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给我打!”
砰砰砰!——
嗖嗖嗖!——
铁营这边被官军一轮铳击之后也开始进行还击,不过和刚才官兵打反贼一样,也是一个官兵都没有打倒,倒是有官兵的几匹马因为运气不好被铳箭击中。
官兵的这些军马都是些驽马,根本就不能披马甲,所以被铳箭击中之后直接就倒底抽搐。虽然反贼把官兵的马给干倒几匹,但是对官兵的整个阵型毫不影响。
官兵虽然摆出一字长蛇阵但是每匹马之间挨着比较近了,刚刚官兵的一轮铳击所导致的烟雾直接就形成了一道烟雾墙出来。
再加上反贼那边也在打铳同样也产生了烟雾,就在这几十步的战场空间内已经是烟雾弥漫,不过烟雾的走向是贼寇的方向走。
因为反贼马军冲击产生的气流将这股烟雾吸引到了反贼那边,冲在前面的反贼基本上都被烟雾给迷住了眼睛。
官兵把总瞧着这个情况赶紧命令官兵道:“弟兄们!给我上啊!给这群贼寇一点瞧瞧!”
“杀啊!”
“杀!”
...
官兵把总一声令下接着官兵轮着三眼铳拼命的往前冲去,就在反贼们眼前的烟雾刚刚散去之时,只见前面的官兵轮着三眼铳恶狠狠的向他们的脑袋砸了过来!
啊!~
...
只听见好几声惨叫声响起,差不多有七八名铁营的哨马直接被从马上干了下来,这些被从马上干下来的反贼基本上脑袋都被开了话,掉在地上之后脑浆都撒了一地。
铁营哨马前锋的弟兄被干掉之后瞬间整个队伍都乱做一团,官兵们直接就从反贼马军阵中穿插了过去,然后再往东北方向迂回,又回到了东边的位置。官兵在穿插的过程中基本上没有一个官兵掉队完完整整的回到了原位。
等到官兵迂回到原位之后铁营的两队哨马也合流到一起,刚刚混乱的队形也得到了整顿。
接着官兵把总一边给自己的三眼铳里上着弹药一边还不忘记嘲讽道:“怎么样?!一群龟孙子服不服?!还敢不敢来惹你爷爷我?!”
铁营的一名哨马管队听后拿着刀指着官兵把总怒道:“狗官兵你给我等着!老子现在就取你的项上人头当球踢!”
另一名铁营的哨马管队也给大伙们打气道:“弟兄们不要怕!他们有甲我们也有甲,我们一百多号人他们只有五十人!干死他们!”
“对!弄死他们!”
“杀啊!”
...
在军官的鼓舞下铁营哨马弟兄们嗷嗷叫的举着刀和三眼铳向官兵队伍杀了过去,官兵们此时的三眼铳也填装完毕了。
“弟兄们!给我打!”
砰砰砰!——
又是一轮铳击打向铁营的哨马,不过还是和刚刚一样一人一马都没有被打倒,不过冲在前面的弟兄都被铳子击中盔甲,整个前锋队伍都被这轮铳击迟滞了一会。
吁!——
在前面被三眼铳击中的弟兄都赶紧勒马停止前进,因为这铳击过后的烟雾又飘向他们这里,他们的眼睛都被遮住了,为了避免出现刚刚的情况,所以前面的弟兄都停了下来。
“弟兄们杀啊!”
“杀!”
...
官兵把总见状又和刚刚一样带着官兵抡着三眼铳杀向反贼,不过这回官兵骑着马杀过去之后并没有像刚刚一样抡着铳砸反贼的脑袋。
因为反贼们已经有了防备,于是就这这样两军之间又打了一个穿插,不过就在穿插的时候官兵突然拔出匕首来扎向反贼的马匹。
铁营的战马披着简易马甲,但是根本就不放利刃的扎击,所以这一刀下去把不少铁营的战马给扎倒在地,随之而来的就是骑在上面的哨探弟兄们倒地。
等到有反贼从马上跌倒之后,官兵们抡起三眼铳就往反贼的头上砸去,一时之间有不少弟兄都被官兵给开了瓢。
不过这次穿插也有几个官兵给铁营的哨马弟兄干翻在地生死不明,但是整体的交换比上还是官兵占优势。
这一波穿插交锋完了两边的人都进行迂回到各自的原位,就在刚刚交战之时铁营的一名哨马管队被官兵给打死了,此时就剩下一名管队了。
官兵把总见倒在地上的一片反贼尸体和几具官兵尸体放肆的笑道:“哈哈哈!~”
“一群狗贼还想不想打了?!今天你们来多少老子让你们死多少!”
