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功能太好了,我得空了就进来学。小狗崽子去哪里能弄到?”
“空间里狗没有,那边树林里有狼。你去买个母狗来,送到树林里,待它产下狼的后代,就可以拿出给你孩子饲养了。”
“狼狗是吧,这个注意好,不愧是小雪。我这就去买个漂亮的母狗。”
尧兰说完人影也不见了,小雪对她的作风早就习惯了,摇摇头,继续去管理药田。
钟博文和秦英姝,担心明珠会去打扰太子和云英,把明珠也带来了,不过明珠不喜欢乡野 之地,除了县城的街上逛逛买东西,基本不会出去。大观园中待得挺自在。
明珠郡主也挺喜欢,她三个温泉别苑都玩遍了,没想到穷乡僻壤之中还有这等好去处。打听之下才知道,都是云家的产业,都是云英创办的,明珠最讨厌云英了,倒不是跟云英有仇,就是京城中人总爱拿她俩做比较。教育孩子的时候,让女儿向云英学习,千万不要像明珠一样。这,多诛心啊。
明珠闷闷不乐躺在床上,侍女说姑奶奶来了,明珠马上来了精神,从床上跃起。
“姑姑,你可来找我了,我好无聊啊。”
“怎么会无聊呢,这不是挺好玩的嘛。”
“哼,都是云家那个云英开的,我不想待在云英的地头上,姑姑,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吧。”
“我出来巡查生意,这两日都在岭南郡的几个县。你爹娘要是同意,你就跟着我逛逛呗。”
“嗯嗯,爹娘都在不在,我给他们留信,姑姑,我们这就走吧。”
明珠让随从收拾了衣物,当即就跟姑姑走了。
“明珠,你爹娘都忙什么呀?出去也不带着你。”
“他们呀,天天四处走,看人家农民收稻谷,挖红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哈哈,他们一向生性平淡,无欲无求,看这些也许是他们的乐趣吧。”
“嗯,还是姑姑能干,一个人把钟家的家业打理得这么好。”
“没办法,你爹爹做了驸马爷,家里没人 了,只能我硬着头皮上了。明珠以后嫁到东宫去了,要多关照姑姑哦。”
“姑姑,表哥都不理我,我怎么嫁过去啊?”
“你当真很喜欢你太子哥哥吗?”
“自然,我非表哥不嫁。他不娶我,我就老死在家里。”
“那可不行,我们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怎么可以孤独终老呢,这太子爷不同意,你得想办法呀。”
“我没有办法呀,姑姑,你给我想想办法。”
“民间多少姻缘都是生米煮成熟饭的。”
“生米煮熟饭?姑姑,我不敢?”
“怕什么呢,男人都一个样,他在床上知道了你的好,自然就离不开你了。”
“可是他已经跟云英定亲了,心里只有云英一个。”
“男人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的,只要他碰过你,就离不开你了,东宫有 太子妃的人选,还有四个妃位呢,你不先动手,等别人先去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姑姑,我还是不敢。”
“不怕,姑姑给你准备一些药,你找机会接近太子,给他用了药,他会主动要你的。”
“嗯,我试试吧。那我得回京城。”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先不用吧,我爹娘玩几天应该要回去的,我跟姑姑玩几天,就回去央爹娘回京。”
“也好,这几天姑姑给你多买点漂亮衣服,好好打扮打扮。”
其实秦英姝给明珠做了很多素雅的衣服,只是明珠一向只穿姑姑买的五颜六色的衣服,还觉得姑姑才是对她真心好。
钟黎很期待,这个草包侄女扑向太子的时候,被太子一剑穿喉,即便不动手,起码也彻底得罪了这位将来的君王,从此公主府便没有了依靠。自己便能骑在他们头上了。
钟家是做布匹生意和粮食生意的,钟黎确实很勤奋,每年出来两次巡查铺子,铺子里的掌柜都是她的人,做着两本账,一本交给她,一本交到中公。
满脑子如何跟云英抢人的明珠,跟着巡查了整个岭南郡的铺子,也没发现一点端倪,只觉得姑姑为了钟家劳累奔忙,太辛苦了。爹娘却当总是四处游历,花着姑姑赚的钱,却看不到姑姑的好。
夜晚,钟黎和明珠回到岭南郡的客栈住下,明珠很累,早早睡下了。岭南郡布行的张掌柜轻轻叩响钟黎的房门,钟黎穿着里衣,开门见是张掌柜,扯着他的衣角进去马上关上了门,不久就传出来少儿不宜的喘息声。
一个时辰后,张掌柜交了第二本账本和银票,整理好衣裳,从客栈后门出去了。
半夜时分,粮行的王掌柜也轻轻叩响了钟黎的房门。
“死鬼,才来。”
“没办法,家里婆娘睡了才能出来。”
王掌柜搂住钟黎的腰,闻着她的发香:“黎儿,你太狠心了,这么久才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嘛,账本呢?”
