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医生,医生快来救人。”
林渊看向已经发黑的手臂,摇了摇头。
安然瞬间泪如雨下,她对着身旁的人急切地比划着手势:
“救我值得吗?”
林渊重重的点点头,挤出一丝苦笑:
“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跃入尸群中,\"砰\"的一声,身体在自爆中四分五裂!
啊。。。
安然大声哭喊着,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看到这一幕时,白茶茶的眼中流露出了明显的嫉妒。
“一个又哑又残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为你拼命。”
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将安然推入了一群疯狂的丧尸之中。
丧尸们蜂拥而至,将她瞬间淹没。
安然狠狠地扑倒在地,丧尸们的尖牙利齿凶残地撕咬着她的血肉。
一块块从腿上、手臂上、后背上被撕扯下来,剧痛如同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
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仍然拼命的向前爬。
终于,她找到了林渊破碎的衣角,紧紧地把它贴在心口。
“死了也好”,安然闭上了眼睛。
耳边回荡着白茶茶的声音:
“我今天就发发善心,让你死个明白!
你也真够蠢的,教授出事那天,是我把你骗过去的!
啧啧啧,医生的致幻药加催眠还真好用,第二天你就全认罪了!哈哈哈...”
蓝星,a市,夜色漆黑如墨。
郊区医院病房中。
安然缓缓地睁开双眼,一片刺目的白色映入眼帘。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后脑处传来阵阵疼痛,她刚想抬起手触碰,右手便传来刺痛感。
扭头看去,是输液针?
而左手手腕处,冰凉的金属紧扣。
这一幕让她感到熟悉,但思维却有些混乱。
目光无意中移向墙上的万年历挂钟,22x3年7月22日。
她的脑袋瞬间清醒,心脏砰砰狂跳,“这是重生了?”
听到自己久违的声音,安然激动的流下眼泪。
她竟然回到了一切噩梦的开始!
她攥紧拳头,暗暗发誓:
既然老天重新给了她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墙上的钟表显示三点二十五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起身,低下头,紧咬着针头上的输液贴。
用力向外一拉,针头被强行拉扯了出来。
血液顺着破损处窜出。
这点疼痛对于现在的安然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右手恢复了自由,她拿起刚刚的针头,在手铐的锁孔处来回拨动。
这时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的嘎噔嘎噔声,在夜深人静的走廊里分外明显。
每一个声音仿佛都敲进安然的心里。
她嘴唇抿紧,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强自稳住心神,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终于“咔哒”一声,手铐成功被打开。
真好,手筋也没有断!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停止。
就听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
“不是刚换过药水吗?”
“哦,是这样的,刘医生让我来再给患者伤口换下药,徐警官,快坐下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还是需要检查一下的。”
话音刚落,徐娟就看到医生手里正打开一个瓶子,然后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太晚了,你要睡一会儿。”
医生的声音悠悠响起,然后走廊恢复了平静。
“吱嘎”房门被打开,医生在关门的瞬间,突然看到了躲在门后的安然。
惊呼道“你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刹那间,安然使出最大的力气,右手一个手刀砍在对方的脖颈处。
见对方的身体倒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费了些力气,才把“医生”拖到了床边。
拷上手铐,扒下对方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想了想,她又把自己的臭袜子脱了下来,狠狠地塞到对方的嘴里。
做完这些,安然把托盘带到监控近前,从里面翻找出一瓶药物,就是它!
对准摄像头,让它照的更清晰一些。
安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大门,顺利地离开医院。
坐上一辆出租车,去往教授的家里。
看着外面寂静的夜晚,回想着那时候的事情。
吴教授是安然的生物老师。
他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生物技术,最近正在研究一项人体基因强化技术。
国家也很重视这个课题。
出事当天,白茶茶说外面有传话说吴教授让她过去一趟。
她出去后并没有看到来人,但也没有多想。
可当她走进教授单独的研究室时,只见里面一片凌乱。
而吴教授已经躺在血泊上,奄奄一息。
她惊恐地来到跟前:
“吴爷爷,您怎么样了?我帮您叫救护车。”
安然握住吴教授抬起的手,对方嘴唇微动。
她害怕得正要喊人,突然后脑勺被重击,人就了过去。
直到医院半夜时候醒来,没多久,就有个医生进来给自己灌了一瓶药,低头在自己耳边低语。
然后她又陷入迷糊,等到意识彻底恢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监狱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会有白茶茶的手笔!
在狱中她还没有来得及上诉,就又被人给被毒哑,手筋也被伤到了。
爸妈和大哥一直在努力为她奔走,但苦于缺乏证据。
抓捕自己的 Jc谭明和徐娟也曾多次来探望她。
当远在国外的林渊接到消息的时候,匆忙往回赶。
可惜她还是没有等到他,末世已经开始,很多人变成丧尸,一切开始陷入混乱。
最后还是是爷爷和大哥冒着生命危险才将她从监狱中救出。
此时,出租车已经停了,她收回思绪。
这个住处是吴教授刚租不久的新家。
安然熟练地将消防柜上边的小花盆取下来,从土里取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她来到写字桌旁边打开电脑,仔细查找。
但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或隐藏的文件。
拉开抽屉,里面除了几张抄稿纸和一包烟之外,别无他物。
至于书桌的柜子里也是空的。
她确信当时吴教授断断续续说:
“家、写..、写...”,可除了写字桌之外,还能有哪里呢?
她甚至还挪动了写字桌的位置,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线索
安然有些泄气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难道这辈子还要背着这个污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