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一笑，两个男生立刻被晃晃了下神。前桌的男生很快回神：“你叫什么名字啊？”
谭柚转了转笔：“谭柚，柚子的柚，你怎么称呼都行。”
谭柚比起以前来，性子爽气了不少，也不像以前那么内向。事实上，只要人性格足够随和，她的身边就会迅速聚拢起一大堆人。
更何况谭柚现在有55点魅力值，这个魅力值，足够谭柚轻松和两位第一次见面的学生相处得不错。
前后桌的男生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到监考老师进来，两人也只能闭嘴，等待着考试的开始。
谭柚坐姿不变，这么多年的礼仪下来，谭柚本人的仪态非常好。她就那么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赏心悦目，却不给人矫揉造作之感。
试卷拿到手，谭柚眼神迅速瞄了一遍，眼角余光再一扫。教室里好多学生都发出了叹息声。谭柚微微挑眉，不是说预选赛不难的吗？
怎么大家都这个表情？
可仔细想想又能明白，他们J省是教育大省，大家更看重的是学业成绩，至于竞赛，虽然也重要，但着实在J省发展不起来。
想清楚了谭柚也不再纠结，而是开始专心答题。按照她现在的水平来说，谭柚觉得预选赛并没有多难，起码题型她都见过。
考场内是一副众生百态，如同谭柚这般气定神闲的学生也有几个。就像是陈珂说的，预选赛不难，努努力大家还是能做出来的。
因此谭柚夹在其中并不算特别显眼，或者唯一显眼的就是她太白了，也太漂亮了。
话题再说到李福贵这边，老徐半邀请半强制地带着李福贵到了办公室。因为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如今就老徐和李福贵两人。
给李福贵倒了杯茶，老徐调侃：“特意送你的得意门生来考试？有多优秀？”
李福贵撇嘴：“当然是最优秀的，学业成绩特别优秀。从第一次摸底考到现在，她的成绩一直非常稳定，真的是无限接近满分，扣分基本没超过十分。”
老徐瞪大眼：“这么厉害？怎么落你手里了？这么优秀的学生不该没听说过啊。”
李福贵洋洋得意：“我慧眼识珠呗，我可告诉你，不许摘桃子。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
老徐听懂了：“这是本部出来的学生？难怪你这么激动。可惜没见到她，一会儿你指给我见见。”
李福贵只要别人不和他抢谭柚，他就特别好说话：“没问题，回头你就知道了，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就是她。”
老徐笑笑没当真，事实上他对谭柚的确有些好奇心，可并没有全然相信李福贵的话。乡镇中学的考试，试卷能有多难？若是阅卷上再宽泛一些……
李福贵也大致看出来了老徐的意思，他也不和老徐解释。肉要闷在锅里才好吃，谭柚的优秀他提两句就可以了，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万一别的学校动了心思来挖人怎么办？他们乡镇中学条件有限，不一定能留住谭柚。
若是让谭柚知道李福贵的想法，她该吐槽李福贵想多了。她高中都经历过好几次了，若是想走高考，她已经轻车熟路，何必再去别的学校卷生卷死？
再说了，哪所学校会有现在的学校这么轻松？她几乎是老师们心中的团宠，同学们也都相处得不错，而且还那么方便。
所以若是让谭柚选，她怎么都不会选择去市里的其他中学。
在李福贵和老徐插科打诨的时候，眼看交卷时间快到了，李福贵看看时间，火急火燎地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等谭柚出来。”
老徐嘴上调侃：“这么宝贝？一起吧，我也看看，人群中最显眼，到底有多显眼。”
李福贵哼哼两声：“你见到就知道了，反正在人群中，你第一眼就只会看到她。”
两人一路拌嘴一边往考场而去，走到考场外的时候，时间堪堪到了。监考老师板着脸让同学们放下笔，试卷倒扣在桌面上。
谭柚照做，随后眼神随意地看向窗外，就看到李福贵冲她招手。谭柚笑了笑，在监考老师收过她面前的试卷后，她才起身离开教室。
老徐站李福贵身边，在看到谭柚的笑容后他不由吧嗒嘴：“确实很显眼啊，白的都要发光了，笑的像朵花儿似的。”
李福贵翻了个白眼：“二中好歹也是重点高中，这么多年执教，你就没沾染上一点文采风流？笑起来像朵花儿，这形容也太大白话了。”
老徐大咧咧地：“你有才，你说。”
李福贵才不上当：“我和谭柚都认识多久了？用得着时时刻刻将赞美的话挂在嘴边？心里明白就好了。谭柚，这儿！”
谭柚几步出来：“知道了，李老师，这位是？”
李福贵很不乐意介绍：“这是二中的徐老师，我们以前是同学。”
谭柚懂了，“多谢徐老师帮我报名，真的很感谢您。”
徐老师得意了一瞬间，他拍拍李福贵的肩膀，大意就是你学生可比你懂礼数多了。李福贵抖落下他的肩膀：“这个点儿回去，谭柚你还能赶上上午最后一场考试。”
谭柚笑笑：“行，那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吧，徐老师再见。”
挥别了徐老师，李福贵和谭柚往停车场而去，路上李福贵难免要打听考试情况。
谭柚轻描淡写：“我觉得不难，起码我做得很顺。”
经历的世界多了，谭柚也掌握了算分的技能了，一张卷子做下来，谭柚确实觉得挺顺的。120的卷子，谭柚觉得她能拿到九成五的分数。
至于阅卷老师如何批阅，那就看阅卷老师的想法了。
李福贵一听说顺，他就什么都不问了，转而笑道：“你一向就稳重有主意，你说顺那肯定没问题了。你这次周练少考政治和地理，估摸着周练名次要降一降了。”
谭柚看看时间：“我对第一还是有些执念的，我们现在赶回去，应该还能赶上地理考试的尾巴，能考多少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