王掌柜放开钟黎,从怀里抽出账本和荷包。
“这半年帮你存下了一万八千两,你可要好好谢谢我。”说着又抱住了钟黎。
钟黎已经四十多岁了,虽是半老徐娘,却是天生眉骨,皮肤又娇嫩,王掌柜对她特别着迷。一年能见她一两次也心满意足。
一番温存后,钟黎送走王掌柜,看了账本,随即销毁了。把银票都收藏好,去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醒来,去喊明珠,明珠还在做梦呢,这个草包侄女,嘿,这种福,也差不多享到头了。
“明珠,快起来吃早饭啦。”钟黎温柔地唤醒明珠。
“姑姑,这么早,今天还要去看铺子吗?”
“不看铺子了,今天姑姑专职陪明珠逛逛,你想要什么,姑姑都给你买。”
“好啊,姑姑,你对我太好了,你若是我娘亲就好了。”
“哈哈,不许这么说你娘,我当姑姑也可以对你好,快起来吧。”
二人出了客栈,找了一个肠粉店吃早饭,一份蛋肉场,配上一杯豆浆,一根油条,吃得很满足。
钟黎手下的人过来,悄悄在钟黎耳边说了几句话,把一个小包交给她,钟黎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钟黎看着手中的布包,神秘地看了明珠一眼,嘴角上扬,低声说:
“明珠,你要的东西到手了,你贴身放好,别人任何人发现了,包括你身边的人,特别是你爹娘。”
明珠知道钟黎说的东西是什么,脸一下红了。
“嗯,谢谢姑姑。”明珠接过小包,谨慎地放在怀里。
钟黎带着她,去成衣店买了几身衣服,又去银楼买了首饰,零食买了一车,才送明珠回西江县的大观园。
驸马爷和长公主不过五十岁出头,日子无忧无虑,都显得很年轻,二人泡在温泉池里聊天。
“相公,罗怀霖的事,查了吗?”
“嗯,正要跟你说呢,罗怀霖不是亲生的,他养父罗来福一家在外面做工时生的是闺女,被人家用女子换的,还补贴了十两银子的封口费,不过这家人口风不严,罗家存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既然不是亲生的,他有没有去寻亲?”
“应该没有,你觉得他真的长得很像我吗?”
“像啊,就像年轻版的你。”
“娘子,我发誓,我没有碰过你之外的任何女子,不可能是我的私生子。”
“哈哈,我可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只是想着可能是宗亲里谁家的孩子流落在外了。要是能认回来,家人团聚,也是好的。”
“嗯,我问过族里宗亲,都没有丢失孩子 。不过,与其猜疑,我们直接去查实吧?”
“要怎么查实?”
“听罗家村人说,罗怀霖被家里断亲的那天,他养母曾拿出来一个襁褓,我去拿回来看看。”
“人家能给吗?”
