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空出一个区域。”丹尼尔说完就跪了下来，单手扶额。
口中念着一些听不清的话，他身上一点点泛着光。
十数分钟后，丹尼尔才重新睁开眼。
想站起的他忘了自己体力耗尽摔倒在了地上，眼中却还是迷茫。
广岛原子见此将人给提溜到了沙发上，“你……”
话被打断的广岛原子看向了莫斯科虹，见到他眼中的不赞同也就没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防着程水还是让丹尼尔歇会儿理清楚再说，反正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丹尼尔此时眼前好像还是刚才那个异瞳之人，翅膀极大，身量也高，就像一个长上几岁的许夏一样。
那个“许夏”，她的神明，看着他说，“坚持你的选择。”
就这一句话，他就愣在了原地，感受着体力被抽空，甚至是血气。
他知道自己的天赋起多少用就得耗费他多少力气，但也没想到就这半句话他就撑不住了。
神明也显然知道，无奈地笑笑，摸了下他的头，就将他推出了那个纯白色的空间。
“我没听懂……”缓过来后，丹尼尔说着，像是真的没明白一样。
“之前的神谕让我去画室，这次的我还没听明白就已经被弹了出来。”
莫斯科虹虽然身上的是被动技能，但对于他和程水这种主动技能需要耗费体力精力还是清楚的。
“没事，歇歇吧你先。”
丹尼尔垂下了眼，没多久就睡熟了过去。
古堡外，许夏还在飘着，看着远方。
“系统，你说原主真的是每一次轮回都在这里等着她的父母吗？”
许夏突然间心中有些不忍，对于原主的不忍。
系统666号把她没说出的话给撕了开来，“对，毕竟这是她进入这个规则怪谈之前在做的事情。”
“而且，在你离开之后，她还会继续回来，继续持续着原来的生活。”
许夏看着远方，被迫睁开盯着远方看了好会儿的她眼底泛着疼，不多久泪水就滚了下来，润泽着发涩的眼睛。
“我宁可她没有觉醒，觉醒了却是一直被困在这里只怕更加难受。”
系统666号只是戳破了她的幻想，“不可能的，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这样，就算她的意识消失了躯体也还在。”
“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
“为什么？”许夏突然间问他，“我能感觉到那些记忆中的npc都曾经是真正的生灵，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那个去画室的神谕到底是谁下的。”
系统666号对于自家宿主关注到这点没有意外，只是飘到了她头顶趴下。
“宿主，这些事你是改变不了的，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是一个外来者。”
许夏也知道这些，毕竟自己明显处于它的控制之下。
“这就是末世位面吗？”
“是不是所有的末世位面都改变不了？”
“不是。”系统的声音传了过来，“末世可以扭转，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