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晋阳发生何事?爱卿快快讲来!”晋阳乃晋朝的边境之地,又是皇长孙的封地,那发生些事情必定是与李天佑有关,李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急切的说道。
“回禀陛下,前些天晋阳发生了一起恶行大事,晋阳郡守秦云忠派人绑架了崔姓崔耀祖,逼迫其女嫁给他为小妾,并且趁机向晋阳的百姓收取结婚礼金,此事给朝庭带来了及坏的影响,同时把百姓引到了朝延的对立面,有损朝廷的威严,请陛下下旨严惩!”周滨河眼睛里噙满泪,哽咽说道。
“当真有此等事?大胆……”皇帝李原猛地从龙椅上站起,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焰般凌厉的目光。
“回禀陛下,的确有此事!”周滨河声音颤抖着回答。
“众卿家还有谁知道此事?一一奏上来!”皇帝李原知道这个事情无关于皇家,便扫视了一下众臣,眼睛里放出犀利的光芒。
对于皇权不下乡他是略有耳闻,但是自己刚刚才建国不久,本来建国之初则是与世家大族之间有过约定,共同治理天下。
各个地方的主政主官匀是一方世家大族,我们土熟一点来说,郡守这类的官职也算是一个土皇帝,有些出格的事情也许会出现,只要不是被人捅到朝堂上来,也无关紧要。
现在的事被言官拿到朝堂来讨论,也就是被拿到了道德和法制的至高点来让皇帝决断,若是后面没有什么人来反驳,此事就能给那晋阳郡守定罪。
“回禀陛下,臣也知道此事,臣的老家在家书中提到此事,都义愤填膺说秦云忠破坏国家法度,有损朝廷威严,希望朝廷给百姓一个说法!”礼部郎中刘济也出列奏道。
“臣也有上奏!”等到刘济刚刚说完,裴林也出列说道。
“哦,裴卿家,有什么话快快讲来听听!”皇帝李原见此时出列的是裴寂之子裴林,心中甚是欢喜,笑盈盈的说道。
今天的朝会,关于晋阳秦云忠的事情,连自己的右仆射都卷进来了,有点意思。李原高坐,心中分析事情的发展走向,默默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福王李建吉。
李建吉站在堂下,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太子李建民,见他面无波澜起伏。又看了看蜀王李建元,只见他黝黑的脸上的笑容依旧,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最后,他只得把目光微微向龙椅上看去,只见高台之上,李原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心中猛地一颤。
晋阳秦云忠本来就是自己举谏的,说白了就是自己的手下。当他昨晚听见秦泰国说明了来意时,心中就猛地一惊,坏事了,若是有人在朝堂中捅出来,他该如何补救。
为此他收下那一万八千两银票时,心中就开始盘算今天的朝堂该如何破局。
计划是做了一晚,只要太子和蜀王不被卷进来,那些小喽啰他认为可以挡回去,没想到是这样子的,把右丞相给卷进来了,那就很难办了。
那该如何破局呢,只有一个字“托”,派人去调查,福王李建吉正在思索之际,朝堂中又有人站了出来。
“企奏陛下,刚才各位大人上奏说的崔家正是……正是下臣的胞弟崔耀祖……被秦云忠派人绑架……呜呜呜……”兵部侍郎崔耀宗走出列班,上前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臣弟被逼将臣下侄女嫁于秦云忠做了第六房小妾,……是臣下无能,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呜呜呜……”
朝堂之上,有大臣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哭诉,皇帝李原也顿了顿,甚是尴尬的笑也不是,只得安慰道:“崔卿家,即然有此等事情发生,朕立即下旨,吏部立即罢免秦云忠的郡守之职。……”
此时福王李建吉慌了,猛地闪身站了出来。
皇帝李原见福王李建吉站了出,断定他有话要讲,便停下了自己的旨意,目光如炬的看向了他,问道:“福王,你怎么啦?”
“回禀父皇,儿臣……儿臣有些疑惑!”褔王害怕皇帝李原将对秦云忠下旨给法办了,那个时候他就连“托”字都没法去实施了,只得梗着脖子上前。
“福王,有什么疑惑,你当着众臣的面讲出来,让众大臣都来听听!”皇帝李原心中有些微怒,但还是强装欢颜地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认为秦云忠当了郡守十年有余,决不会用绑票之手段来迎娶一个小妾,这看起来很儿戏,……让众大人来分析分析,崔家的女子有多么惊艳,秦云忠有必要冒如此之风险?”福王李建吉说着摇了摇头,又道:“儿臣认为不划算!”
“陛下,臣侄女的确也不是什国色天香,但是在晋阳也算艳丽如花,福王怎么扯到臣侄女身上。而是他秦云忠禽兽不如,干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下臣请陛下为我崔氏一族做主,法办他秦云忠,……让他们秦家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崔耀宗以头磕地,满眼都是泪光,哽咽着说道。
“这,我只是以事说事……”福王李建吉也一时语塞了,不知如何辩解,眼睛滴溜溜一转又继续说道:“父皇,崔侍郎崔卿家是受害者,儿臣以为还是要下旨让秦云忠将崔女送还,并且吏部派人前去调查后再做决断!”
无奈,还是先得稳住朝堂,只要后续调查不出来,崔家不再追究,时间一过也就过去了。
此时,皇帝李原又看了看太子李建民,心想你怎么不站出来,正是收买文官众人心的时候。
皇帝李原见太子没有发言的意思,知道他不愿在晋阳地界上的事情激怒福王李建吉,不想逼迫秦云忠狗急跳墙,做出伤害晋阳王府的事情来。
又把目光扫向了右仆射裴寂,问道:“裴卿家,你乃当朝首傅,对此事有何见解?”
其实,裴寂听了福王的话,很想也特别想站出来说话,但还是身份在那里,他要等,等皇帝陛下的旨意。
“回禀陛下,老臣的确有话要对众大人说,古语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请陛下整肃朝罡。”裴寂上前一步,恭身揖礼说道。
这种说法正合皇帝李原的心意,同时太子李建民也给了右仆射裴寂一个赞赏的眼神。
无疑此次朝堂,太子李建民觉得自己成了最大的赢家,内心深处的只有自己知道,他对秦云忠只能默默地恨,而且还是不能表达在人前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