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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把舒安舒大夫请来了。”

正在屋内的人惊诧之际,云彦将舒安请了来。

“快,快让舒大夫上前瞧瞧。”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许芝雅。

“舒大夫,请。”

舒安来到这里后,赶紧将箱子放下,上前去给温安颜把了把脉。

而江瑾寒的下属赤炎则退避一旁,等待舒安的消息。

等过了一会,四下之人看着舒安眉心渐渐隆起,不禁有些担忧。

“舒大夫…”

许芝雅准备问着些什么,但是又担心事情往恶劣的方向发展,最终话到嘴边,还是被咽了回去。

等舒安将温安颜的袖子放下,缓缓启唇道:“各位莫担心,温小姐此时体内毒已清除,定会相安无事,只是…”

舒安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不经意的往赤炎那个方向看了眼后,又望向旁的人。

“只是什么?”

众人眼睛齐齐看向舒安。

“呵~无事,许是最近专研药物,脉象都有些摸不清了,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最迟明日便会醒来,让安小姐安心修养便好。”

随着舒安说完,几人才放宽心来。

等舒安收拾好了东西,就找了个幌子便和赤炎一同离开了云府。

所有人在屋内坐了会,云文卓想到许芝雅在这坐着也有些时辰,便让许芝雅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午后再来探望也不迟,随后,其余的人也都离开,让温安颜安静的休息。

——

随着时间来到晚上,月上一更,躺在床上的温安颜被困在梦中,额头的汗水打湿了两鬓的头发。

霎时睁开眼睛,一下坐起身来,看清周围的景象,意识才逐渐清醒。

“小姐,你醒了!”

婢女翠玲因着担忧自家小姐,便也没有去休息,在这守了许久,许是太过无聊,险些睡着,在温安颜一醒来就做起时,她的瞌睡立马醒了大半,抬脚上前询问。

“原来刚刚都是梦啊!”

温安颜缓了缓神,突然的坐起身来,让她大脑有些缺氧,看到一旁的翠玲又轻声询问:“这么晚了,你还没去休息吗?”

忽的,又想起刚刚在梦里,遇见一个蓝瞳的白发苍苍老者,对方神情急切,扯着她衣服想要告诉她些什么,可后来一道白光闪过,她就醒了过来。

“奴婢担忧小姐,便一直在这守着,”翠玲慢慢扶着温安颜靠着床头坐稳,“小姐这是做了什么噩梦吗?出了这么多汗。”

翠玲看温安颜坐好后,又去圆桌上去给温安颜倒了一杯水。

“没事,许是睡久了。”

温安颜想抹一抹额头的汗,刚抬起受伤那一边的手,却发现她的肩胛处已经不疼了。

撩开衣服来,发现伤口已经愈合。

“我躺了很久了吗?伤口都愈合了!”

翠玲将水递过去,眼睛看向温安颜的肩胛处,也不禁惊讶:“小姐这才躺了一天了,伤口会好这么快吗?”

看着翠玲递过来的水,温安颜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侧过身子准备去接时,余光里突然看见枕旁的小木匣。

“这是什么?”

她将木匣放在身前,打开来一看,发现里面躺着一串佛珠。

“是谁送来的?”

“奴婢不知。”

翠玲也有些好奇,她一直在这守着,并没有人进来,先前匣子放在帷帐里头,她也没有发现。

温安颜将其取出,对着烛光照了照,除了成色极好外,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并不信佛,只觉索然无味,随后又随手塞了木匣子内。

“出了好多汗啊!翠玲,你去给我放好水,身上黏黏的,实在有些难受!”

“奴婢这就去!”

翠玲将温安颜递过来的空杯子放好,就去了澡房。

等温安颜进入热水中后,全身都不觉放松下来。

“还是沐浴露香些。”

温安颜说着,就将翠玲叫了进来。

“小姐,您还有什么的吩咐?”

“识字吗?”

“小姐,奴婢自幼被寄养在舅舅家中,头上还有几个表哥,因此供养不起自己读书,只会写得自己的名字,可我记性很好,平日里夫人告诉我些事,奴婢都能记下。”

温安颜听到这,沉思良久,随后开口道:“那我便吩咐一些东西,你记好了下去准备着。”

随后,温安颜将她所需要的材料与器具都吩咐给了翠玲后,便让她出了澡房去休息了。

她不是一个压榨员工的人,人家配了自己这么晚,也该让人家去休息了。

温安颜刚刚吩咐翠玲的那些事,则是准备干一番大事业,既然没有去酒楼作工,也回不去现代社会,那就自己创出一番事业来。

——

而在将军府内。

江瑾寒被舒安叫来,躺在一张床上,而舒安则在一旁捣鼓着。

“真的有用吗?”

江瑾寒听到舒安说他有法子治好他的病症,心下有些心动。

“老夫今日为温小姐把脉,再对比昨日,现在只需再用将军的血验证一番便可。”

说着,舒安将今日从温安颜那取来的血,滴入盛有清水的瓷碗中,随后又用银针在江瑾寒的手指扎了一个口子,取出几滴血来一并滴入。

江瑾寒看着舒安的动作,心下有些好奇,凑上前去看。

竟发现碗中的血没一会竟然都消失不见,眼下只见一片清澈。

“安大夫,这是何故?”

“这也是老夫平生第一次遇见,但却对将军您的病症甚是有效。”

江瑾寒也发现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您是锦国的大将,您的病症若是再不进行救治,那么您的性命则只有三年的时间了,”舒安越说,神情愈显急切,“若是要完全根除您的病症,则需要每月换血一次,不出半年,您的病症就会完全根除。”

“半年…”半年…,江瑾寒脑海里回味这两个字。

舒安看着江瑾寒的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他希望他能快速决定。

“若是我答应进行救治,是不是,她就会没命?”

经过半晌,舒安才听见这个回答。

“若是换血,则取血之人身子必定会有亏损的。”

他知道,身为一个医者,凡事以救济苍生为己任,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江瑾寒听舒安说完,沉思片刻后,坐起身下了床榻,随后便准备走出门去。

“将军…”

“不用说了,三年,”江瑾寒说着,面对着天空呼出一口气,又继续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