两波交锋下俩铁营的哨马弟兄们已经面露胆怯,于是有一名伍长向这剩下的一名管队建议到:“刘管队,如今张管队已经死了,现在是您说了算,我看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撤吧!”
“再说咱们的任务是搞一次试探性进攻,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弟兄,如果伤亡再继续加大回去之后您也没法交差啊!”
铁营的这名哨马管队听到五长的这话之后咬了咬牙道:“弟兄们!撤!”
就这样铁营的两队哨马全体往三原县折返,官兵们看着落荒而逃的反贼在那里放肆的嘲笑着。
...
当铁营的哨探回到三原县时,王铁和王经纬周兵他们几个则是在三原县东城门楼子上等着他们回来,因为这场试探性交锋是王铁他们几个商量后搞的。
目前就是准备在大战之前试一下官兵的水份,毕竟从这小规模交锋中就可以看的出来其部队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
王铁他们几个看着下面回来的哨探心中是一沉,这数了一数差不多只回来了八十多个人,也就是说差不多有快二十人没有回来。
等到铁营的哨探管队爬上城门楼子见到王铁之后扑通一声跪到了王铁跟前,并且嘴里带着哭腔的对王铁说道:“掌盘子!张管队死了!咱们一共死了十八个弟兄才打死四个官兵!”
“属下无能!还请掌盘子治罪!”
听到哨探管队的话王铁险些晕倒在地!这可是十八名探马啊!铁营的探马部队虽然比不上老本队,但是怎么都比普通营兵强,这些可都是花了他们心血操练的,更何况探马部队可是专业的侦查兵,想要培养一个花费的精力不比老本兵少多少。
如今一下子死了十八个而且还死了一个管队,这怎么能让王铁不心痛呢!
看着跪在地上眼泪都快流出来的刘管队,王铁想要惩罚他也是于心不忍,毕竟这个试探性交锋的计划是王铁提出来的,于是王铁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刘管队你起来吧!”
“你和弟兄们都是好样的,你们没有错!去吧!赶紧下去把弟兄们安抚好吧!”
“谢掌盘子!”
...
等打发走哨马管队之后,王铁和王经纬周兵他们两个便在城墙上面一边散步一边聊天,王铁看着东方阎良镇的方向说道:“看来这抚标营的战斗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的多,咱们的探马也算是操练的比普通营兵强,可就算是这样还是不敌官军。”
周兵听到王铁这话后咬了咬牙说道:“掌盘子,我看这样,明天我带着老本兵上!我就不信还打不赢官军!”
王铁听后摆手示意道:“不可!”
“你要是明天出战能够赢是最好不过,万一输了的话士气必然受到影响,到时候咱们怎么和官兵决战呢?!”
听到王铁这话周兵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掌盘子,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等着官军杀上门来吧?!”
王经纬也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唉!要我看还是撤吧!保存实力也不为一个上上之策。”
王铁听到这两人的话后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被王铁的眼睛扫视过之后心里也都有些发毛,因为他们从王铁的眼神里看到了疯狂,是那种赌徒一样的疯狂。
紧接着王铁扶着城墙上的垛口看向东方向语气坚定的说道:“既然是这样,与其等着官兵来打咱们,还不如咱们明天直接上!就赌他娘的一把!”
听到王铁这话王经纬和周兵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王经纬说道:“大哥,咱们可不能这么干啊!”
周兵也跟着劝道:“是啊掌盘子,没那个必要啊!”
听到两人这话后王铁回过头来看向两人说道:“谁说老子要大赌了?!老子不过是想小玩一把而已!还真当老子蠢啊!跟个赌狗似的一把梭哈?!”
王铁这话一出王经纬和周兵两人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俩就怕王铁上了头去和官兵硬碰硬。
接着王铁便对他们两说着自己小赌的计划:“我看这样,明天让邓永坤带着辎重营一大早就走,趁着天没亮就走不要让官兵给发现了。”
“明天咱们三个带着中营和左营以及亲军司直接杀向阎良镇与官兵野战,如果到时候能够一波打垮练国事抚标营的话那咱们就把辎重部队叫回来,如果出师不利的话就直接跑路得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拼这一把,这一把赌赢了接着干,赌输了咱们就回鄜州去再想办法!”
听到王铁的这个计划之后两人都表示同意,对于能不能打赢练国事的抚标营两人心里都没有底,所以尽量保持实力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王铁的这个选择也间接性了的救了铁营一把,因为官军这么长时间迟迟不进攻是有原因的,在汉中协防的固原副将张应昌刚刚翻过傥骆道进入关中地区,此时距离三原县也就一百六十多里地。
练国事就是等着张应昌一起过来夹击铁营,可现在铁营选择主动出击直接就打乱了练国事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