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炎炎的夏日,也抓住了秋天的尾巴。
兜兜转转来到温安颜生辰这一日,而沉寂许久的元安城也在这一天又热闹起来。
“娘!今天这什么日子啊!怎么铺上了红色的毯子,好漂亮呀!”一声清脆的童音在热闹的元安城街道上响起。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等会不就知道了…呐!那不是来了!”
小孩跟着自己娘亲的目光瞧去,就见着队伍前方正中,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的英俊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他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的五官,迷人的麦色皮肤让他将军的身份更加显而易见,一双朗星寒光眼一面叫人不敢直视一面叫人忍不住窥视。
此时,江瑾寒正在接亲的路上。
一直到了云府外,才见着了穿着一袭嫁衣的温安颜,他看着蒙着盖头的温安颜,眼里露出惊艳之色,下了马便将温安颜抱在了怀中。
靠近江瑾寒时才听见心跳声,一时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十里红装,满城繁花如同失了颜色,她一身嫁衣如火,凤冠霞帔,周围传来鸣乐声。温安颜身旁此时就是江瑾寒一袭红装。
直到走到轿子旁才停下脚步,缓缓靠近对方时,依稀能闻见对方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
“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江瑾寒突然想到这么一句,仿若他初次遇见怀中之人。
缓缓将温安颜放下后,红色的盖头底下,忽然传出一阵轻细的声音:“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江瑾寒听到这时,嘴角上扬,他多想将温安颜就这样带走,不让任何人窥探她的芳容,却还是转身向马儿走去,回首望向她时,只单脚一踏,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至美。
她见他已上马,一步一个脚印,缓缓上轿。
江瑾寒拿起马绳,告别了站在门外驻足看向他们的许芝雅与云文卓、云彦。
“驾!”
接亲的乐声再次响起,响彻整个元安城。
——
到了晚上。
江瑾寒早早的离开了宴席,来到屋内来陪温安颜。
江瑾寒看着还盖着盖头的温安颜,一时竟然分不清此时梦境还是现实。
虽说他们之前也一张床上躺过,但温安颜终究是没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他竟然不忍心打破这场似梦非梦的景象。
“江瑾寒?”
温安颜突然出声,打破了愣在一旁的江瑾寒。
“江瑾寒!”不会睡着了吧!她顶着这一头的首饰都还未卸下,江瑾寒竟然就睡着了!
温安颜顿时来了脾气,对方竟然不管他就睡了,果然,男人得到了就是不会珍惜!
就在温安颜准备自己扯下头上的盖巾,好好让对方知道什么是尊重时,眼前的视线忽然明亮起来,可还没等温安颜看清,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安颜,安颜?”
江瑾寒此时虽然叫着温安颜的名字,却不给温安颜回答的的机会,手上的动作还一直不老实。
“唔!”
温安颜脸上越来越红,感受着身下传来的触感,竟然不知道江瑾寒竟然有这么多的动作,让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去推搡身旁的人。
可对方却是没有一点反应,随着屋子里逐渐暧昧,房间里传来一阵两人亲吻的声音。
“嘶!”
江瑾寒唇上传来的痛感,让他一下放开了对方。
“乖乖,这么久了,还不会吗?”
江瑾寒额头抵着温安颜,一侧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拂去温安颜唇上的血迹。
因着刚刚吻着温安颜,声音也有些喑哑,再加上唇上刚刚被温安颜磕破,渗出一丝血来,配上红色的眸子,让对方此时显得魅惑。
“你…哈~你手上能不能停下!”
温安颜此时只能用双手抵着江瑾寒欲要作怪的手,可她一个女子,怎能敌过常年习武的男子?
“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的,嗯?”
随后江瑾寒手上一用力,温安颜脑袋被迫仰起。
“你个…老狗比!”
温安颜此时只恨自己不是男子,否则,她定要让江瑾寒常常她此时的痛苦!
“不要在心里骂我…否则,我担心你会吃不消的~”
江瑾寒靠近温安颜耳畔,说到最后时还缓缓向对方耳朵呼出一口气。
温安颜的耳朵本就敏感,江瑾寒这么一撩拨,温安颜瞬间就软了下来,靠在了江瑾寒的肩膀上。
这也正好给了江瑾寒机会,只要他一侧头,便能轻而易举的含住温安颜脖颈上的软肉。
两人在屋内一直持续到四更打鸣时,已经陆陆续续换了四桶水了。
“你说你家小姐吃得消吗?”
赤炎脑子直,对着与他一同站在房门外的翠玲就问出了声。
“你…你…等将军醒来,我定要告你的状!哼!”
饶是翠玲陪嫁前早已被府内的人告知这闺中房事,可她也未亲身经历,听着赤炎这么直白一问,她倒是忽然脸红了起来,随后赶紧远离了对方。
“你有这么快干嘛!我这不是好奇嘛!切!”
赤炎刚对翠玲吐槽完,屋内又传来江瑾寒的声音。
“赤炎!”
赤炎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又要准备水了,幸好还有其他婢女,否则他这么一个大男子进去,江瑾寒不得吃了他!
他只好赶紧将翠玲找来。
随着屋内门被打开,陆陆续续有婢女进进出出,但都是些年轻丫鬟,怎见过这样的场景,但又忍不住好奇,往床上的瞧去,只见床上的人露出一截白玉臂,上面却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而平日里她们见着的高大威武的将军正站在床的一旁低声轻哄着床上的人。
直到江瑾寒眼神往这边看来时,婢女们才纷纷将眼睛偏过去。
“动作麻溜些!”
温安颜此时闹腾得有些厉害,只想赶紧洗个澡。
因着刚刚江瑾寒折腾得有些发狠了,温安颜怎么也不肯理他,偏过头去就不看他。