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起的马车走近,孤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几步凑上前去,脸上带着打趣的笑容说道:“什么情况啊?这次给我们带什么宝贝回来了?哪的特产啊?”
乔云和林玄一也紧跟其后,脸上同样挂着好奇的神色,目光在马车与风起之间来回打量 。
风起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利落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而敏捷。
随后,他转身抬手,动作轻柔地掀开马车的帘子,伸出手,稳稳地将小宁从车厢里拉了出来。
小宁的身形略显单薄,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被风起拉着站定在众人面前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与不安,神色怯生生的。
她微微低下头,目光在孤鹰、乔云、林玄一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不慌不忙地,挨个向三人行了礼。
她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每一个动作都做得规规矩矩,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孤鹰、乔云、林玄一三人原本满心好奇,脑海里不断猜测着马车里究竟装着什么与江湖大事相关的物件。
或许是与黑衣教有关的机密,又或许是和圣君山有牵扯的物品。
可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小宁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谁都没料到,风起带回的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位容貌清秀、气质温婉的漂亮小姑娘。
“哎哎,干什么呢?这么盯着人家看很失礼,没看人家姑娘给你们行礼吗?还礼呀!”
风起看着三人呆愣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笑着大声冲着他们喊了一句。
孤鹰三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笑着冲着小宁还礼,动作中还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好意思。
风起抬起手,潇洒地一挥手,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示意众人先回屋内去。
众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整洁,几人各自落座后,风起便开始缓缓讲述小宁的事情。
风起讲完后,顿了顿,接着说自己看她实在可怜,便带她回天孤门,希望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孤鹰听后,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倒并没有多想什么。
可乔云和林玄一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小宁身上,在风起讲述的过程中,他们两人的脑海里竟同时浮现出金音悦耳的身影。
金音悦耳的音容笑貌、她与风起之间的过往,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与感慨,随后又同时看向风起。
只见风起微微低着头,神色间似乎隐约笼罩着一层愁容,二人心中皆是暗自叹了口气,他们都以为风起是因为曾经金音悦耳的事情,才将小宁带回来的,或许是想在小宁身上寻得一丝慰藉。
等到风起起身去给小宁安排住的地方时,孤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儿一般,快步凑到乔云身前。
孤鹰眼神里满是好奇,推了推乔云和林玄一,嬉笑着说道:“哎,你们俩刚才什么表情?还有你们说,他怎么带个小姑娘回来,是不是喜欢人家了?我看这姑娘啊,挺漂亮的,咱们的门主是开窍了?”
乔云和林玄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二人对视一眼,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片刻后,两人还是决定把曾经金音悦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孤鹰说了一遍。
孤鹰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神色变得凝重。
他回想起风起刚才的神态,那隐约间的一丝愁容,原本还以为是风起和小宁之间的感情问题,现在听乔云和林玄一这么一说,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另有隐情。
而此时,风起带着小宁来到了一间卧房。
小宁微微低着头,安静地跟在风起身后,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与拘谨。
回想起曾经的天孤门,最初的时候,风起在这片土地上仅仅盖了几间简陋的茅草房。
那几间茅草房,不过是用些随意砍来的木材做框架,再铺上一层茅草当做屋顶,四面的墙壁也只是勉强遮风挡雨罢了。
屋内的陈设更是简单至极,几张破旧的草席铺在地上,便是睡觉的地方,一张粗糙的木桌和几条歪歪斜斜的长凳,便是全部的家具。
后来,孤鹰等人实在看不下去这过于简陋的居住条件,纷纷执意劝说风起盖一栋像样的阁楼。
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下,风起终于松了口。
于是,乔云便去城里找来了上等的工匠,又从外地采来了上好的木料开始准备,好好的建座阁楼撑撑脸面。
工匠们忙碌起来,搬运木材、烧制砖瓦,经过一段时日的努力,一栋崭新的阁楼拔地而起。
眼下天孤门的这栋阁楼,看起来那也是外观大气,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虽谈不上,但也透着质朴的美感。
阁楼底层宽敞明亮,用来接待宾客和商议事务;上层则分隔出几个房间,作为起居休息之所。
而后来又在这阁楼旁边,起了两栋新的客房。
而自住进这阁楼之后,风起才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舒适。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风起时常这般感慨,住惯了阁楼风起,也懒得再住那茅草房了。
干脆平日里做饭,直接把那几间茅草屋都给拆了,当柴火烧了。
而且,当时建造阁楼的那些师傅,手艺着实不错。
每一块木板的拼接都严丝合缝,每一根房梁的搭建都稳固扎实。
风起看着这出自师傅们之手的杰作,心中满是赞赏。
那一日,风起站在阁楼的窗前,望着远处宁静的山村。
袅袅炊烟从错落的房顶上升起,田野里的庄稼随风轻轻摇曳,一幅悠然闲适的田园画面。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悄然萌生。
他立刻把那些建阁楼的师傅都叫了过来。
随后,风起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曾经和小月一起待过的那几间房子,仔仔细细地画成图纸。
尽管时光已经悄然流逝了许多年,但风起对曾经李伯的家,依旧印象十分深刻。
许多细节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如同昨日才经历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