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他们在钱塘郡待了十日之久,皇帝把怀霖夫妻,何泽西,云英喊到房间里开会。
“各位,这边的事都落实得差不多了吧?”
何泽西回禀道:“皇上,微臣这边的事都落实好了。”
云英道:“丝绸厂前期工作都有序进行,厂房的建设在年底完工,开春了才正式开业。田姑娘教了几个徒弟,都在刻苦勤练,有管事在这边看着,我爹也会兼顾着。我和田姑娘可以继续走了。”
“哦,田姑娘跟我们一道走?她不是在这里打理丝绸厂?”皇帝疑惑地道。
“是的,伯父,她跟着我们一起游历,明年开业的时候再回来。”
“好吧。怀霖,你们这边还有什么事吗?”
怀霖道:“舅舅,这边的军事布防我都检查过了,带着他们训练了几天,另外留了无人机监测着海岸线,没什么问题了。”
“那,下一站去哪里?”
“按原计划,我们是沿着海岸线一路北上的,但是岛国的无人机传回来的消息,鬼子勾结了天竺国,制定了同时作战的计划,让我们大秦腹背受敌。我们与天竺国交界的乌斯藏地区兵力薄弱,我们得过去做好布防。”
“天竺国与鬼子勾结了?这倒是稀罕,乌斯藏地区山脉连绵,高山就像城墙一般隔开两国,他们打算怎么攻进来?”
“他们打算开春冰雪融化后,在千河谷潜入大秦,然后占领土地肥沃的乌斯藏和西域。”
“那我们过去了如何布防?”皇帝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乌斯藏有天然的大屏障,一向没安排什么兵力。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既然知道了,定能阻止他们入侵。”
“好,只是,萝莉和小远年纪小,怕是不能适应那边的气候。要不要先把他们送回去?”
“不用,正好锻炼锻炼他们。”
“那好吧,各自准备御寒物资,后日出发。”
一直没说话的尧兰,这才说话:“物资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正常出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去向,有人问起,就说北上长春方向。”
众人点头,这个事,确实很重要,不知道街上走的哪个百姓就是敌国的探子。
有了目的地,他们便日夜赶路,用了十日,才到乌斯藏,前面没有路了,不过大草原,越野车继续开过去,除了皇帝曾经来过,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草原。冬天的草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忽然置身空旷的感觉很特别,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荒凉又自由。
车上一直开着暖气,小远萝莉还没有什么不适,但是越走海拔越高,除了怀霖和尧兰,都出现了高原反应,到了昆仑山脉,车子也开不动了。怀霖跟尧兰商量先安营扎寨,再去考察布防。
尧兰本来是想拿出飞机载着他们飞上喜马拉雅山的,但是想想怀霖安排的比较合理,喜马拉雅山上空气稀薄,确实不宜带孩子和皇帝这个老人家上去。
他们寻了一处避风的山谷,拿出尧兰准备的专业的帐篷搭了起来,令人惊喜的是,这处山谷有温泉,众人分别去泡了个澡,把一路的疲惫都洗去了。
怀霖出去猎了一头羊,一头牛,小喜子和小三子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赶紧去把牛羊宰杀清洗了,一娘和二娘把肉割下来腌制,晚上就吃烤肉,喝牛骨汤,草原的牛羊很肥,肉质鲜嫩,大家都吃得回味无穷,最后在牛骨汤里下面条,一顿晚餐吃得十分满足。
尧兰给他们准备的御寒衣物都是高科技的,帐篷里还开着小太阳,温暖如春。大家都很快睡着了,怀霖想守夜,尧兰告诉他不用守,小雪会守夜的。于是他们也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
田水莲和随从们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以为就单纯的来玩雪的,早上吃了早饭后,他们都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小远萝莉也拿着小铲子帮忙堆雪人。
怀霖跟几个知情的人说过了,让他们放心玩就好,布防的事,他和尧兰会安排好。于是大家也放下心里的包袱,纵情去玩雪了。
田水莲和云英虽然见过雪,但是没有到过这种极寒之地,也没有见过积满皑皑白雪的连绵山脉,她们也跟孩子似的,玩的特别开心。
皇帝不像年轻那么肆意,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的放松,特别是怀霖让只管玩,不用操心敌军入侵的事,感觉一下子就空落落的,这个朝代不是他为主了,不是他最强了,但是又高兴,重担有人分担了,累了几十年,也可以不用冲在最前面了,欣慰啊。
田水莲注意到他神色变幻不停,还散发着一丝落寞,扔了手中的雪团子来到他跟前。云英见她重色轻友,抿着嘴笑笑,去跟小远萝莉玩。
“秦先生,在想什么呢?这雪景多美啊,那边有雾凇,你能陪我过去看看吗?”
“哦,雾凇啊,好啊,我们去瞧瞧。”皇帝跟田姑娘很熟了,就像跟云英尧兰她们一样,并且在这天涯海角的地方,没人看见,也不用考虑什么流言蜚语。
这地方树不多,零星几棵树,整棵树都被冰雪覆盖,形成的雾凇美得很圣洁。在皇帝眼里,每一条雾凇都显得那么孤独,不自觉地,他念道: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共我书半生。
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
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尘。
无人陪我顾星辰,无人醒我茶已冷。
无人听我述衷肠,无人解我心头梦。
无人拘我言中泪,无人愁我独行路。
回首向来萧瑟处,无人等在灯火阑珊处。”
田水莲听得想落泪,于是也念道:
“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心里的温暖油然而生。田水莲鼓起勇气,上前执起秦安民的双手,眼神坚定地对他说:“秦大哥,我心悦你,想与你年年岁岁立黄昏。”
秦安民反过来握住田水莲的手,“田姑娘,你的心意我懂了,但是,我老了,照顾不了你多久,恐怕还会拖累你。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
“秦大哥,水莲今日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是真心喜欢你,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短暂也足够温暖一生,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越长久越痛苦。水莲已觉得,此生非君不嫁。”
“田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