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倒是不小，许夏下了水，墨黑色的鱼尾一点点张开，身形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顺路把过长的头发也沉了小半在水底泡着，许夏终而挑着眉看着在院落中将外衫解下，剑拔出准备习武的浩渺道长。
“你这样不行。”许夏看了一轮，等到他开始重复第二轮的时候突然开口，“好几个动作，都会浪费你本来就没多少的体力和灵力。”
“你这套剑法，适合养生和强身健体，但是实战性远没有观赏性强。”
浩渺自然也知道这些，但这是个武道中落，修真者已然不知还剩多少的世界，若不是没多少肆虐的兽族，只怕人族都活不了多少了。
许夏手上那漆黑而又锋锐的利刃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她突然抬手示意浩渺过来。
“想学吗？本王教你。”
成人模样左右的许夏墨蓝色的眼睛中带着点蛊惑，声线稍压，声音轻而易举穿透了浩渺的精神防备。
但浩渺倒也不愧是仙人下凡，不多久就反应过来挣脱开了控制。
“你……你要我做什么？”
没玩到的许夏突然间没什么兴致了，随后略有些懒散地扬了扬自己的尾巴，“给本王把尾巴和身上按一按。”
浩渺倒也知道许夏若是愿意指点他的话，实力定然能上涨不少，思索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将碍事的衣服脱了两件。
“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听到这话，许夏眯着眼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趴在水石上，“尾尖和腰线别按，其他都按一会儿，不用收着力气。”
浩渺见她这般作态，也是干脆一步步从旁边的台阶走下水，手虚搭上那墨黑色的尾巴，试着按了按。
果然，自己怕是的确没有收着力气的必要，干脆就也尽心地一点点按着。
鲛人族向来是不穿衣物的，身上的鳞片显示在哪里，显不显示，都是一个念头的事。
也因此，浩渺按完了身后的鱼尾，听到许夏说了声给他背上也按几下的时候还有几分不太自然。
虽说前两日就听说了，鲛人在未成年的时候不会因为雌雄而有什么外貌上的差别，但他还是没忘记这是个雌性的人鱼。
略犹豫后，浩渺看着有些不耐烦的许夏还是问了出来。
停顿半息，许夏的身后随即覆上了鳞片，虽然她觉得隔不隔着一层鳞片也没什么差别，但还是体谅一下这些个迂腐的人类好了。
然而全都覆盖上了鳞片自然也有其弊端，那就是鱼尾和腰间原本还能清楚辨别的腰线已然看不分明。
纵使浩渺足够当心，也还是触及到了几分。
要是让许夏来说这个位面的身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嗜血和一些鲛人族的本能了。
鲛人的鱼尾，爪，牙，都是极为强劲的武器，尤其是那鱼尾，能轻易撕开鲸族的身躯，稍强劲者甚至能一尾巴拍碎一座大型的冰山。
这也是许夏不让浩渺碰她尾尖的原因。
要是一个没克制住扇了过去，那可就死于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