“明来肯定不行,这种人贪得无厌,我让暗卫去偷出来,我们看一下,若不认识,再悄悄放回去。”
“好,夫君你安排就好。”
夜晚的罗家村静悄悄,巡逻队的人轻手轻脚在村里巡视。公主府的暗卫武功高强,要躲过他们轻而易举。
罗来福家是农户,所用之物都与身份匹配,所以绫罗绸缎做的襁褓很容易区分,上次跟怀霖断亲后,就被随意丢在衣柜里。
大观园里,暗卫呈上一包物件,“主人,东西到手了。”
“辛苦了,退下吧。”
钟博文打开包袱,翻开查看,里面确实是一套襁褓,面料非常好,时隔二十年还没褪色,手感柔软。他看不出来什么,捧起包袱回房间。
“娘子,襁褓拿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
秦英姝接过襁褓,她也没见过这套襁褓,但是绣工很眼熟,她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了。
“这是你妹妹身边的李嬷嬷绣工!”
“李嬷嬷?我妹妹?难道罗怀霖是钟黎丢失的孩子?”
“按年岁来说,应该不对,我记得云二爷跟过,罗怀霖今年刚好二十岁,跟我们明珠同岁,那一年钟黎才十五岁,跟在我们身边,如果她有怀孕,不可能瞒得过你我啊。”
二人对视一眼,心底都是震惊。
“一起去罗家村?”
“走!”
月黑风高,换上夜行衣的钟博文和秦英姝,悄悄来到了罗家村的,在暗卫的带领下,直接进了罗来福家,暗卫把其他人都点了昏睡穴,只把罗来福和陈氏拍醒,二人睁开眼睛,床前站着只露出眼睛的三个黑衣人,罗来福感觉脖子凉冰冰的,低头一看,一把剑抵在喉咙上,顿时被子下湿了。陈氏也看到了抵在她丈夫喉咙的剑,吓得晕了过去。暗卫也懒得理他,让罗来福坐起来回话。
钟博文和秦英姝后退了两步,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暗卫把剑加重了力度。
罗来福不敢动,连声说:“你,你,你问吧。”
“罗怀霖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这个,她们是蒙着脸的,一个妇人和年轻的姑娘。”
“身上有什么特点吗?”
“特点?就是富贵人家的样子。慌慌张张的。”
“那两个女子,是什么关系?”
“啊,这个她们没说啊,可能是母亲和女儿吧,小人当时认为是那女子未婚生子要把孩子送走,谁知道她们要换走我的闺女。我也不懂是什么操作啊。”
“她们给你的银子还在吗?”
“没了 ,早就花完了。”
“说说具体的时间地点,有一句不实,小心你的脑袋。”
“二十年前的九月初一,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有战乱,我们原本在码头做工,我婆娘刚生孩子,还走不得,两个女子就找上我们,跟我们换孩子,看在他们愿意顾马车送我们离开的份上,我们就同意了。”
秦英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钟博文手快扶住她,用轻功瞬间消失了。
暗卫把剑用力压了压,“今晚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否则,灭门!”
“大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绝不说一个字。”
暗卫反手一个掌,把他拍晕过去,也消失在原地。
大观园中,秦英姝抱着襁褓出神,钟博文轻轻抱着她。
“娘子,你也怀疑罗怀霖是我们的孩子?”
“嗯,见到他养父养母之后,我越觉得明珠长得像他们。而罗怀霖长得像你。”
“为夫也这么觉得。只是,若是钟黎所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英姝没有接话,夫家的事,她不想说什么,她能想到的,钟文博也能耐想到。
钟黎是一个有很能干的女子,从小展现出当家的能力,七八岁就跟着母亲打理铺子的生意,管理农庄的产出等等,长大了更是母亲的得力助手,现在钟博文这一房的生意,都是钟黎在打理,钟博文只专心在书院授课,闲暇跟娘子出游,从不过问生意上的事。
钟黎不愿意外嫁,钟父也乐得留下这么能干的女儿,也是给她招了上门女婿,他们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都是儿子,随母姓钟。
“夫君,我们儿子流落这样的农家,一定受了很多苦,我做母亲的心好痛。”
“是啊,所幸他平安长大了,日后,我们找机会补偿他。”
“你说,他肯认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