条件让她心动。
如果想让夏景辰和安颜付出代价,有沈临渊帮忙,简直信手拈来。
其实沈临渊就算不利用林星也能达到心中目的。
只是他这个人向来记仇。
“这个我需要考虑考虑。”林星说完拿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起身就走,快要出包厢的时候,沈临渊漫不经心道:
“今天,傅氏的投资就会到夏氏的账户上,你猜夏景辰用什么威胁稚鱼,能让她松口把投资给他?”
这段话,无疑是让林星想到了夏景辰卑鄙的一面,想到了她流掉的孩子,伤疤被血淋淋地揭开。
“或许,你可以重新和江稚鱼肚子里的孩子做个dNA鉴定。”
她留下这句话,开门离开。
沈临渊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思考片刻后,给陈斯年发了消息。
下午,傅氏的投资打到了夏氏的账户上。
彻底震惊了京城豪门圈,所有人都没有想到,A国的龙头企业傅氏,竟然会帮助夏氏。
本来想等沈临渊彻底让夏氏翻不了身的时候,他们上前分一杯羹,现在傅氏掺和进来,他们全都在观望中。
碰巧这个时候,没有得到投资的喻氏因为资金未回笼,导致资金链断裂,公司股份持续下跌。
一时间流言四起。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氏这是翻身了?”
“之前沈临渊不是一直在和傅总吃饭吗?还一起约着打高尔夫,我还以为傅总的投资会给他呢。”
“应该是不小心把傅总得罪了吧!”
“强强联合,夏氏起死回生,到时喻氏岌岌可危了。”
“咱们还是先观望观望吧,他们都是大企业,我们是小喽喽,别跟着瞎掺和,免得成炮灰!”
“……”
夏景辰资金回笼的那一瞬间,想把公司的麻烦解决之后,帮安氏渡过难关。
之后就一直谈合作,发展自己的势力。
反观喻氏停滞不前,就连公司员工都在私下讨论公司是不是挺不过去了。身为喻氏集团最高领导人的沈临渊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菜谱,认真研究可乐鸡翅怎么做。
江稚鱼坐在他的身边,拿着平板看着今天的财经新闻,满脸愁容。
“一会儿让韩特助买个电子秤,就按着菜谱给你烧可乐鸡翅吃。”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公司马上就破产了。”
沈临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哦。”
江稚鱼气笑了,要说这男人心态也太好了,公司都成那样了,他丝毫不担心就算了,竟然连公司都不去了,每天待在家里玩,日子过得很惬意。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关键是那么大笔资金,你上哪搞?”
“稚鱼,你就别担心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什么办法?”
“顾氏。”
提到顾氏,江稚鱼忽然想到沈临渊抢了他们好几个大合作,唇角扯了扯,像是在质疑他的打算。
但看到他丝毫不着急的模样,江稚鱼也放弃了继续追问。
……
“我之前还说沈临渊很适合经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沈琰知道这些天的事,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太年轻,太冒险了!”
宋娇娇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下意识道:“叔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雯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看向了正在安静喝粥的沈景珩,宠溺道:“景珩,现在是你反击的最好时机。”
自从沈景珩到了公司,那些老狐狸全都坐不住了,纷纷说沈景珩不如沈临渊。
现在看,究竟是谁不如谁啊!
她就说嘛,她的景珩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